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漆黑祠堂
沈渭行是个研究药的疯子,可是慕容月不是,她一转头就看到正抿唇笑着的宫云湛。
心里慢慢颔首。
这个家伙,现在是心满意足了,可是她还没有。
宫云湛既然下定决心将她锁在这院子里面,慕容月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办法来让他厌恶自己,然后放了自己。
高人过,用计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慕容月就是要勾着宫云湛对她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然后在360度大反转,彻底伤透他的心,让他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尤其是她慕容月,绝对是只长了刺猬刺的扎玫瑰!
慕容月想着自己的报复计划,转头对上宫云湛的时候,眼波流转,温柔似水。
“王爷,他都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了”
宫云湛咳嗽了一声,她这个眼神,还真是有些受不住呢。
“怎么?两个人无聊了么?”
宫云湛想了想道:“要不,我带你去骑马?或者”
还没等什么,宫祈年前来拜会了。
慕容月摇身一变从娘亲变成了大娘子,宫祈年也要来叫一声大夫人,慕容月撑着下巴,倒是许久没见到这个家伙了。
“嗨”
宫祈年一进门,慕容月便率先表现了热情,可是人家不理他,规规矩矩跪下,对着宫云湛喊了一声爹,在对着慕容月行礼,但却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大夫人安好!”
忽然而来的变化,就连慕容月也没想到,以前对自己超级热情的团子,忽然冷淡了。
还真是有点失落呢。
慕容月眨了眨眼睛,“祈年,我是慕容月啊。”
宫祈年又行礼,“娘亲是责怪儿子没有早点来拜会么?儿子知错了”
“不是不是”
慕容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可冤枉她了,最没有规矩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只是看着宫祈年这样,她实在是心里难受了。
“祈年,你是在怪我么?”
“大夫人贵为摄政王妃是祈年的长辈,祈年怎么敢怪罪,只求日后大夫人不要嫌弃祈年粗苯将祈年赶出去才是。”
粗笨?赶出去?
听了这人儿出这样的话来,慕容月十分的心疼。
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情况,明明该是他们两个合伙整宫云湛,怎么感觉现在盟友先叛变了。
慕容月收敛了心思,现在还不是当面谈话的时候,只能装模作样的。“祈年误会了,你是王爷的孩子,自然是王府的主子,叫我一声娘亲或者大夫人都是尊重”
“怎敢叫娘亲,大夫人身份尊贵,我不配!”
慕容月在要什么,宫云湛便已然重重一拍桌子。
“原以为你是学乖了,还没几日就要造反不成?”
宫祈年的眼圈立刻红了,可他不会真的就为了这么点事儿哭了,他只是很伤心,特别的伤心。
“爹爹教训的是,儿子不敢造反,这就出门罚跪!”
“你这是在威胁我?要跪就跪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大夫人第一天进门你给他脸子敲,这是谁教你的规矩,都是本王宠坏了你!”
父子两个一个降罪,一个犟嘴,两个碰到一起,慕容月根本连话都没插上一句,宫祈年就自己滚到宗祠去罚跪了。
这么多年,这还是宫祈年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罚跪。
慕容月舍不得了,可是宫云湛更是脸色黑的难看。
“王爷!”
宫云湛哼了一声,“别替他求情,都是本王娇惯他厉害了!让他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都做错了什么。”
这样一,慕容月在没办法帮宫祈年求情了,至少这个时候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慕容月抿着唇,看了看唐隆,咳嗽一声。
“王爷,今日是我见娘家人,您这样生气是在给我脸子瞧么?”
宫云湛转头看了她一眼,勉强压下了自己的不悦。
顿了顿,主动找了个话题道:“阿满最近到乌兰牧场做得很不错,这一次他送了两匹宝马是要献给王妃,你要不要去看看?”
阿满当初答应要给慕容月献上一匹宝马,如今倒是翻了倍,不过是让他对生活有个奔头,如今倒是厉害了。
“自然是要看的,这可是新婚燕尔,趁着王爷对我厌恶之前,我要好好的享受人生啊。”
慕容月和宫云湛一起去骑马,而此刻祈年正跪在大殿里面,眼中含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让他们落下来。就这样一直盯着眼前的牌位,抿紧了唇。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桃夭进来劝了一圈,大意是让宫祈年服软,找慕容月认错,让她去和宫云湛求个情就算了。
可是宫祈年哪里就是个好话的,让他跪,他就跪着,这里阴冷,因为没有人住,这儿也没有安装地火龙,外面的冷风一吹,里面的人就跟着打摆子。
“好冷!”
越是冷,他就越要这个硬,跪在大殿一动不肯动。祠堂后面阴影处渐渐走出了一个老人,他一直在这儿打扫祠堂,看到宫祈年在这儿跪着,才慢慢挪出来,凑到宫祈年的身后,阴恻恻地道:
“你在这儿跪着,慕容月却和王爷一起在后院看她新得的千里马,何苦呢?”
宫祈年转头看他,倒不是怕,只是觉得这个人从未见过。
“你是谁?”
“人不过是鹿山苑一个卑贱下人,瞧不得王爷受委屈,这才出来句话,让您知道自己的处境。”
“处境?”宫祈年指了指自己,“我的处境?”
“王爷,现在有什么理由或者您怎么敢同王爷生气,原来您是府上唯一的王爷,是世子爷,可是过不了多久王爷和慕容月会就生许多孩子,慕容月正是青春年少,王爷圣眷正浓,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您还有什么地位啊!”
宫祈年听了这话,心里很慌!
“你胡!父王不会不要我!慕容月,慕容月也不会”
那个老人长得很丑,脸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疤痕,瞧着很吓人,尤其是他阴恻恻地笑着就像是从老鬼片里面跑出来的演员。
“是不是胡,王爷您心里清楚,您是个聪明人,人这一番话不过是看着王爷您可怜罢了!”
可怜?
宫祈年生气了,站起来看着这个老人道:“我是摄政王世子宫祈年,我才不会可怜,倒是你这个老匹夫,一些危言耸听,离间亲疏的话,该是死罪!”
这个老人阴恻恻地笑了下,转头又去扫地了,声地着:“世子爷既然听不进去,便当人都是疯话吧,将实话的人都杀了,世子爷就还是世子爷了么?”
老人完,就在这个地方消失了,这个祠堂还是一般的漆黑,仿佛那个人根本没有出现过,白色的蜡烛微微跳动了一下,周围似乎更冷了。
宫祈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听到背后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