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包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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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行看着她苦着脸,倒觉得是自己在逼迫她了一样,朗声道,“你若不愿意,我去找别的大夫罢,倒不知你这么知羞。”

    他倒不讨厌她这样,自己的女人太过豪放,他又怎么能放心。

    这时,凤辉夜趴在床沿上,抬起了脸,如坠星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灵光。

    “要不这样吧,我给王爷您治病,包治百病,您别娶我了,反正咱们也还没拜堂,也不算正式成婚了吧?”

    只要不嫁给他,她不用生孩子,也不用殉葬,还能研究他的身体,岂不美滋滋!

    萧景行疑惑地看着她。

    若是当日他要纳她为妾,她看不上妾位不肯与他那也就罢了。如今他给她的可是宸王府正妻的身份,嫡亲正统的皇家孙媳,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要是这种好事能落到别家姑娘身上,早就千恩万谢,磕头跪安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要是不取消婚约,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本王死?”

    “我可没这话。”她双环胸,身子往后轻轻仰了仰,“但女子毕竟也不是专业的大夫,可不保证能治好。”

    两人锐利的视线再次交战了一个回合。

    萧景行先行退让了一步,天下好女多的是,他要娶的女子,自然应当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她凤辉夜半点也不符合他的审美才对。

    他需要的只是她的医术,不是她的人!

    “我可以允你自由,暂时不接你过门,但是想要解除婚约,除非你能将本王体内的毒根治。不然要死一起死,咱两合葬,墓室一定面山背水风水极佳。”

    凤辉夜明白,他俩这可是在赌命!

    “成交!”

    两人拍了拍,凤辉夜迅速站了起来,用袖子掩住了量子接收器,拿出了几根银针。

    “我确实不懂你那处怎么治,需要一点时间学习,但是我可以暂时把你体内的药性给散出来,今后不要再用这药了,我另给你开一副,兴许断药后你那处自个儿就好了。”

    她着,几根银针已经飞刺入了他的颈后的几个要穴。

    萧景行闷哼了一声。

    “痛吗?”凤辉夜诧异地问道,那一日她针针扎的都是剧痛的学位,也没见他叫一声。

    “不是,扯着我头发了,不舒服。你帮我束起来罢。”

    凤辉夜赶紧动,摸着他的头发又顺又密,放在22世纪,一定可以拿去拍美发广告。

    萧景行感觉到她上的动作,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些画面,提醒道,“在我南梁,向来都是妻子为丈夫挽髻,若是发髻歪斜了,可是妻子的失职。”

    “你放心吧,我梳地可正了。”

    她绑完,给他递了一面铜镜过来,“快看看。”

    萧景行的眼神往铜镜上一搭,懵逼地转头看向了凤辉夜。

    她竟然给他绑了一个蓬蓬松松的丸子头!

    “你绑这个发髻有些奇怪。”

    萧景行发型一换,整个人竟显得柔和了许多,连她凌厉的目光朝自己扫来,凤辉夜也只觉得可爱。

    “很好看的,你别动它。”

    凤辉夜把镜子拿开,再探了探他的脉象。

    “行了,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现在发在这儿半个时辰别动,之前的药效自然就散了。剩下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不过你得给我留点东西。”

    “你又想讹钱?”

    “才没有!”凤辉夜怀疑着自己这一世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怎么个个都怕她讹钱,“总之你把眼睛闭上。”

    萧景行已经把性命都赌在了她的身上,这种事又怎么会不听她的呢。

    他闭上了眼睛,凤辉夜便借由量子接收器传开了一支试管,银针扎破了他的中指,她用指挤了挤,鲜血便流进了试管里,装了三分之一,她又将试管放进了自己的量子储备库中。

    “好了。”

    萧景行再一睁眼,凤辉夜已经用一块的酒精棉抵住了他上的伤口。

    “湿棉花?”萧景行不知道她从哪儿变出来的。

    “上没血了就可以扔掉了,这是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要早服用,没事我就先回家去了,饿死了,我还没吃早饭呢!”

    她着,朝着门外走去。

    “本王也还没吃。”

    不知为何,萧景行竟有些想把她留在身边。

    “那我下楼的时候顺便帮你叫二,后会有期。”

    凤辉夜朝着他挥了挥,大步走出了房门。

    她还没有为原主报仇雪恨,这条命就还不是她自己的。她凤辉夜从不爱亏欠别人,滴水之恩,都愿涌泉相报,何况原主送了她一个身体。

    欺她,辱她,害死她生母的人,她都会一一清算,让她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凤辉夜回到安定侯府时,府里仍旧热热闹闹,正在开席。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了,宸王殿下可是陛下最疼爱的皇长孙,当今皇子还没有一个封王的,殿下就捷足先登,不定日后就是皇太孙了。”

    “以后侯爷要是成了国丈,可要记得多提携提携我们。”

    “今日见宸王殿下对三姐当真喜欢,若是何时能诞下皇曾孙,陛下定会高兴地不得了的。”

    所有人都恭维着凤清远,并期许着凤辉夜能够给他们带来全族的荣耀,可此时,所有人却眼睁睁地看到凤辉夜从府外走了进来,插进了一桌人少的宴席,坐下来就狼吞虎咽地开始夹菜。

    “那那不是三姐吗?”众人都惊了起来,齐齐望向了凤辉夜。

    现在她应当在宸王府,坐在婚床上,等着萧景行应酬完,来挑红盖头才对?

    不,她根本就没有盖红盖头!

    凤清远顿时急了,跑到凤辉夜身边,问她,“辉夜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我家呀,而且我饿了。”她着,从菜里掰了一只鸡腿下来。

    “我是宸王呢?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你们没有拜堂吗?”

    “没有,我连宸王府都没去。”她理直气壮地道。

    凤清远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刚才浮想联翩的国丈梦全被击得粉碎。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回房给我闭门思过去!”

    她对着凤辉夜,语气立马变了,没有宸王妃的身份加持,即便她是嫡女,也不过是个罪臣遗脉。

    四下的讨论声也越传越大声。

    “宸王殿下没有薨逝,瞧不起一个山野破庙回来的丫头多正常呀。”

    “到底是真没教养,刚刚一回来就只知道闷声吃东西,也不见和侯爷打声招呼。”

    “她怕是自己也知道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