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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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的那一边,十多个家丁横七竖八地倒着,凤辉夜正一脚踩在三个家丁叠在一起的身体上,双环胸,仰着脑袋望着对面怒气冲冲的萧景行。

    “你在做甚?”

    “谁让你动武的?”

    两人几乎同时发声道。

    凤辉夜拍了拍,踹开脚边的家丁走到萧景行面前,故意用着较弱的声音道,“看不出来吗?殿下您的娇娘被欺负了呀,他们二十个打我一个,人家好怕怕的。”

    萧景行皱起眉头声地提醒着她,“你装的太过了,假得本王都不忍心拆穿。”

    他完,又看着一地的伤残。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你身这么厉害。”

    凤辉夜立刻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已经压低着声音,朝着萧景行道,“我不懂王爷您在什么,刚刚是王爷您一招隔山打牛,气劲穿破了这面墙,呼啸而来,才帮我把这堆欺负我的人打趴在地的。”

    合着她是想要他帮忙背锅。

    萧景行单托住她的脸颊,指关节轻轻转动,让她看了看一旁惊呆了的凤星夜,又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孟秀兰,声回道,“你是当她们都没有长眼睛吗?”

    凤辉夜笑了笑,弯着眼,两只大大的卧蚕还显着一股稚气,“我可还是个姑娘,哪儿有这种本事呀。”

    这时,红云带着凤清远和一众亲戚赶到。

    “老爷,您快看看吧,三姐疯了!夫人不过教训她几句,她就大打出,现在人都在屋里躺着呢!”

    门外的亲戚地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三姐不是才十三四岁吗?怎会如此怪力?”

    “怕是离开那几年被什么妖怪附体了吧?”

    “我看不是,哪儿有那么神的呀!不定回来的根本不是三姐,前几日不还三姐已经死了吗?”

    红云是孟秀兰看着家丁们压不住凤辉夜了才跑出去通报凤清远的,他们来想让家丁们和凤辉夜来一场捉奸大戏,却没想到凤辉夜那么强,三五两下就把二十个精壮的男人打的屁滚尿流。

    孟秀兰一看凤清远来了,立马跑到他勉强装可怜。

    “老爷您这个女儿妾身真的管不了了,她打伤了二十个家丁,连妾身也想打可是老爷您让我管教她的,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凤清远原本听凤辉夜如此放肆,怒极了,可现今见到萧景行还站在凤辉夜的身边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摸不透萧景行的态度,方才萧景行来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要找凤辉夜取一样东西,他以为是凤辉夜胡闹,给自己惹了祸。

    “辉夜丫头,你告诉为父,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只好先让凤辉夜自己招认。

    凤辉夜眸子转了转,瞧着萧景行,黑色的眼珠满是灵气。

    “方才”

    萧景行一把将凤辉夜拉在了身后,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方才贵府二姐请本王在隔壁稍作休息,本王却听闻隔壁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在这里受人欺负,于是使出了一招隔山打牛,气劲穿破了这面墙,呼啸而去,将这堆欺负本王未过门妻子的人打趴在地。侯爷可听清楚了?”

    萧景行都发话了,凤清远就算觉得此间有问题,也不敢多言。

    但是,他立马就抓住了要点。

    “殿下您辉夜是您未过门的妻子您的意思就是您不退婚了?”

    “本王何时曾过要退婚的?只不过念在辉夜尚未及笄,这才将婚期推后罢了。再了,这门亲事是陛下赐婚,成不成不是本王了算,更不是你安定侯及内眷可以决定的!此番辉夜受伤严重,本王当是向何人问责?”

    凤清远顿时怂地低下了脑袋,他怎么也没料到,凤辉夜这桩婚事,还能杀个回马枪。

    可他抬眼悄悄打量着凤辉夜,她身上哪儿有什么重伤的痕迹?

    萧景行看出了凤清远质疑的目光,声问凤辉夜,“喂,你身上哪儿有伤口,快亮出来呀。”

    凤辉夜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红痕,“这不是吗?都亮出来了呀!”

    萧景行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糟了,吹过了。你再等一炷香的时间怕是伤口都要愈合了。”

    凤辉夜从萧景行身后钻了出来,不爽地哼了一声,“你别瞧不起伤,我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呀!反正一句话,干他!”

    萧景行立马又把她按了回去。

    “侯爷,本王在问你话呢。为何迟迟不语?”

    凤清远还没回话,孟秀兰倒是先开了口。

    “王爷,既然三丫头还未嫁与您为妻,那她就还是我安定侯府的人,我安定侯府教育女儿,王爷您照理不应当横插一吧?”

    孟秀兰的一点没错,这是安定侯府内帷之事,萧景行帮凤辉夜出头不合礼数。

    凤辉夜一看萧景行没话,总算自己钻了出来。只要能让她话,她就从来不怕输。

    “兰姨要教育女儿,女儿认了,但是兰姨找来二十个男家丁教育女儿,又让二姐姐把我的未来夫婿带到隔壁看热闹,这是何居心呀?”

    围观的亲友不难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个个脸上都一副讳莫如深。

    “这个二夫人可真够狠心的,几次三番用这种龌龊段害三姐。”

    孟秀兰当然不想自己的居心败露,赶快解释道,“不是的,老爷我只是让人打了她而已我真的只是想教育教育她,都棍棒底下出孝子,老爷您也同意了的。”

    凤清远听她竟然把脏水泼回了自己身上,当然心中不悦,高声道,“我何时叫你打辉夜了!辉夜是我的宝贝女儿,她就是伤了一根头发丝儿我都会心疼。”

    凤辉夜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突然有点明白,方才萧景行她装的太过时的心情了。

    她用指绕了绕头发,娇声又道,“既然爹爹这么宝贝我,看我被兰姨欺负,是不是应该略施薄惩呀?”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可以纵容孟秀兰放火烧死她母亲的男人,对孟秀兰又有几分情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