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演一场戏
周牧对王舒使了个眼色。他最经常跟员工的一句话就是, ‘在工作中道歉,无关个人自尊!’相信王舒应该最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王舒当然明白, 没有一个职业是不受委屈的。她沉默片刻, “对不起, 我用辞不妥,不该婉转地骂你, 太过瞧得起你的智商。我应该直接张口就来, 你就是个有钱的狗屁!”
“周牧,今天你不把这臭娘们儿开了,以后别想让老子在这消费, 让你子关门大吉。”听王舒这样一骂, 土豆男更是气急败坏地蹬着短腿儿,火大地要越过周牧来王舒, 并扬言退出会员。
“王老板,给我个面子。”周牧嘴上着和气的话,手上偷偷一个力道把土豆男推倒在沙发上,使得他像个翻了背的老王八,来个了仰八叉。
站在他身后的王舒很气, 土豆男是没话,更气的是周牧的反应, 仍是把客人当成第一位地满脸陪笑,她的心凉了。
土豆男见王舒转身要出去,仰在沙发上指着门口的她骂开。“你别走!还真以为凭几分姿色就是个人物了,一个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老处/女, 装什么心气儿高,臭娘们儿!”
周牧抓起土豆男的衣领,近距离地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厉声警告。“王老板,她不是什么没人要的娘们儿,并且一点也不臭,她是我周牧看上的女人。敢在我面前她坏话的人,别想再出现在我的会所里。滚!”
土豆男见周牧眼眸中露出罕见如暗器的利刃,人蓄无害的笑却仍挂在脸上,显得阴侧侧。平时嬉皮笑脸甚至是装孙子一样,如今发起狠来,让人格外的毛骨悚然。
“王老板,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决定就这么算了哈。”周牧又大笑着,整理好土豆男被拽皱的衣服。
土豆男对周牧这阴阳怪气的着实吓得不清,也不管脸和衣服上的鬼画符,在王舒还没等走出去前先开溜了。
“王舒,没事了都摆平了。”周牧仍装出吊儿郎当,不是啥大事的样子。
王舒没了力气话,默默无言地走了出去。他所的‘摆平’似乎还带着征服刺头儿的轻松,和庆功的喜悦!
平不了,对王舒来她每走出一步,就意味着在自己的心踏上一脚,失望与冰冷碾压的好痛!
智障人士周牧挠着脑袋,他不明白事情都解决了,找茬的王老板也被摆平了,她怎么一身的无力和挫败感?以她多年的职业经验来看,不应该呀!
正当周牧百思不得其解时,贾达友来电话。
“二牧,晚上给我留个大包间。”
周牧没好气地回绝。“没有。”
贾达友才不管周牧的拒绝,仍顾自地着。“叫上所有人,特别是怡纯。”
周牧可不想被三天两头就弄出什么幺蛾子的货拉下水。“你又要搞什么事情?”
“这次是正事,总之将来你会感激我的。”
贾达友完便收了线,扔下周牧独自对着嘟嘟声的手机,这一个又一个的都跟他玩猜迷,拿他当白痴吗?
包间里只要有贾达友出没,就弥漫着常人无法直视,浓腻异常的情景。他这次带来的是一个黑长直发的女孩儿,看上去比他另外一百零一个女友要内向些。
“你属什么的?”
“羊。”女孩儿乖乖地回答。
“这个属相我最喜欢,性格温顺,又叫声动人,最主要的是浑身软绵绵抱起来最舒服,要不要试试。”
他伸开双臂要抱女孩儿,女孩儿看向四周,腼腆地躲了躲,柔声地问他。“你的属相是什么?”
贾达友侧着身,挑弄着她柔顺的长发,眯着桃花眼对她放电。“傻瓜,我当然是属于你的喽。”
女孩儿轻轻推开他的狼抱,“这里还有其他人呢!”
周牧翻着白眼儿,总算没彻底泯灭人性,还知道这包间里还有其他喘气儿的呐!
