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武侯崔恩
崔恩没有继续话,而是走到了柜台,道:“退房,金掌柜。”
金镶玉急忙点头,将递过来的房中钥匙收好,又是退了一些金子给崔恩。
崔恩看着柳什暗,道:“你就是柳清远之子?”柳什暗一惊,为何自己总是被人认出,而且认出自己的人都让自己很不爽。他能看出这个武将身上的杀戮之气,这种杀戮之气,是在战场上长久磨砺出来,这人惹不得,柳什暗心想,于是行了礼节:“拜见大人,人正是柳清远之子,不知大人如何认得家父。”
崔恩道:“我在北方和北魏战斗时,我有一个副将,来自壶州,此人名罗印之,你可认得。”柳什暗回禀:“此人正是在下舅。”
崔恩道:“罗印之,我甚是喜欢,头脑灵活,博闻强识,对于军中调配有自己见解。”
柳什暗自就知道自己这个舅,是国朝不可多得人才,能文能武,登的了大堂,也上的了战场,最重要的是对于军事内容、战略、布置等能过目不忘,所以才是备受关注。只是被这武官提起,柳什暗倒是不知道下文如何。
崔恩见柳什暗有些笑容也是改口道:“他有和我提起过你的父亲,我倒是有些了解,本官又过目不忘,告示栏上有你画像,算着日辰你也是刚好达到朱雀郡。此前东洲,趁早赎罪,莫丢了你爹一世英名。”
柳什暗点头答应着。
这个崔恩就对着金镶玉道:“我房中有着一个飞贼,昨夜半夜正巧被我遇到,见他偷偷摸摸,法倒是利索,可是遇到了我,一掌就是拍晕了,如今我抓了他绑在房中,你可以报给官府。”
金镶玉看了柳什暗一眼,两人还在推测着昨夜蛛丝马迹,猜测着林林总总到底是何人,没想到这武将以来那飞贼都是被抓住,这金镶玉急忙答应着,随后便是叫了二前来,报了官府。
这崔恩完,又是看向柳什暗,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在江山殿上,如何冲撞陛下,我有些想听。或许,倒是想知道,你在那殿前,到底要干嘛?”
柳什暗听着这番话,心内是有些不受用,本想不理会此人。但不知道此人身份,不过想必是北方战线的统帅,也不好得罪,笑道:“我既已然伏罪,了何话又何必追究。”
崔恩道:“若是我想听呢?你敢不?”
柳什暗道:“既然我已经冲撞陛下,也不怕再得罪大人,大人若是要惩罚,就尽早动。”
崔恩大声笑了笑,道:“好子,不卑不亢,倒是有些骨气。我只是逗逗你,何来治你的罪。”
在笑语过后,崔恩严厉起来,道:“只是,还是需要提醒一句,我不是坏人,别把我想的太坏。”话语完毕,又是一声爽朗笑声,随着笑声出现,崔恩也是离开了客栈,自是不提。
金镶玉看了柳什暗一眼,两人还在推测着昨夜蛛丝马迹,猜测着林林总总到底是何人,没想到这武将以来那飞贼都是被抓住,这金镶玉急忙答应着,随后便是叫了二前来,报了官府。
这崔恩完,就是离去,自是不提。
那柳什暗听着这般言语,就是和金镶玉前去房中观看,果然看见了那飞贼,已经被崔恩打晕绑在椅子上。
金镶玉倒是大惊失色,道:“怎么会是徐掌柜?”柳什暗问道:“老板娘你认识此人?”“此人是我店内常客,做着一些买卖,每日都是大鱼大肉,出也大方,只是不知道做的何种生意,只是按着他的吃穿用度,想来也是一些大买卖,这里认识他的人都这般认为。原来这徐掌控做的是这般见不得人的生意,偷鸡摸狗,实在是让人不齿。”
柳什暗道:“人心藏着肚皮,下次老板娘还是多留个心眼。”金镶玉听着点头,道:“公子,你这般年纪就有了如此高觉悟,也是难得。只是你如此聪明,怎会冲撞了圣颜?”
