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突如其来的早上
突来的敲门声惊醒了宁恩,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意识渐渐回笼,昨晚她在假睡中思来想去, 感觉漫长的夜像是永远天亮不了, 被折磨的脑袋一阵阵发疼。
敲门声还在继续, 宁恩看向身旁还在熟睡的彭湛,意识到不好, 忙推醒他。
她知道是顺, 每天这个时间来扫房间,整理床褥。如果被大喇叭顺看到,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彭湛在这里过的夜, 她会无比的尴尬。所以依照本能驱使, 先躲过这一劫再。
“怎...?”彭湛迷蒙中,话未出嘴边, 便被她用手挡个严实,没发出一点声儿。
“快起来!”她压低着声音,用眼神示意他,门口传来持续不断的敲门声。
她悄悄下床,踮着脚抱起他昨晚脱下的衣服, 藏到衣柜里,又把他的鞋子塞到床下, 她以最快的速度‘毁尸灭迹’。最后看他这个最大的障碍物仍纹丝不动地坐在床边,还一脸的莫名其妙。
门外传来顺的声音。“少夫人,你起来了吗?”
宁恩拉起他快步往浴室里走,想着把他藏在浴缸里,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彭湛极不配合地拿开她的手,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他眼里,颇不是心思地问。“干嘛?”
“嘘,你先躲一下。”宁恩手指比出噤声的动作,声地。
彭湛无视她的紧张,丝毫没减音量。“我为什么要躲?”
“少夫人,你在跟谁话?”
门外顺的声音成了催命符,让宁恩有史以来的慌张。“算我求你别话,会被听到的!”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怎么就不能话,被听到又能怎样?”
“少夫人,你没事吧,我要进来了哦。”
转动的门把手令宁恩心焦,催促着把彭湛往浴室里推。他真的要被眼前的她气死,火气冲天地对着门板吼着,“给我滚远点儿!”
门外传来逃命似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顺一定是被突来的炮轰吓得不轻。
宁恩有种功败垂成的丧,和对接下来难以收拾烂摊子的无望,带着怨气问着他这个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一系列反常态的举动,让他燃起难堪的怒火。“我还要问你,你在做什么?藏衣服,藏鞋子,还要把我藏起来,我们是无耻的奸/夫yin妇在偷情吗?这是我自己的家,我跟明媒正娶的太太睡在一张床上,就这么让你觉得羞耻吗?还是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是见不得光的?”
“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是为所欲为,上次跟闺蜜出游连个招呼都不就消失,你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要到什么地步才满意?一定要把我耍的团团转,才甘心?”
宁恩被他的连连发问逼到死角,不敢直视他含怒又幽怨的眼神。
彭湛幽幽地问。“你爱我吗?”
她将头低的更低,不发一语。他们中间隔着巨大的沉默,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无尽的窒息在作祟。
他几近疯狂,丧失引以为傲的理智吼问着。“回答我!”
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明白了,你从一开始就没爱过我,对吗?”他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却换来一个不争的事实,最后心伤地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去。
宁恩呆呆地盯着脚下的地板,一直盯着,眼睛不眨地盯着,直到看不见脚上灰色的脱鞋,和地板的模样,她一抹眼睛,泪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晚饭时间,美味早已端上桌,碗筷也布置妥当,只有宁恩一个人做在自己的位子上。
墨管家又一次地看向自己的老怀表,奇怪!这个时间少爷平时已经回来了,今天怎么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在一旁的顺不敢吱声,早上的事吓死她了!想问问清楚,但一看少夫人闷闷不乐,又不敢开口。
“少夫人,我给大少爷过电话,公司有事走不开,让您先吃。”墨管家对一直呆坐的宁恩捎来消息。
“我不饿。”宁恩站起身,黯然地走出餐厅。
房间里灰蒙蒙的,她直接爬上床,不想开灯。她怕亮光会映照出早上那张恼怒的脸,还有那个满是失望的背影。她统统都不想看见,逃避地转了个身,不承想窗外的月偷偷地惩罚她,一捧月光洒在床上,刚好是他昨晚睡过的那一边。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洁白的月光,竞会是暖暖的,眼潮潮的,这一刻她嗅到了失恋的气味。
难捱的夜终于过去了,宁恩草草洗漱匆匆下楼出现在餐厅,却没看到彭湛,用眼神寻问墨大叔。
“少夫人,大少爷昨晚没回来。”
失落在宁恩的脸上升起,她慢慢坐下,默默地吃着早餐。牛奶是酸的,面包是酸的,煎蛋统统是酸的,她真切地尝到了失恋的滋味。
此时的彭湛,并没有那么忙,起码不像墨管家来电话寻问时,所的那般忙碌。他身处会所三剑客固定的包间里,坐在墙角靠边的老位子,端着茶轻啜一口,苦涩的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放着,当问及她有没有爱过自己时,她没回话的那一刻,他的心慌到难以复加。他有多久没有这种夹着心翼翼,又不知结果如何,而急切地等待煎熬。当沉默被她越拉越长,那种心灰意冷是难以形容的。
贾达友无聊地摊在沙发上,假模假式地哀怨着。“单身久了,看头母猪都眉清目秀的!”
