第三百一十二章 开封劫难
梅执礼听了金人的要求,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气的浑身颤抖,差点破口大骂,不过被陈知质和程振劝了回来。
“和谈出这么一个结果,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官家?”梅执礼出了金兵大营放声痛哭。
陈知质和程振赶紧劝道:“大人不必忧愁,咱们不妨拖上一下,告诉金人,短时间内不能凑齐这么多的财宝,请他们宽限一段时间,不定拖着拖着就有了办法。”
梅执礼也没有办法,只好相信了他们的话,然后大家一起回了开封。
到了金殿之上,梅执礼将金人的要求一,赵桓气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指着梅执礼大骂,就要将他推出去斩首。
王时雍等人赶紧上前阻拦,接着出面奏请赵桓,安排齐王赵栩和何栗到金营中议和,同时命令梅执礼,陈知质和程振三人负责准备给金人礼物。赵桓一听就答应了下来,传旨让他们前去督办。
城内的宋人不好受,城外的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也是愁眉不展,今天又有不少的金人失踪,他们就像是被什么怪兽生生的吞吃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连数日下来,宋人的礼物没有送过来,倒是自己的下一下子死了5000多,这其中绝大部分是金人,还有一部分是渤海人,甚至有少量的投降的宋军。
他们两个也组织大军进如开封外城搜查,可是却一无所获,反倒是又折损的更多的人员。
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没有办法,只好命令自己的军队在城外驻扎,守住城门不进入城中一步。
他们表面上虽然谁让步了,可是却加紧了对宋朝朝廷的催逼。梅执礼等人再次推脱城内百姓贫困,不堪重负,请暂缓一段时间。
完颜宗翰大怒,将他们抓了起来各打了00军棍,然后恐吓他们再不准备好钱财,就自己去城中取,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了?
这个消息可把投降派吓坏了,他知道这是梅执礼故意如此,所以气势汹汹的去找梅执礼。
他们见面就埋怨梅执礼没有忠心办事,梅执礼据理力争:“金人所欲根本就是没有底,虽铜铁亦不能给,如果官家要怪罪,就让他惩罚我吧!”
王时雍和徐秉哲等人大怒,他们立刻去见赵桓,请求撤换了梅执礼,由这两个人亲自出面负责为金人搜寻财物。
赵桓听了认为他们的又道理,就准了他们的请求。
徐秉哲这个开封府尹,派出开封府官吏直接闯入居民家中搜括,横行无忌,如捕叛逆。他们将百姓五家为保,互相监督,如有隐匿,即可告发。
就连福田院的贫民、僧道、工伎、倡优等各种人,也在搜刮之列。到正月下旬,开封府才搜集到金十六万两、银二百万两、衣缎一百万匹,但距离金人索要的数目还相差甚远。
宋朝官吏到金营交割金银时,金人傲慢无礼,百般羞辱。这年冬天,风雪不止,汴京百姓无以为食,将城中树叶、猫犬吃尽后,就割饿殍为食,再加上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
然而,金人仍不罢休,改掠他物以抵金银。凡祭天礼器、天子法驾、各种图书典籍、大成乐器以至百戏所用服装道具,均在搜求之列。诸科医生、教坊乐工、各种工匠也被劫掠。
接着他们又疯狂掠夺妇女,只要稍有姿色,即被开封府捕捉,以供金人玩乐。当时吏部尚书王时雍掠夺妇女最卖力,号称“金人外公”。
开封府尹徐秉哲也不甘落后,为讨好金人,他将本已蓬头垢面、已显羸病之状的女子涂脂抹粉,乔装打扮,整车整车地送入金营,弄得开封城内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在得到了满足之后,齐王再次面见完颜宗翰,希望他们能够放自己回去,并且撤兵。
完颜宗翰立刻露出了辣相道:“我们要实现南北分制,就要谈论土地,这个不是你能决定的,请你们的皇帝来和我们谈吧!”
