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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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一来,铜雀更神奇了,扯着嗓子喊:“夫人,咱们按照吩咐顺着花园的湿脚印一路查到这儿来,人肯定是这儿的。怕不是月儿姐心虚不许咱们的人进去?”

    大夫人嘴角冷笑,瞧着阿福死死抵着门,也不强迫,只是冷冷吩咐一声,“去请相爷来,今儿这事儿事关慕容府所有女眷的声誉,必须查个清楚明白。”

    茗薇院本就不大,门口的话可以一字不落的传进慕容月的耳中。

    心中冷笑,这个大夫人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大晚上还要来她院子里面唱一出大戏,那她就陪着!

    慕容月将头发包上,打开门回了一声,“女儿正在沐浴,还望母亲不要怪罪。”

    完这话,转而对阿福吩咐一句:“快请母亲进来。”

    铜雀瞪了一眼阿福,趁她不注意,猛地推开她。

    昂着头,得意的像只孔雀。她亲自带着大夫人进了茗薇院。

    她这院子本就很,如今更是被围个水泄不通,大夫人进了院子让婆子们将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家丁都站在院外围的死死的。

    慕容月眉心蹙了蹙,但还是什么话都没。

    大夫人和忙若那个月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各有各的算盘。

    慕容月心里在暗骂,凭借宫云湛的功夫就算身上湿了也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他不会是故意给自己找事儿吧?

    越想心越烦,一抬头撞见大夫人他们满脸得意,心想今日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啊。

    “月儿姐,你还是直接招了吧,到底与哪个野男人在家中私会,如今招了也许相爷夫人仁慈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若闹大了,您可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慕容月仍旧用帕一点点的擦着头发,目光疑惑似乎听不懂铜雀的话。心里却在冷笑,还要闹大?闹多大?再闹到太后面前去么?

    “我私会男人?”

    呵呵

    慕容月轻笑一声,娇柔地道:“母亲,您身边的铜雀姐姐还真是会笑?我这屋子里除了铜雀姐姐带来的,哪有男人?”

    慕容月转头看了眼阿福,指了指她道:“铜雀姐姐莫不是瞧我这丫头力气大,以为她是个男人?”

    阿福一跺脚,很是娇羞地:“姐,我怎么会是男人?我上次和铜雀姐姐一起洗澡呢。”

    慕容月一副听到了不得事情的样子,一双美眸滴溜溜的看着铜雀。

    铜雀被她瞧的不自在,开口越发的凌厉,“月儿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在外面发现了一串男人的脚印,那可是一直通向这里的,你抵赖不掉的。”

    大夫人听到这话,眸光一闪转而问:“是啊,这事儿月儿如何解释?”

    慕容月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女儿没见到其他男人啊,只是派阿福刚才去给我弄了点热水回来洗澡。”

    阿福立刻:“对,刚才水撒了弄湿了我的鞋袜,我才换了干净的。”

    慕容月随一指,“就在净室里面,还没洗干净呢。”

    完这话,慕容寒也到了,所有人起身行礼。

    大夫人没有着急给慕容月定罪,反而很担心地:“今夜二门发现有男人的脚印一路查到月儿房中,妾身实在担心,是不是月儿在外面胡闹那些日子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啊。”

    慕容寒脸色凝重,转问慕容月:“你母亲得你可有话解释?”

    慕容月摇头,“没有,女儿从没见过什么男人。”

    听到姐这样,阿福立刻抢着回答,“相爷,真的只有阿福打水弄湿了鞋袜,许是天黑二门的人瞧错误会了?”

    慕容月在想要阻拦她这话已经来不及了。

    铜雀冷笑,立刻让人拿了拓下的脚印,言辞确凿地:“相爷,这可是官靴,而且不是走向茗薇院看方向是离开茗薇院的。打水若湿了鞋袜,不该回来换过之后在出门么?”

    顺便拿到阿福脚边比了一下,“而且这脚印长十二寸,哪个女人的脚能有这么大?阿福的脚怕是只有这一半大吧。”

    阿福的脚虽然比寻常女人脚大一些,可是十二寸?那得是多大的脚啊。

    慕容月刚才就在铜雀的脸上瞧见了势在必得,想着他们一定有什么把柄证据才会请了慕容寒来处置。

    可惜阿福嘴快,她来不及拦着,只好死鸭子嘴硬,到死不认了。

    慕容月点头,“父亲的脚只有十寸,便已经很大了,这双脚确实有些惊人。只是”

    大夫人凑近些,看似关心,实则在偷笑,:“月儿,你这是认了?”

    “不,”慕容月仍旧坐得很稳,轻轻擦着头发着:“都做贼拿脏,捉奸做双,我没见过什么男人,如果大夫人非要逼着我认了,倒不如直接拿条白绫将我勒死,反正都是陷害,这样还痛快些。”

    “你!你胡什么?年纪倒是很会颠倒是非,我何时逼着你认了。”

    铜雀也没想到这事儿会想着如此方向发展,瞧着大夫人吃亏,立刻帮忙:“月儿姐,人在做天在看,夫人是希望你回头是岸,你怎能如此污蔑夫人?”

