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辞在忙了好几日后，终于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她才迟迟起来。

    乙襦一走进来，清辞就见着她挂着两个灯笼大的眼袋，显然是没用睡好。

    巧了，难不成她一睡的好，乙襦便睡不好了？

    “你怎么了？”清辞下了床，乙襦在她身旁伺候她穿衣。

    “没事。”乙襦回应道。

    “昨晚见着鬼了？”清辞开玩笑似的道。

    乙襦突然顿住，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清辞，“主主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啊！奴婢实在佩服。”

    “啊?”这回轮到清辞懵了，这还真见着鬼了不成。

    “昨个晚上奴婢确实见着鬼了，奴婢见着了两个砚安。”乙襦道，语气里满是惊恐，似乎没有撒谎。

    清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那是魍，她惯会幻化做别饶形态到处游荡，又想起昨夜魍问自己乙襦是不是脑子有包，便大约明白了些许。

    “没事，估摸着是黑了，你没看清罢。”清辞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可是奴婢明明”乙襦还想解释写什么，但是清辞似乎并不想听她多解释，于是乙襦便不再多言。

    “今日我带你梳理梳理昨日晚上你问的问题。”清辞道。

    “昨日晚上？”乙襦回忆，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问清辞的问题似乎还没弄明白。

    “你先陪我去个地方。”清辞着将抽屉里的银针抽出，放入袖口。

    乙襦一路跟在她后面，也不话。

    走到一个回廊处清辞停下来步子，似乎在观察。

    乙襦便也跟着停下了步子，看着清辞在那左右顾盼，“主子在找什么。”

    “我第一来知府时，在这里撞上了一个婢女，正是懿璇身边的青衣。”

    “所以主子怀疑青衣?”乙襦迟疑。

    “不是。”清辞回答，“青衣那日端了一碗什么东西，当时她神色很慌张，我想扶她，她避开了，或许毒不是她下的，但是她知道是谁下的。”

    “主子的意思就是青衣在帮那个人办事？”乙襦顺着清辞的意思道。

    “差不多算是。”

    “可是青衣后来”乙襦迟疑，“所以她自杀也是被别人胁迫？”

    “是，而且我觉得胁迫她的人就是她自杀当晚出现在屋子内的人。”

    乙襦似懂非懂，“那你怎么知道青衣赌东西里真的有毒？”

    “所以我来验了。”着清辞蹲下身子在地上仔细看着。

    乙襦也跟着她一起蹲下。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地方是青石板铺砌成的路面，石板与石板之间有缝隙，就算石板上的残留被打扫干净，也很少有婢女会将院中石缝内的残余也清理干净。”

    清辞着将自己的帕拿了出来，又用银针一点点将这附近所有石缝内的泥沙挑出放到帕子内。

    “就这么一点泥沙，主子什么验？”乙襦觉得清辞若是能从如此微处发现端倪，那便真是神人了。

    “还是老办法，参水，然后用泥土包裹住银针，再用帕子裹住湿泥巴，将其中水分吸收。”着清辞将东西心包好。

    “都过去这么多了，真的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