有人将这件事情反馈给了赵桓,赵桓哪里敢去金营?是拼命的推脱。不过现在朝廷都已经被投降派充斥,他们极力鼓动,加恐吓,终于动赵桓出城和金人谈判。
梅执礼等人听了破口大骂,不过拗不过众人,只能看着赵桓在王时雍等人的拥护下浩浩荡荡的出城而去。
他们的行动当然瞒不过高卫等人的眼睛,高卫看着皇帝出了城,就知道这个开封已经彻底的完蛋了。他的身后是一群的煞气凌然的汉子,听到高卫一声令下,都撤回到了开封内城。
赵桓一进了金营就被人家给控制起来,想要回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赵桓到金营后,金军统帅却不与他相见,只是派人索要降表。
赵桓不敢违背,慌忙令人写降表献上。而金人却不满意,并命令须用四六对偶句写降表。赵桓迫于无奈,事已至此,其他就不必计较了。大臣孙觌反复斟酌,改易四遍,方才令金人满意。
降表大意不过就是向金俯首称臣,乞求宽恕,极尽奴颜婢膝之态。呈上降表后,金人又提出要太上皇前来,赵桓苦苦恳求,金人方才不再坚持。接着,金人在斋宫里向北设香案,令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宣读降表。当时风雪交加,赵桓君臣受此凌辱,皆暗自垂泪。
赵桓自入金营,备感屈辱,于无奈之下做了金人臣子,回想起来,悲痛难抑,不知不觉间泪已湿巾,他再次请求金人放自己回去。金人扣留赵桓后,声言金银布帛数一日不齐,便一日不放还赵桓
完颜宗望、完颜宗翰也根本不与他见面,还把他安置到军营斋宫西厢房的三间屋内。屋内陈设极其简陋,除桌椅外,只有可供睡觉的一个土炕,毛毡两席。屋外有金兵严密把守,黄昏时屋门也被金兵用铁链锁住,赵桓君臣完全失去了活动自由。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开封一带雨雪连绵,天气冷得出奇。赵桓除了白天要忍受饥饿的折磨外,晚上还得忍受刺骨的寒风,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囚禁中的赵桓度日如年,思归之情溢于言表。宋朝官员多次请求金人放回赵桓,金人却不予理睬。
靖康二年二月六日,金太宗下诏赵桓被废为庶人。七日,宋徽宗等人被迫前往金营。当金人逼迫徽、钦二帝脱去龙袍时,随行的李若水抱着赵桓,不让他脱去帝服,还骂不绝口地斥责金人为狗辈。
完颜宗翰初时想招降李若水,过了几天看看无效,就随便让下处理他。李若水骂不绝口,被宗翰的下割裂咽喉而死节。
现在开封在金人眼里就是一块儿肥肉,他们想要什么,就要求王时雍等人给自己提供什么。完颜宗望拍着金兀术的肩膀道:“斡啜,我知道你对大宋的九公主念念不忘,今天就让你如愿。”
金兀术微微点头道:“弟的一点儿心思竟然还让二哥记着。”
“哈哈哈哈!”完颜宗望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那些大宋的贵妇,帝姬们平日里高高在上,这一次就是要让他们伺候一下咱们兄弟。上次我不是还抢了一个茂德帝姬吗?只不过最后被那个高宠抢走了。
这个茂德帝姬可真是美艳啊!,想想都让我怀念,这是可惜,可惜了!”
金兀术咯吱咯吱咬着牙道:“又是那个高宠,这次回去一定要让他好看,弟亲自带着大军好好的会会他,把二嫂再抢回来。”
“哈哈哈,不必了,咱们大金国的勇士,还怕没有女人吗?开封城里的美女多了去了!”
金兀术眼睛一亮道:“二哥,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开封城有一个名叫李师师的,号称开封第一美人,是大宋朝皇帝老儿的禁脔。我倒是见过这个人,美貌比这茂德帝姬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让他们把这个李师师给您献出来。”
“好!我就等着二弟的好消息了。”完颜宗望也没有拒绝,当即让金兀术前去准备。
金兀术立马找到了王时雍等人,现在大宋都已经递了降书顺表,相当于成了人家的藩属。这两个家伙还真有当狗腿子的觉悟,二话不就同意了。
他们一个冲进皇宫,一个冲进了樊楼,不过却都扑了一个空。九帝姬赵圆珠还有樊楼的李师师都已经失踪了。
这个两个家伙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妙,这可是金国四太子亲自吩咐的事情,自己竟然办砸了,这可怎么向殿下交代?
二人也是真的急眼了,他们发动全城的力量来搜捕,不过依然找不到这些人下落。他们没有办法们就开始寻找代替品,这些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欧阳珣的女儿欧阳鸾。
欧阳鸾的美丽同样闻名开封,而且更有一种知性的诱惑。二人带着人就闯进了欧阳珣的家中,却发现这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