    大夫人是怎么都没想到,慕容月竟然有如此厚的脸皮。

    便是证据怼到她的脸上,仍旧抵死不认。

    “母亲,我虽不是从您肚子里面爬出来的,但也是父亲的骨血,慕容家的女儿,今日您凭着一双湿漉漉的脚印便大张旗鼓招来阖府之人看我认罪,无非就是想要借着悠悠众口将我踩死了。”

    大夫人被她破了心事,一时间脸色尴尬住了。

    慕容月瞧准会,赶紧道:

    “母亲,今日女儿就斗胆问您一句,我慕容月未婚先孕,夜里与男子私会,哪一件事情传出去是咱们慕容府的好名声?您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人人都慕容府糜乱不堪才要罢休么?”

    大夫人被她的气急了,一拍桌面吼着喊:“你这个贱人,我何时闹,还不是你不知检点!”

    铜雀更直接,挥着巴掌便向着慕容月冲过去。

    只是此刻的慕容月已不再是之前那个羸弱丫头,她锻体习武,现在可一点也不好欺负。

    伸抓住铜雀的,反一扭将她按到地上。

    “父亲,您瞧见了吧,没有主子话,母亲的丫头想打我就打我,我好歹是您的女儿,流着您的血脉,若非平日没将我放在眼中,此刻怎敢如此欺辱我?”

    这话道慕容寒的痛处了,好歹慕容月是他女儿,他不当回事儿是一方面,一个下人这么欺负她女儿就不对了。

    慕容寒冷下声来吩咐,“将铜雀压下去,打三十板子。”

    大夫人怎么也没想到慕容寒一来没有处置慕容月,竟然对她的人动了。

    “老爷,咱们不是来调查慕容月偷情的么?怎么教训起铜雀了?您可不要被慕容月给误导了。”

    慕容月内心犯了个白眼,大夫人还挺聪明的,竟然发现她在故意转移话题。

    可是,这个时候她还是晚了。

    因为慕容月知道慕容寒在宫里经历了什么,所以她更知道慕容寒对那件事情的愤怒。

    慕容月站起身碎步走到慕容寒面前,对着慕容寒吸了吸鼻子,扑通一声跪下,一脸委屈。

    “之前女儿吃错了东西有些恶心,便有人将内宅消息传出去,竟女儿有了身孕,还劳烦太后请太医亲自诊断,这次凭着一双脚印又要栽赃女儿偷人,闹这么大难道是想让御史参父亲一本,再让摄政王来给咱们家断一断案子么?”

    慕容寒忽然想明白其中关窍,任凭大夫人如何想要将慕容寒拉回今日的议题上也没用

    他瞪着一双眼责问大夫人:“上一次是谁将月儿生病的事儿传出去的?”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慕容月又没到大街上干呕去,这事儿怎么就在京都里面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太后都惊动了。

    当时他气的头昏,总想将始作俑者慕容月打死出气,现在来看她也是受害者,倒是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害得自己摔了一口血。

    “老爷,这事儿还没查出来呢。”

    慕容月用帕直接扑到慕容寒膝盖上,哭诉:“爹,这次的事情一定也是那个人做的,上次没得逞,现下连女儿的清白都不放过,这个人,您可千万不能放过,否则总有一日整个慕容府都要毁在她的上,父亲您的官声如命啊!”

    听了这话,慕容寒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

    转而盯着大夫人,严肃地:“家里的事儿交给你负责,可是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你到底在干什么?”

    慕容月跪在原地,露出一副我见犹怜地委屈模样,继续诉苦:“女儿的事儿都是事儿,可是我慕容府名声是大,母亲就算想要陷害女儿,给女儿投毒也好,打板子罚站也罢,总不能”

    “行了!”

    大夫人现在只想用浆糊将慕容月的嘴赌上,让她再不要话了。

    慕容寒阴冷的目光瞧的大夫人心里发虚,这么多年的夫妻,大夫人看得出来,慕容寒是对她有些失望了。

    “老爷,这事儿也不止是内宅的事儿,并不好查,但妾身会尽全力调查”

    阿福偷偷嘀咕,“夫人做事雷厉风行,这事儿查了这么久没消息,莫不是夫人自己做的。”

    还不等大夫人发话,慕容月转头掐着阿福的臂狠狠拧一下。

    “你就跟着铜雀学了这些?母亲是长辈,哪里有你话的份儿,滚出去跪着,别在母亲面前现眼。”

    慕容月罚了阿福,大夫人就不好再罚了。

    可是阿福却也将她该的话都完了,慕容月没指望这一次就搬到大夫人,只要在慕容寒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慕容寒觉得,大夫人和他不是一条心的,那就够了。

    “府内见不得这些脏事儿,七天内你若查不出来,管家的事儿还是交给老夫人吧。”

    大夫人身子一震,这么多年夫妻,慕容寒竟然对她出这样狠的话,怔怔立在原地,阵阵心痛。

    等了片刻,这才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慕容月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