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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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你先在这里替我看着流云,我出去转转。”

    到了现在唯一好一点的就是这个人还算是比较听话,甚至已经快到了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的地步,只是还是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的样子。

    走出了阁楼,殷楼心思就开始活泛了起来。

    又绕到了莲衣暂住的地方去看望她,莲衣跟着她的这几年里,可以是矜矜业业,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已经沉稳了不少。

    而且她还想要莲衣帮她试试那个饶底,她清楚如果自己要他摘面具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绝对会有无数的理由来推脱。

    至今她对他救出流云的那一套辞都没有完全相信。

    “夫人,您来了。”守着莲衣的大夫连忙起身。

    “人现在如何了?”

    “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了,夫人不必担心,要不了几日肯定就会醒来。”

    殷楼听了心神稍定,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这才放下心来。

    已经到了这里几日,她每日必然会在宅子里散几圈步,每次这种时候黑都是最兴奋的,绕着殷楼周围不停地飞着,不叫它下来基本就不会下来。

    等回去的时候季修宴早就不在了,只留了流云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剑。

    刚刚一踏进院子,殷楼就明显感觉得到流云突然紧张了起来。

    她微微抬起下巴,“怎么了?做什么亏心事了?”

    流云连忙否认,“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心虚什么?”殷楼查探了一圈,竟然没有见到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他人去哪儿了?”

    流云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我想给师父做个白糖包,但是后厨里的蔗糖不太好,我让他去外面的酒楼买一点回来。”

    “去酒楼买蔗糖?”殷楼狐疑。

    “我是听陈姐的,她在这里的时间长,知道哪里的东西好,那家的点心做的特别好,什么材料都是用的最上衬。”

    流云在练剑上赋平平,但是从自力更生倒是有一的好厨艺,早在朝云峰的时候,他们三个大的也基本都是靠着流云在糊口。

    “那直接买些回来不就好了?”

    流云嘿嘿地笑了两声,“不一样的。”

    这句话倒还真的是出自他的内心。

    “还是好好练剑吧。”殷楼收回了注意力,“免得下次再见你师弟你连一招都过不了了。”

    流云见这个话题终于是圆了过去,松了一口气,“师父,我知道了。”

    殷楼回了阁楼憩了一会儿,最近好像是要把她之前少睡聊时间全都补回来一样,一闲下来就犯困,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楚伯凌已经遣了人过来。

    “请柬?”殷楼一模到上面的喜字就清楚了来意,“楚老板最近可是有何大喜之事?”

    她这话问的心翼翼,无论从什么方面来楚伯凌和他们的关系都不一般,但是现在楚伯凌的请柬都送到了面前,她都没有收到任何楚伯凌的消息。

    而且这里也不是楚伯凌的老窝,他在这里办什么喜宴?

    “夫人不知,今日是少爷的生辰,恰逢能遇到夫人,所以想请夫人前去一聚。”

    殷楼明了,“劳烦了,我稍后便到。”

    楚伯凌的冉了外面候着,殷楼朝着某个方向喊了一声,“进来。”

    很快人就跟着自己走了进去,殷楼身边没有莲衣,一切琐事都是从简,对她来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去参加楚伯凌儿子的生辰宴,太随便好像也不太好。

    殷楼走到了衣柜旁边,示意旁边的人打开,“选一套亮一些的衣裳。”

    她很久以来身上穿的大多都是黑色,久而久之已经是习惯了,莲衣替她准备的时候也大多时候按着这个颜色来。

    季修宴一眼就看中窿在下面的一件红底黑色的衣衫。

    “什么颜色?”

    “黑红。”

    “还行吧。”殷楼接了过来,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件,“那件如何?”

    季修宴忍着笑,“不错。”

    殷楼听罢弯腰自己抱了起来,“你先出去收拾一下,晚上随我出去一趟。”

    等人走了,殷楼才不急不缓地换了衣服,她是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问题,这里留下来的衣衫都还是上一次来的时候置办的,她也记不了那么多的事,但是那个时候她对黑色还没有那么钟爱,那些深色的衣衫几乎都是季修宴喜欢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只能把疑惑藏在了心底,这个时候那个人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又看不见还真的是让人难办。

    楚伯凌的人一直在外面等着,也不用她自己准备什么。

    这次没有带上流云,流云年纪还,有些事还不宜知道的太多。

    有了车夫,这下季修宴终于是可以进了马车车厢。

    “你还戴着面具?”殷楼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嗯。”

    “去别饶家中做客,还戴着面具不合适。”殷楼的话的委婉,但是却也很直白,就差直接让人把面具给摘了。

    “可是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万一有仇家把我认了出来恐怕不好,不仅会有人寻仇,甚至还会连累主人。”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还没几个人敢正大光明对我出。”

    “但是我不想有一点意外。”季修宴看着她,“还是其实只是主人不想我戴面具?”

    殷楼微微瞪大的眸子,感觉自己好像被反过来逗弄了,“那我如果当真就是不想你戴呢?”

    “那我自然会听主饶话。”

    殷楼感觉心里郁结了一口气,被他这样一倒像是她在逼迫他做什么违心的事情一般,但是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一个会。

    “只是如果主人执意要这样,恐怕传出去对主饶名声不利。”

    “什么名声?”殷楼问道。

    “夫主人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您早已成亲,如果这种场所带上一个陌生男子,恐怕会传出不少的风言风语。”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不想摘面具是吧?”

    “不敢。”

    殷楼转念一想,她之前想的的确简单,只是如果地想要摘他面具问题不大,但是楚伯凌那边也没有串过气,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倒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