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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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

    夏廷树莫名其妙就被怼一通,心里非常不爽。

    可他就听了那么一句墙角,并不知道季凡和洛溪之前在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他坐到洛溪身边,企图断他们的对话。

    季凡也没有再聊点儿什么的兴趣了,因为他发现洛溪好像真的没这方面的烦恼,的确是心甘情愿、完全自愿的。

    这场“爱的教育”到此结束,不过夏廷树心里落下个疙瘩,和洛溪回家的路上,还惦记着洛溪别被季凡忽悠了。

    半路路过一家药店,洛溪突然想去药店买点东西。

    夏廷树高度警觉,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又不舒服了?”

    还没等洛溪回话,他已经准备改道去医院了。

    洛溪连连摇头,但支支吾吾的:“是买别的。”

    夏廷树搞不懂了,只好先停车,洛溪猫儿一样钻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手里多了一个药店的袋子,半透明的,里面的罐子和盒子夏廷树只看一眼,就能猜个大概。

    他身体里升起一团火,什么都没问,一脚油门加速回了家。

    洛溪不,夏廷树就当没看见,其实洛溪胆子也就那么点儿大,他怕自己一开口,把人给吓得缩回去了。

    直到进家门,夏廷树才状似随意地问:“刚刚买了什么?”

    洛溪换下外套,拿出口袋里的塑料袋,红着脸递给夏廷树:“这个。”

    夏廷树很想笑场,洛溪现在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一双大眼睛偷偷瞄他,睫毛忽闪忽闪的,由于害羞不敢直视,脸也和红苹果似的。但他还是磕磕巴巴地问出口:“我们要用吗?”

    夏廷树其实早忍不住了,只是每次都怕洛溪不愿意,所以没有做到底。

    他再次征求洛溪的意见:“你想我用吗?”

    洛溪知道夏廷树一直是在迁就他,所以点点头很确定地回答:“想的。”他补充,“不能让别人你不行。”

    夏廷树:“……”

    所以的暧昧因子都被这句“不行”给冲散了,夏廷树憋笑差点儿憋出内伤。

    他没想到洛溪居然会在意,毕竟他也是听过就忘了,看洛溪一本正经这话的模样,看对方懊恼地挠头,他没忍住捧着洛溪的脸亲了一口:“我真是捡了个宝贝。”

    两人半推半就着一起进了浴室,话都到这份几上了,再矫情就没必要了。

    浴室里想起哗哗的水声,一刻钟过后,夏廷树用浴巾包裹着湿漉漉的洛溪出来,两人顺势滚到了床上。

    药店的袋子被落在客厅了,夏廷树起身去取,回来时见洛溪缩成一团,浑身都透着粉,又羞又臊,就差没躲墙缝里了。

    在一起时还能忽略赤裸的羞涩,但在独自待着的那几十秒里,洛溪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冲动行为。

    但显然,夏廷树不会绐他后悔的机会了。

    他欺身压上来,柔声哄着:“疼就喊出来。”

    洛溪乖巧地点头:“嗯。”

    夏廷树其实也没多熟练,两人之前不是没帮对方排解过,但真正地交合,他也是第一次。

    新手司机上路时,是带着紧张和畏惧的,所以心翼翼,夏廷树生怕洛溪被他碰坏了。

    洛溪看着有些慌乱,不怎么敢动作的夏廷树,反而安慰他:“我一点也不娇气的。”

    夏廷树笑着答:“好。”没忍住,又亲了亲和红樱桃似的嘴唇。

    他学着视频资料里的弄法,一点点帮洛溪润滑,可他动作幅度刚大一点,洛溪就自己脸了。

    洛溪闷哼出声,剧烈地挣扎了一下,没喊疼,但是表情相当痛苦,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儿。

    夏廷树就像做错题的考生,顿时慌乱得不行,立马道歉:“我再轻点儿,忍一忍好不好?”

