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来了,所以你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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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胡光忠诧异地看着陈天奇,“怎么是你这个废物?你来做什么?”

    先是下意识的陈天奇的身后看了看,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便放下心来,冲着身边的几个姐笑着道:“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女婿。”

    “这个人啊,又聋又哑,完全是个残废!你们几个一起叫死残废,谁叫的声音最大,老子有赏!”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几个姐咯咯地笑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大声叫着:“死残废!死残废!”

    随着“啪、啪、啪、啪”的四声清脆的响声,叫声戛然而止。

    陈天奇只是挥动了一下胳膊,掌便从四个女人的脸上挨个打过。

    几个姐同样也没见到过一个人同时打四个人耳光的,懵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

    刚有个姐不知死活地张嘴,陈天奇的胳膊又挥动了一下,于是几个姐的另外一边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全都出去!”

    陈天奇连看那几个女人的兴趣都没有,低沉地喝了一声。

    胡光忠愣怔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嚣张地指着陈天奇骂:“你子原来会话啊!兔崽子,你还真他妈会装蒜!”

    他恍然道:“肯定是你那死鬼老爹陈君候教你的吧?这么做是为了偷我们胡家的钱?啊!”

    就在胡光忠话的时候,陈天奇忽然伸在他的颌关节上一捏一拉,胡光忠的下巴彻底脱臼了!

    他的眼睛惊恐地四下乱转,发出呀呀呜呜的声音,嘴却怎么也合不上。

    想用把下巴推上去,又有些不得其法,疼得面目扭曲。

    “凭你也配提我爹的名字?”陈天奇语气森冷,转身又冲着几个女人喝了一声:“不想像他一样的,滚!”

    看着胡光忠那大张着嘴,诡异如僵尸片的样子,几个姐被吓坏了,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跑了。

    陈天奇斜睨着胡光忠,嘴角勾起了一丝揶揄,“不能话的滋味,好受吗?”

    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拿起一根烤串的签子,淡漠道:“不光是不能,还得让你听不见,这样你才能完全体会一下又聋又哑的滋味。”

    看着那尖利的签子,傻子也能想到陈天奇要做什么了。

    胡光忠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本有的醉意此时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转身就想向外跑,一支空酒瓶飞过,正砸在胡光忠的后脑勺上。

    胡光忠被砸得一头栽倒,陈天奇信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胡光忠提了起来,“你爹给你取名叫光忠,你还真是对得起这名字。”

    “你愿意祸害你哥我管不着,但想害胡嘉怡就不行。”

    他一边着,一边把签子伸向胡光忠的耳孔。

    胡光忠吓得浑身直抖,拼命地挣扎。

    陈天奇皱了皱眉,像是觉得麻烦,索性伸抓住胡光忠的胳膊一拉。

    “咔嚓”的一声,胡光忠的胳膊也脱臼了,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号嚎,疼得满地乱滚。

    陈天奇伸脚踩住了胡光忠的脸,俯下身子,直接用签子刺穿了他的左耳膜。

    又是一声惨嚎,胡光忠的耳朵里开始向外流血。

    陈天奇冷冷地看着,眼神如刀,“给你留下一个耳朵,是让你听清楚我要的话。”

    “明天去找胡嘉怡,把你所做的龌龊事全都告诉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有所隐瞒,那以后永远也不会有人再看见你了。”

    完,随一甩,那根带血的签子擦着胡光忠的脸飞过,直接钉进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里!

    离开了夜总会之后,陈天奇没有回家,而是到了南城区的旧巷,才在一家古旧的四合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依旧是翻墙而入,可以看到正屋的灯还亮着,陈天奇直接推门而入。

    书桌边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伏案疾书,看见是陈天奇,丝毫没有惊慌,眼神中反而闪过一丝欣慰,“你终于来了。”

    陈天奇负而立,神情冷漠,冷漠之下隐隐有些感情要倾泻而出,他有好多话想问眼前的老人。

    张嘴却只一句。

    “我来了,所以你该死了。”

    吴远山,陈君候生前最为倚重的幕僚,陈氏家族的人喜欢称他为‘军师’,而仇家们则更喜欢叫他‘毒士’。

    “倒酒。”老人放下里的笔,淡淡地了一句。

    书桌的角上就摆放着酒瓶和酒杯。

    看着面前的老人,陈天奇神情复杂。

    自打他记事的那天起,吴远山把他放在膝上,教他如何谋断,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疼爱。

    在陈天奇的心目当中,世上最尊敬的人,除了父亲就是这位义父了。

    但让他不能释然的是,正是吴远山在一年前亲杀了他的父亲陈君候!

    沉吟了半天,陈天奇最终还是给老人倒了一杯。

    “痛快啊,”吴远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酣畅地舒了口气,缓缓道:“天奇,你可以动了。”

    陈天奇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沉声道:“为什么杀我爹?”

    老人看向窗外的眼神里充满了萧索,“你爹反正都是要死的,死在我的里,我能给他收尸,至少要比死在那些王八蛋的里要好。”

    陈天奇的拳头攥紧了,声音有些嘶哑,“这就是你的答案?”

    老人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双眼赤红的男人,神情落寞,“他要是不死,你就得死。我不光杀了你爹,把你送到胡家入赘,封了你的气穴,让你一年来受尽欺凌,也是我的主意。”

    他颇有些欣慰地笑,“你在胡家做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野兽般锐利的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陈家局势复杂,就连父亲死的时候都告诫自己不要恨老人,谁背叛陈家都可能,但唯独他,吴远山,不可能!

    道理他都懂,他之所以来找老人对峙,不过是因为放不下自己心里的执念。

    一个是自己的生父,一个是教养自己多年的义父。

    这于他,太过残忍!

    老人毕竟是丛看着陈天奇长大的,怎么会察觉不到陈天奇的心情波动,刚想些什么笑容却忽然僵滞住,身子晃了晃,“哇”地一口血喷在了面前的纸上,殷红了一大片。

    吴远山咳嗽了半天才缓了过来,神色变得萎靡,陈天奇下意识的就上前搀扶,老人摇头道:“老毛病了,不要紧的。天奇,我给你留下一个人,回头去找他,他会帮助你重建陈家。”

    老人看向陈天奇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疼爱,“天奇这个名字是你爹让我给你取的。也正是因为你天赋奇才,所以在修习龙象诀的时候,升境太快了。”

    “你只用了短短的十六年就达到了常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修为,封你一年的气穴,也是怕你会遭到反噬。”

    “在胡家忍辱负重一年,何尝不是为了磨砺你的心性,让你知道事缓则圆。现在气穴解封,你的修为又要升境一次。”

    “假以时日,你陈天奇必将视天下英雄若无物!”

    “而这个天下!也会是你的!”

    吴远山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眼神也渐渐变得涣散,叹息一声道:“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杀你爹我不后悔,我后悔的是不能陪着你走下去了。我死了之后,你要记住,对外一定要是你杀了我,切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吴远山的头靠在陈天奇的肩膀上,渐渐地合上了眼睛,脸上还保留着一丝笑意。

    这个一生都在为陈家出谋划策的老人早就已经被肺癌折磨的不成样子,硬挺着等到陈天奇回归这一天,才安然去世。

    陈天奇紧紧抱着老人,再也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