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青春季(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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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嘴巴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要什么却没有出来。

    何玲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之中,口中不停的念念叨叨。

    “你,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如那个陈婉兮了他就这么看不上我”

    土默默地听着没有话,当然何玲也没想着听土的回答。

    “她陈婉兮凭什么明明是我先和他认识的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却一点都看不见”

    “我和他认识了八年我喜欢了他七年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我性子骄纵我恶毒呵呵”

    何玲着,语气的恨意似乎都要渗了出来。

    “他不是最喜欢陈婉兮那善良天真的性子么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个贱人究竟有多善良的”

    到这里,何玲蹲下身子拍了拍土的脸颊,语气轻飘飘的道“季攸宁,你的命可就握在陈婉兮的里了,你最好祈祷着那个贱人能真的如你们所想的那样善良,否则我会勉强给你留一个全尸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十分明显的嘲讽以及不出的绝望。

    土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声开口问道“值得吗”

    何玲一怔,好半晌,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话呀怎么你是在同情我吗”

    土挣扎着坐了起来,蒙着布条的眼睛直直的对上何玲的脸。

    “值得吗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人生中又不是只有爱情。”

    何玲咬了咬嘴唇,恶声恶气的道“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郑歙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在那个贱人出现之前,他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又”

    见何玲神情恍惚的,似乎是要开始慢慢回忆她和郑歙的相遇相识相知等过程,土果断的开口打断她“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句话”

    何玲被她打断,脸色变了变,咬着牙问道“什么话”

    土嘴角微微一弯,十分轻巧的道“反派死于话多。”

    何玲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土被绑在身后的十分轻松的活动几下就将绳子解了开来,复又抬将眼睛上的布条也解开。

    何玲愣怔怔的看着土眼睛,一时之间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轻轻一声嗤笑在空旷的工厂里响起,何玲猛地回过神来,噔噔噔后退了几步,惊讶的瞪着眼睛吃吃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来”

    土将食指竖起来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何玲恍惚了一瞬间就放声大叫起来“来人快进来救命啊”

    理所当然的,被何玲遣出去的保镖并没有进来。

    见何玲并没有听自己的话,土不悦的皱起了眉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的向着何玲走了过去。

    她的步伐优雅又轻松,甚至让何玲产生了一种对方这是在某个舞会的红毯上的错觉。

    她惊恐的往后退着,直至被地上的一块废弃的砖块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土叹了一口气,指在脸颊上点了点,状似十分苦恼的道“你为什么不听话呢真是的。”

    她的表情仿佛是在你看,让你不听我的话,摔倒了吧

    何玲的内心此时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了,她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明明那绳子绑的十分紧明明保镖就在外面却听不到自己的呼救

    她抬头对上土清澈的眼睛,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崩溃的抓起地上的石块泥土朝着土扔了过去

    “你别过来你走开走开啊不要过来啊”

    土停下了脚步,叹道“这样可不行,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有做,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的表情疑惑又无辜,就好像她真的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害怕一样,就好像她没有故意将自己的杀气放出来一样。

    何玲呆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她走过来的同时,就让人产生一种死神随时会来带走自己的错觉。

    何玲不知道这就是传中的杀气,她只知道,看着对方的眼睛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她只想后退,只想将自己藏在一个安全的,看不见这个人的地方。

    土伸出,何玲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连嘴唇都猛地一看好像泛起了青色,她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要,干,干什么”

    土抬将眼前垂下来的刘海儿别到了耳朵后面,一张白皙的脸看起来乖巧又娇俏,她勾着嘴角嗔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不过是拨一下头发而已。”

    何玲猛地松了一口气,再看到土接下来的动作后又猛地将心提了起来。

    只见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巧的匕首在中把玩着,那闪烁着银光的刀刃在土中灵活的翻飞着,何玲的心也就跟着那把匕首忽上忽下着。

    她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道“季攸宁,你不要冲动,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学习那么好,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这样不划算的,真的。”

    听到何玲的劝解,土十分诧异的挑挑眉,反问道“什么是犯法的”

    何玲见土问得表情认真,陡然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苦口婆心的劝解了起来“你这么做就是犯法的你应该将刀子收回去,然后赶紧放了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别拿着刀子玩,不心伤到了自己就不好了。”

    看着何玲的表情,土忽然笑了起来,眉眼一瞬间舒展了开来,看起来灿烂的宛如清晨最艳丽的朝霞。

    何玲呆住了,土猛地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的重复道“你,到底绑架是犯法的还是自卫是犯法的”

    何玲狼狈的低下了头无话可,然而只一瞬间,她就抬起头来“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怪我如果不是陈婉兮如果不是陈婉兮”

    她的声音凄厉的宛如啼血,那不甘的怨恨缠绕在她身上,猛地一下看起来竟然宛如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