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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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思趴在裴长仕胸口气吁吁, 他抚着背给她顺气, 手指探到腰背一条凹线又轻轻按压,她没缓过来被揉压的有些心痒, 身子微扭开, 耳边被热气呼过,他笑声沉沉, “怕痒?”

    九思微不可闻的嗯一声,缩了缩脑袋, 想将耳垂从他嘴边解放出来, 却又一次被含住,温热的舌尖描摹形状,被卷起来带着轻微刺痛的吮噬。禁不住刺激的颤栗了一下身子,云锦广袖里两条纤白的手臂被按身下, 想动也动不了。

    她是一颗新鲜的果子, 只能乖乖地被品尝逗玩,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乐的事情, 带着坏心思揉捏她敏感的地方, 往她耳边呵气, 用喑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问:“这里呢?”

    九思不应, 他就笑, 融雪似的温润,“嗯?痒吗?”

    动作却不是如此。

    绸缎锦袍凌乱和成一团,九思埋在软枕中的一张脸,云鬓珠翠散下, 白皙的脸颊上像染了烟霞,像朵儿将□□的荷花,半眯蒙的一双眼,媚气的勾起水色,欲哭似的看他在身上作乱。

    他吻她的唇,是一点点试探,让她彻底陷入,才深深吻进去,全部被容纳在那一指的嘴之中,看她来不及吞咽的惊慌。

    他的目光锁在她脸上,逡巡领地等待回馈,九思微微皱眉他就停下手上的动作,最后还是从那一堆拥簇的湘裙中拿了出来,笑着把人揽进怀里,吻她眼角的泪水,“过两日就好了,怎么还哭了呢?”

    九思脸还滚烫,兀自拢着衣襟也不看他,趿上鞋想自己去妆台前重新梳发,这还青天白日的被下头丫鬟婆子瞧见像什么话。

    方才那一场的余韵还没过去,她心里还跳的厉害,从裴长仕一侧探下一只脚去够软鞋,却被他大手捏住细白的脚踝,他另外一只手拿了软鞋动作温柔的穿上。

    九思浑身的触感都凝聚到了被捏住的那一处,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制止:“...您怎么能做这种事...”

    裴长仕看了她一眼又去寻她另外一只脚,九思忙着藏匿,他却拿着另外那只软鞋站起身,轻轻笑:“不愿穿?那是准备单脚过去吗?”

    裙子在她手中揉皱成一团,她不松脚,他就这么站着,僵持片刻她再顶不住他面上的笑意,把另外一只脚心翼翼蹭出去一点。

    她的纤足只有他半只手大,裴长仕俯身给她穿上,尔后抬起头笑道:“...哪里都是的。”

    九思的身量在女子中也算是中等,他长得高自然看谁都是一个,她就忍不住反驳:“我怎么会哪里都是的?我个子跟三弟妹也差不了多少。”

    齐鲁女子一向身量要比南地的高上许多,裴长仕像是故意的往某处看了一眼,笑意明显:“确实不是哪里都是的。”

    她便有些气结,恼羞成怒似的下了榻,背对着屏扇梳发。

    .

    裴家孙辈有四个哥儿,难得有一次休假,九思在第二日晚才见到。大的那个年岁同九思差不多,入国子监已是第二年,十分规矩的带了三个的进来给九思行礼问安。

    季家不像裴家多子多福,九思见了秦氏底下那个的就十分喜欢,明明才六岁大的人儿,白白嫩嫩的像个莲藕似的,一身缎青的绸缎褂子,跟上头哥哥几个一样要给裴老夫人背书听。裴长仕只一声按长幼顺序排着,那矮个儿就站在前面三个哥哥后头,又偷偷拿眼去觑九思。

    九思从荷包里挑挑拣拣选了样碧髓挂件儿给他系在腰间,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青团子看着腰间透碧的颜色忍着没当人面儿去摸,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回二伯母,我叫裴汌瑾。”

    九思摸摸了他的脑袋,看到裴家的家教十分感慨,再看这屋子伯侄或坐或站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姿势。她偷眼量身旁的人,不由得想,裴长仕时候应该也是这般的模样。

    出了渔隐九思面上还带着笑,像是十分高兴似的。裴长仕低头看她,笑起来的一双眼睛也是又娇又媚,就问:“喜欢汌瑾?”

    九思想了想才:“也不是...只是在想您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裴长仕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怎么会一样?我三岁便能作诗,汌瑾如今三字经都未背熟。”

    九思眼睛又冒出些许光泽,纳罕道:“您三岁就会作诗呢!我三岁连话都不大清楚。”

    裴长仕面上就显出些笑意,“这也不算新奇,你去城中有块儿皇榜,上头有从前我三试的头名的录册。”

    九思突然回过味儿来,狐疑的量他的神色,怎么突然觉得这人口气有些显摆...

    作者有话要:  坐下,坐下,裴骚包的日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