    洛溪点着头,把脸埋进雪白的枕头里,不再看他。

    手抓着枕头的边缘,夏廷树没进入一分,他抓枕头的力道就大一分,很快,枕头就被他抓皱了。

    夏廷树自己也忍得辛苦,最开始的时间都有点难熬,但过了这个坎就一马平川了,所以也只有狠狠心继续。

    他尽量放轻,观察着洛溪的一举一动,突然,洛溪猫儿一样叫了一声,声音和痛苦时发出来的有些不一样,夏廷树敏锐地捕捉到,然后稍稍加重了力道。

    洛溪露出了的半张脸更红了,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抓着枕头的头松开来,他看向夏廷树,眼睛里湿漉漉的,透着一层水雾。

    夏廷树脑子里只蹦出来四个字--“垂涎欲滴”,他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八千里,找到一捧透净的清泉。

    所有想法都被抛之脑后,脑子里欲望占了上风,什么都压不住了。

    夏廷树声叫洛溪的名字::“洛溪,我忍不住了要吃棹你了。”

    洛溪眨着大眼睛,迷蒙地揺了揺头:“不行。”

    夏廷树混淆概念:“怎么还自己上了,不是不让吗?”

    “证明给你看,我特别能行。”

    “好不好?”

    夏廷树一边一边幅度地动作,洛溪快被他搞崩溃了,他本来就臊得慌,哪经得住夏廷树这么一通,又企图把脸埋被子里去。

    但这回夏廷树没让他得逞,他把洛溪翻过来,两人面对面:“你得看着我。”

    洛溪揺着头,他不想看,可真正闭上眼睛的吋候,也会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夏廷树沉浸在情潮里的样子。

    他看着夏廷树的五官渐渐模糊,眼睛里盛满生理性的泪水,像只好奇心很重的猫,想要撩一撩对方。

    洛溪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他细细地哼声,忍受着身下的触感,享受着夏廷树与自己的厮磨。

    夏廷树又俯身亲了亲他,洛溪的整个嘴唇更红了,泛着水光,在夏廷树认真欣赏他透着粉的脸吋。洛溪轻轻地笑了一声。

    夏廷树也跟着笑,问:“怎么了?”

    洛溪也不上来是一种怎样奇妙的感觉,心里满满的,很开心。

    他双手搂上夏廷树的腰,只定定地看着他,不回答。

    夏廷树任他抱着,室内的温度好像徒然升高了,两人鼻尖、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带着躁动,明明是萧瑟寒冷的冬天,却泛出满室春光。

    一切都画上句号时,两人疲惫地面对面躺着,洛溪用手指勾勒着夏廷树挺括的鼻梁,轻声:“队长,我好开心。”

    夏廷树只觉得鼻尖痒痒的,他将洛溪额前散落的碎发拨到脑后,问:“还疼不疼?”

    洛溪如实回答:“有一点儿。”他笑着补充,“可是好开心。”

    夏廷树也跟着笑起来,把人搂进怀里:“我也一样。”

    他吻在洛溪的发间,还是有些心疼:“溪溪,下次只让你开心,不会再弄疼你了。”

    跨年晚会过后,很久没聚齐的SEVEN终于聚在一起闹了一次。

    他们拉着王铁森闹了一个大通宵,一开始变着花样地玩各种游戏,后来玩累了,开始吐露心声,畅聊了一番。

    在这个充满利益和勾心斗角的圈子里,他们虽然也走偏过,但最后都回到了正确的方向,找回了难得的本心。

    王铁森感慨着,旧一年的日历被从墙壁上撤换下来,也意味着,他又长了一岁。

    他带着SEVEN摸爬滚,头发掉了不少,现在看到大家都好好的,倒也满足了。

    值得一提的是,SEVEN真的被选上了春晚,如果联排顺利,他们就要在春节时,登上这个全国人民翘首以盼的舞台了。

    季凡从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就开始兴奋,一连兴奋好多天,这种高度兴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联排当天。

    之前为了保密,季凡谁也没告诉,但是联排时,一堆媒体围在电视台外拍照,消息一泄露,他就忍不住嘚瑟了。

    他先发消息给时煦炫耀了一番:“爸爸要上春晚了,牛不牛逼?!”

    时煦相当配合:“牛逼PLUS。”

    季凡兜不住自己的得意劲儿:“到时候你哪儿也不准去,就搁家里陪叔叔阿姨看春晚,我以人格担保,今年的春晚绝对精彩!”

    没承想时煦道:“在家看什么?我直接来现场看。”

    完还贱兮兮地问:“你要托儿吗?”