“我们三个当中,你最没资格这句话。”周牧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他的花枪,再明显不过的心不在焉,却也不防碍怼眼前的风流成性的货。
达友被掀了老底,无耻地奸笑两声。他凑过身,声地着今晚最不同寻常的老大。“二牧瞧见没,阿湛脸黑的跟包公有的拼,肯定出了什么事。”
周牧白了这货一眼,“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阿湛心情不好,你最好识趣点,话前先动动脑子,别又把阿湛惹急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
“没义气,瞧不起你。”贾达友一如既往地鄙视着胆如鼠的二牧。他可是肚子里有话憋不住的人,直愣愣地去捅马蜂窝。“阿湛,宁恩那个女人又惹你生气了?你终于忍受不了她毒如蛇蝎的黑心肠了吧。”
周牧抚额叹息,他要是指望达友这货能闭上他那张破嘴,就相当于让他管好下半身那样不可能。
“什么永远不变的爱情,都是扯淡。以我的经验来,所谓的爱情就是腐败的叶子,只有那些新鲜的,嫩绿的不断地覆盖,才能遮住漫天腐烂的臭味儿。”
贾达友大肆宣扬着他荒唐的爱情观,惹来彭湛将盖碗茶碰撞出沉闷的声响。周牧直捅达友的胳膊肘儿,这不知死活的货愣往枪口上撞,嘴贱被死活该,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阿湛,你不觉得前次她们集体消失有问题吗,纯大包大揽地是她的主意,她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淑女,怎么可能有这胆子离家出走....”
就在贾达友充分卖弄想像力时,王舒端着茶盘进来,周牧立即坐正身子,极其认真地擦着花枪来掩人耳目。
“我敢肯定是宁恩那女人想出的幺蛾子,故意让你担心,着急地四处找她,反正她怀着你的孩子,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你也拿她没办法。最后再威胁纯来背这口大黑锅。王舒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来句公道话,我的对吧?”
王舒对贾达友的印象不好,但好歹也算是大面上过的去,但这次他的言论太过分,着实让人听不下去。“贾先生,大家心里明镜一样,怡纯为了谁而离家出走,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恶意栽赃,有失男人的坦荡。”
王舒帅气地转身,周牧瞧见她最后一眼是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鄙视,那意思在他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朋友!
周牧被王舒看低而动了气,一腔怒火直直地喷向罪魁祸首。“贾达友,你是不是有假想躁狂症?”
“你发什么疯,冲我来什么邪火!”贾达友莫名其妙,要发火也是坐在一边的彭湛吧,二牧这家伙咋呼什么。
“你就是阴沟里的一条臭鱼,满脑子都是黑暗的想像。”周牧除了指责还是指责,他跟王舒的关系够紧张的了,根本经不起任何的动荡。
“我想我的,碍着你个屁事,是你自己留不住王舒,冲我来什么劲。”贾达友也来了火,直击靶心周牧的痛点。
“谁我留不住她,我不签字她就离职不了。”周牧死不承认自己的无能,拿出老板的招牌来挡。
贾达友撕下他没半点可信度的老板威严,只不过是肿脸充胖子的死撑罢了。“屁吧,都被下属给了最后三天通牒,还装什么大尾巴鸟。”
“贾达友,滚!”被看穿了的周牧恼羞成怒地指门轰人。
彭湛不想听智商都不如幼稚园的孩子高的两个大男人耍嘴皮子,心烦意燥地离开这噪杂之地。
经过走廊,彭湛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
“彭先生...”
作者有话要: 作者脑残剧场!
豆包:(当天上午)写着写着,很想看动漫!
豆馅儿:(恨铁不成钢)所以呢?
豆包:(贼笑)偷偷的,看了一集半!
豆馅儿:(恼怒)偷偷!一集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