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位列第八的奇人许甲子

A+A-

    阿彪有些傻。

    经过许甲子一通很细致的计算,环卫工人母子的住院费用是十五万多。

    也就是把年轻人刚才给了自己的支票送回去还不算,自己还要往外掏五万多的费用才行。

    周围的人现在才感觉到了解气,一个个叫了起来:“算得很合理,一分钱没多要你的,给钱!”

    “就是!人家都是一笔笔算出来的,不像某些人想钱想疯了,刮了一下保险杠就敢要十万!”

    “赶快给钱!”

    阿彪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是肯定讨不到便宜了,索性又开始耍横,“老子就不给!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年轻人眼神中寒芒闪烁,“想好了?”

    阿彪轻蔑地撇嘴,伸戳向年轻人的胸口,“老子一毛钱都不会给啊!”

    那是站在年轻人身后的中年人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一看见阿彪出,向前跨上一步,一把抓住阿彪的指头向上以拗。

    随着一声骨裂声,阿彪的食指硬生生被拗断了,都快要贴到背了,疼得脸色发白,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年轻人微微皱眉,“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转向中年人道:“云豹,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江云豹狞笑一声,一把抓住阿彪的头发,先是正正反反的几个耳光下去,打得阿彪鼻口流血,头晕眼花。

    又一脚踢得跪在了环卫大姐母子的面前,江云豹怒道:“我家少主最敬重的就是这些为城市做清洁的环卫工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磕头认错!”

    阿彪鼻口流血,被江云豹抓着丝毫动弹不得,梗着脖子叫:“你他妈敢打老子,知不知道啊!”

    话没完,又是一声惨叫。

    江云豹直接抓着阿彪的头撞在了宝马车的后保险杠上,大声道:“保险杠的钱,我家少主已经给你了,大家都看见了。我砸我家少主的保险杠,没什么不对吧?”

    众人轰然叫道:“我们都看见了,砸的没问题。”

    大家是恨阿彪欺凌弱。

    可问题是江云豹用来砸保险杠不是工具,而是阿彪的头。

    砰砰的几下,阿彪头破血流,那保险杠右边被砸得支离破碎。

    江云豹觉得有必要调整一下,于是揪着阿彪的头发又走向左边。

    阿彪彻底怂了,挣扎着摆,“别打了,别打了,我给钱,我给钱”

    “不大合适,”江云豹冷笑,“我家少主给了你整个保险杠的钱,这才砸了不到一半,我还是全砸了比较好,反正你也有钱了,能换新的了。”

    他的话引发了围观人群的哄笑。

    “爷爷,爷爷,我不敢了,我现在就赔钱!”阿彪吓坏了,拼命大叫。

    “先磕头认错!”江云豹随一丢,阿彪摔跌在环卫大姐的眼前。

    “大姐,我错了,”阿彪含糊不清地了一句。

    江云豹一脚踢过去,差一点把阿彪踢得晕死过去,“我的不够清楚?”

    阿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那对母子面前,开始磕头,“大姐,我错了,您大人不计人过,原谅我吧。”

    刚才还嚣张到不行的阿彪,现在完全变成了灰孙子,这情形让围观的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解气。

    在陈天奇和江云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给那位环卫大姐查看过了。

    她的腿伤得不算严重,陈天奇还拿出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给她吃下,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

    伟的头上磕了一个口子,也被江云豹上了药,简单包扎了一下,血也早就止住了。

    面对阿彪的磕头求饶,这位好心的大姐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看向陈天奇。

    陈天奇笑了笑,“您自己拿主意。”

    那大姐也不会什么话,只是对阿彪道:“算了,你走吧。”

    阿彪立即如蒙大赦,一头一脸血地刚想站起来溜走,却被江云豹狠狠一脚踩在腿肚子上。

    又是一声惨叫,阿彪滚倒在地。

    “赔钱!按照这位先生得数,少一毛你知道后果!”江云豹冷声道。

    阿彪开始号嚎起来,他是真的惹不起这两位爷。

    连滚带爬地从车上拿下了一个包,除了把陈天奇刚才给的支票拿了出来,还另外又多拿出五万多双捧向江云豹,哆嗦着道:“您就放过我吧。”

    “该给谁心里没数吗?!”江云豹又是一脚,阿彪重新跌回到那对母子的脚下。

    “我错了,大姐,求求您,让他们放过我吧,”阿彪倒也见,双把支票和钱恭恭敬敬递过去,求饶道。

    大姐心软了,便道:“让他走吧。”

    江云豹发现陈天奇点头,这才对阿彪喝了一声:“滚!”

    阿彪跑得比兔子还快,立马开着车走了。

    围观的人此时向着陈天奇和江云豹鼓起掌来。

    这是一种对于见义勇为的人最为真挚的敬意。

    等众人散去之后,环卫大姐感激地对陈天奇和江云豹道:“谢谢你们了,这些钱我收下,支票还给你们。”

    陈天奇摇头,“钱不多,权当是留给孩子日后的学费吧。”

    许甲子一直在默默地留意陈天奇。

    虽然年轻,但从不张扬;身不凡,又很低调;不刻意使用武力,但用起来绝不软。

    这一切都让这位学富五车的许老师印象良好。

    趁着江云豹帮着环卫大姐母子打车去医院的时候,许甲子走到了陈天奇的身边,斟酌着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岭东陈天奇,”陈天奇微笑道。

    许甲子吃了一惊,“难道是岭东陈氏集团的少主陈天奇?”

    “早就听过许老师的大名,一直想来拜访,”陈天奇保持着一贯的谦虚道:“没想到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见面,如果突兀了,许老师见谅。”

    “您听过我?”许甲子一阵错愕。

    “我义父吴远山去世前留下了一本笔记,上边记述着称得上是凤毛麟角奇人,您位列第八,”陈天奇道。

    许甲子有些激动起来,“陈少的义父是吴远山?怪不得,怪不得。我是吴先生的脑残粉,最喜欢研究的就是他的著作,可惜能看到的也不过两三部而已。”

    陈天奇看了看时间,然后道:“许老师应该还没吃饭,如果不介意,咱们边吃边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