贾达友看了看包间里的人早到齐了,二牧,怡纯,阿湛,还有他不待见的宁恩也出现在其中。
他坐正身体算是给大家一个面子,以往他可是不管不顾地调/情。女孩儿见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特别是其中长相淑女,更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女孩儿经受不住这样眼神凌迟,草草道别离开。
周牧忍不住挤兑。“达友,心你的狗腰子。”
贾达友仰在沙发上,风流才子般的快活。“那句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诗,怎么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的口味变了嘛!”这是周牧见过贾达友带过来女人中,穿戴最为正常的一个。
“错,大错特错!我可是很专一的,无论是20到80岁都只喜欢那张青春无敌的脸,从来不会嫌弃女人长的太好看。”贾达友把果盘里的核桃仁抛在半空中,张开嘴接个正着。
“达友,你成天这么玩有意思吗?”周牧不明白这种跟发了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有啊!等我玩够了,找个老实的女人娶了,只要不干涉我在外面玩,钱随便她花。”贾达友吐露着‘心声’!
始终握着拳头的周怡纯,实在坐不住了。她还幻想着只要能跟达友哥结婚,她就会成为他的最后一个女人。“达成哥,你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就是这样啊,所有人都能作证。”贾达友摊开手,耸着肩若无其事,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怡纯。
周怡纯的梦被他再一次碎,并且比上次被拒绝后,碎的更加彻底。她伤心地流着泪,夺门跑了。
“纯!”周牧紧跟着追出去。
刚才贾达友和女友腻歪的让宁恩想吐,又出狗屁不通的婚姻观,现在又把怡纯弄哭,当女人都好欺负吗?
“老实人表示不接盘。别把全天下的女人皆你妈,爱你,宠你,惯着你。”她顶看不惯贾达友自带洋洋得意的属性。
贾达友这次总算是长点记性,对于宁恩喷出难听的话,他没第一时间给与还击,而是看向阿湛。
彭湛端着盖碗茶,撇着茶叶梗儿,当作没听见如此辛辣的话语。
贾达友被错误地领会彭湛的意思,他以为是铁哥们与女人之间,阿湛默认选择放弃。“你这个...”
但事实表明,他高估了他们之间深厚的友情,他刚要开口与宁恩大骂三百回合时,彭湛警告的眼神瞬间秒杀,他话到嘴边愣是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贾达友一脸哀怨又不忿地表明内心独白,‘行,阿湛,你就惯着这种女人吧!’
彭湛则是平和中透着宠妻狂魔的潜质,给与他回应。‘她是我老婆,不宠她宠谁!’
“我惹不起你,总躲得起吧。”贾达友撂下话,带着一肚子憋屈走了。
宁恩很是奇怪,看贾达友明明要自爆,怎么就忍了!“额!我都准备好跟贾达友吵得鸡飞狗跳的,他怎么不战而降了?”
“可能他觉得赢不了你吧。”彭湛笑了笑。
是吗?宁恩想着,她的战斗值有这么惊人吗?
在彭湛和宁恩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吐槽。“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可奇怪的是贾达友那么花心,你和周牧却完全相反。”
彭湛听出她的意思,“达友除了这一点,其他都还的过去。”
“包括对怡纯的态度?肆无忌惮地去践踏一个少女心?”她要替怡纯讨个公道。
“如果达友不这样做,会让怡纯死心吗。”彭湛一语道破天机。
原来是这样!她怎么这么蠢,没看出来。“天啊,那我不是砸了这场戏?”
彭湛看她懊悔的样子,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好在怡纯先走了。”
“看来贾达友还是有优点存在的。想想也对,能跟你成为这么多年的好友,也不会坏到没天理。”宁恩后知后觉地感慨着。
“你把我当成好人看?”彭湛并不太喜欢从她嘴里出,这种带有距离感的评价。
宁恩想了想。“一个...可以偶尔信任的人。”
“偶尔?”这是他听到的重点。
她看他不满意的眼神,又改了口。“经常。”
“经常?”这也不是他的理想答案。
这家伙似乎太贪心了吧!她所的‘经常’已经算是高分了。“那你想怎么样?”
“你应该时刻都信任我。”他靠近她,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不容许她看向别处,四目相对中,他们的眼眸中映着彼此。
时间就此定格,而他却不愿停留与此,侧着头缓缓地贴近她...宁恩被陷入在时间的停滞中,但她清楚他要做什么,上次车里突如其来的吻毫无预兆,这次却是心照不宣。她要放任自流吗?自己才失恋多久,准备好接受新的感情了吗?
心中的犹豫已经告之了自己的答案,她向后退去,让彭湛扑了个空。他带着意外中的失望,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
她尴尬中居然能想起,拿他的话来当挡箭牌。“你过的,我是孕妇。”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听我的话。”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