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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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嫉妒她的女人,还有谁会去划伤她的脸呢?

    凤辉夜轻声笑了笑,“兰姨你就这么希望我是凶吗?”

    孟秀兰占着理,“我只是身为安定侯府主母,在为府上丫鬟讨个公道,帮理不帮亲。”

    “随你怎么,反正咱们也不亲。”她退到了主位旁,竟大摇大摆地坐到了萧景行的身边——那本该是凤清远和孟秀兰的位置。

    萧景行没不可,凤清远也只能忍着这口气,可孟秀兰却忍不下去。

    “还没拜堂你就敢坐这里?真把自己当成王妃了?”

    凤辉夜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我还要和你们讲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事情很长,总得让我润润嗓子吧。”她着,一双狡黠的眸子望向了萧景行,粼粼的波光中渡上了一层清晖。她朝着萧景行伸出了,几根指勾了勾,“你哪儿的香瓜子分我一点。”

    萧景行还真就从腰上的锦囊里倒了一把给她。众人更是一惊,难不成三姐还有透视能力?宸王殿下竟也顺着她!

    在孟秀兰眼里,这样简简单单的举动也成了她在故意秀恩爱,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就长话短!”

    凤辉夜嗑着瓜子看了她一眼,“逃婚,爬山,啪唧,摔了,毁容,摔晕,动不了,夜里冻伤,假死,够短了吧。”

    她长期在野外作战,对这种伤势最为了解,只要缓过来了,人就没事了。

    “荒谬!”孟秀兰气的直拍大腿,她本来想拍桌子的,但是她又怎么敢去拍王爷面前的桌子。

    这时,翠珠跑步过来。

    “姐,绿碧能话了,她让我来帮您解释。”

    她絮絮叨叨地了半天,和凤辉夜的话相差无几,这下,孟秀兰彻底没了辞。

    凤辉夜一拍,“事情结束了,大家就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笑嘻嘻地完,一回头,目光却正好对上萧景行那双深渊般的眸子。

    “我们俩的事可还没有结束。”

    喜娘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张罗起来,“新郎既然到了,就不算误了时辰,大家准备准备,送新娘上花轿咯!”

    凤辉夜不动如山地赖在了位子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了萧景行,睫毛不安地扑哧着,“开玩笑吧,你连花轿都没有,怎么抬我走?”

    她才不要做这个短命鬼的老婆,甚至凤辉夜的脑海里有了今后宸王府挂满白绸,她带着孩子孤儿寡母的给萧景行哭丧的凄惨画面。

    众人都为此事面面相觑时,萧景行却走到了凤辉夜跟前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了安定侯府。

    凤辉夜不甘心地腿乱蹬,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却被他按到了马鞍上,随即,他长腿一跨,也上了马。

    萧景行气宇轩昂地坐在白色的骏马上,握住缰绳,目光向前,尽是一片睥睨之姿。

    凤辉夜的腰卡在马肩上,活像是一个货物被马儿驮着。她记得电视剧里带妹骑马根本就不是这个姿势!

    “萧景行,你放我下去!”凤辉夜不爽地大喊道。

    她也想自己跳下去的,但是十四岁的身子这样折在马背上,从马肚子望过去她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只能不停地扭动腰肢抗议他的暴行。

    萧景行看着她刚刚在家里蛮横又得意,现在却只能任他宰割,心情忽然有些莫名愉悦,垂下眼眸朗声朝她嘱咐道,“别乱动,不然惊扰了马儿,摔痛你的屁股。”

    凤辉夜困难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仍旧满眼灵动地道,“哼,反正我摔你也得摔!大不了大家一起咯。”

    萧景行看着她好似一切都算尽了表情,偏偏就想挫一挫她的锐气,心紧了紧缰绳,高大的马匹立马扬起了前蹄,惊叫了一声,凤辉夜瞬间身子一滑,撞到了萧景行腹上,抱紧了他的大腿。

    “啊啊啊!我不动了,哥们儿,我们走,现在就走。”

    这马要是再动两下,她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胃液都要被抖地吐出来了,赶紧把捂到了自己嘴边。

    “算你识相。”萧景行着,伸出了,搭在了她的边。

    “干嘛?”

    “给我,你想要一直趴在马背上吗?”

    她当然不想,不情不愿地把递了上去,萧景行,一只拉住她的,一只扣住她的腰,将她提了上来,抱到了自己怀里,侧坐在马背上,缰绳一拉,刚准备走人,这时,喜娘追了出来。

    “三姐,三姐您的红盖头!”

    凤辉夜仰着脑袋,问萧景行,“你都看到我的脸,不需要盖红盖头了吧?”

    她可还没有要和他掀盖头洞房花烛夜的打算,更不想要制造这种仪式感。

    喜娘为难地看着两人,“王爷,这接亲路上新娘子哪儿能露面给旁人看到呢,还是把盖头盖上吧。”

    萧景行瞧了凤辉夜一眼,看着她一脸拒绝的表情,问她,“你不喜欢。”

    “对,不喜欢!”

    “那也好办。”

    忽地,萧景行的放到了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胸膛上。凤辉夜不舒服地呜咽了几下,还没反应过来,萧景行便一挥鞭,驾马而去。

    她在马背上坐不稳,又赶紧抱住了他的腰。

    凤辉夜没有骑过马,二十二世纪科技发达,型飞行器平稳地不像话,她哪儿受过这种罪,脑袋晕晕乎乎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抖。

    萧景行偶然看到她连居然红到了耳根子,吃了一惊,打趣着她,“怎地,靠在我身上你还会脸红呀?”

    当日对他上下其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这是脑袋血气上窜加上供氧不足。”凤辉夜一口咬定道。

    萧景行听不太懂她的话,只能想办法拆开来解读,血气上窜,是她现在很生气?供养不足?在问他要钱?

    他给的聘礼也不算气了吧。

    “我怀里有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你拿去罢。”

    凤辉夜听到有钱,顿时头也不晕了,眼睛也不花了,伸着,就朝着他怀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