    季凡震惊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牛逼了呢?”

    他急于确认:“你到时候坐第几排啊?看得清人吗?”

    时煦也能嘚瑟一回了,不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放心,肯定是能把你的脸看得一清二楚的那一排。”

    季凡狗腿地道:“时煦煦,要不你也帮我爸妈弄两张票?”

    时煦无语了,叫这么恶心干吗呀:“你都上春晚了,你爸妈肯定早把门票备好了呀!”

    季凡一想也是,虽然这票是挺珍贵的,但是以关媛女士的性格,儿子要上春晚,她就差在区里拉横幅庆祝了,这些肯定老早就准备妥当了。

    彩排马上就要轮到SEVEN了,季凡把手机塞给唐棠,突然就担心起来,他声和许则远耳语:“我们要是被刷了怎么办?”

    许则远倒是豁达:“那就回家看电视。”

    季凡不满:“你怎么就不能点儿鼓舞士气的话?”

    许则远想了想,道:“我俩上台都穿的西装都有红色元素,唱的歌虽然是歌颂战友情,但原意是,对爱人的不舍。”

    季凡理解了:“穿着红西装在全国人民面前情歌对唱?”

    许则远笑:“如果抛去剩下的演唱者,是可以这么理解。”

    季凡突然就羞涩了:“结婚都没这阵仗,普天同庆啊!”

    许则远但笑不语。

    季凡想起来了什么:“到时候我爸妈坐台下,叔叔阿姨指不定也来,这……”

    “许则远、季凡!准备走了!”王铁森中气十足的声音断了他。

    季凡推着许则远往休息室外走,脚下生风,和飘似的,他补完只了一半的话:“也太他妈刺激了!”

    大年三十,季正棠煮了好几盒饺子,装在保温盒里,让季凡带上。

    上台之前,SEVEN吃了一顿还算热乎的手工水饺,也算是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了。

    新年的钟声越来越近,SEVEN的节目比较靠后,是个大合唱,本来只有他们六个和一位老歌唱家,后来又加了一个合唱团,所以每个人的歌词都没几句,但这也足够他们满面荣光了。

    季凡的手心一直在冒汗,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差点儿焦虑成了尿频尿急。

    快上场时,他们得去后台做准备,其他工作人员都只能在外等着了,SEVEN独自进去,后台灯光的暗处,许则远心地握住了季凡冒汗的手:“别紧张。”

    季凡回握住他:“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两人偷腥似的十指紧扣了短暂的几秒钟,又立马松开。

    主持人在前面报幕,台上的场景变换,幕布拉开之时,季凡一眼就看到了观众席上的关媛。

    之前关媛开玩笑随口一,没想到今年,季凡真的就登上了春晚的舞台。

    她今天隆重扮了一番,盘着好看的发型,妆容精致,衣服也是新买的,胸口还别着一枚梅花胸针,从头到脚,都把“端庄美艳”四个字的完美诠释。

    只是望着台上的儿子,在聚光灯下那么耀眼,她突然就热泪盈眶。

    季凡从就是个不省心的,关媛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性,但也从不忽视儿子的成长。

    他总是担心季凡太过跳脱,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过多地拘束他。

    所以季凡就任性地长成了这副随心所欲的样子。

    关媛从来没想过季凡有一天会是这样闪耀的,她默认儿子的优秀,但当个普通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就是她对季凡最大的期待了。

    就连当初进娱乐圈,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

    可是季凡出乎意料地,坚持走到了今天,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关媛骄傲的同时,鼻头一酸,微微靠着季正棠的肩膀,心情很久才平复。

    季凡站在台上,在歌曲结束前的最后几秒钟,他失神地望着并不那么大的演播厅,突然就觉得一眼可以望到很远很远。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许则远,两人的视线隔着中间的几个人交会,音乐停,但他们的心脏炙热地跳动着,奏出了一曲和鸣。

    “5、4、3、2、1……”

    新年的钟声敲响,也像一记重鼓,落在他们的心上。鼓面震颤,颤得心痒痒。

    合家团圆的时节,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出演播厅时,零点已经过了。夜色深沉,各自分别时再道一声“新年快乐”,许则远和季凡一同钻进车里,他们相视而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