柳什暗知道方才崔恩的几句话,金镶玉也是听在耳边,想来也是猜出自己身份,他回答:“年少无知。”
金镶玉见他不舍得多也没多问,而是道:“今日飞贼已抓,只是偷盗之事发生在店内,今日一应花销都是免了。”
“如此甚好。那就多谢老板娘了。”他完,就是回到了二楼,此时歧渊雪还是站在那里,只是那崔恩丢给自己的包裹,却不知放在了何处。
柳什暗道:“你方才也看见了那个人,可知他是谁。”
“那是武侯崔恩。”
“原来是此人,怪不得一身杀戮之气。这崔恩不在北方征战,而是回了京都,这是为何?”
歧渊雪道:“他回云庭任金甲卫将军一职。”
柳什暗疑惑:“金甲卫不是有风长林了嘛?”
“金甲卫按照旧例应该设一个大将军,一个将军,只是那也是旧皇的事了。新皇木泽陵,当政之后,对于金甲卫十分看重。原来的金甲卫大将军卸甲归田交出金甲卫大权后,云庭的皇家卫队就不再设大将军一职。京都的金甲卫就只有风长林一人掌权,这容易造成权力的集中,所以这木泽陵,才是将这崔恩召回,以此制约风长林。”
“屋里。”
柳什暗道,两人进了柳什暗的客房,柳什暗将房门关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这可是朝廷密。”柳什暗声问道。
歧渊雪坐在椅子上,枕着脑袋,道:“关心我吗?”
“就算是关心你了。”
歧渊雪笑道,有些开心:“昨日我在云庭去盖放逐文书时,和刑狱司江林大人闲聊了几句,起京都金甲卫之事,他也就将崔恩即将回云庭之事和我了几句,是不久就会告示天下。”
“原来如此,不是密那就无所惧。北魏正侵犯陵国北部,这崔恩的回京,这不会影响北方战事嘛?崔恩对于北部征战大军而言,无疑是最强大底牌。”
歧渊雪回答:“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这个新上任的皇帝,认为他江山坐稳,掌握全部权力,才会有平定侵犯的心思。”
柳什暗陷入了沉思,许久是道:“这些事,不是我等罪人可着想,等我长大,我定要率军出征,平定四海。咦,我忘了问崔恩是否看见我的包裹,这可糟了。”
歧渊雪道:“不用问了,崔恩把包裹给了我,我看了看确实是有着一千多两银子。”
柳什暗伸出,欲要讨回自己的银两。
歧渊雪露出一脸委屈:“前一刻,夫君还奴家是帮凶,要将妾身告发官府,妾身好生难过呢?”
柳什暗惊呼:“歧渊雪,你别这幅表情,你不要告诉我你想没收老子的千两银子,这可是我的私房钱。”
歧渊雪继续道:“妾身难过,这些银两买妾身一个笑容,可好?”
“不好,给我钱。”
歧渊雪突然拉下了脸:“今日奴家心情不好,银两之事,一个子你都别想拿到。回屋收拾,我们立马上路。”
歧渊雪完,就是甩开了柳什暗的,回到自己房中。
柳什暗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心眼,不就你一个帮凶嘛?我的千两银子啊,我的心好痛,这么穷的我,还是人生头一次。”
马匹嘶嘶,向着东方而行,路上也是遇见了一些也是放逐东洲的队伍,那是一些囚犯,都是犯了杀人放火大事,才是收到官兵羁押,没有自由之身,到了放逐之地,也是牢狱之灾。
朱雀镇东边,有着一个巨大的养马之地。此处地理、气候、水草都是得天独厚,成为了以前的军马场,如今却是荒废了起来。
柳什暗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不是寒风冻嘴,而是思索着一些事情。
从清晨到了傍晚,两人才是到了朱雀郡外的一条河流朱雀河,这河是从北流向西,河的东边是一座高山,翻过这座高山就能达到山那边的丹州。丹州之地,是大陵国一个城市,地理位置种种都是比云庭差上许多,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人骑马快要过河之时,柳什暗腹中难受,就要去周边解决。于是两人就在这朱雀河边,停留下来。
歧渊雪对这个公子哥,有些不满,道:“若是不趁着入夜越过此山,你就等着在露宿山中,被寒风冻死吧。”
柳什暗挥挥表示自己知道,歧渊雪接过柳什暗递来的缰绳,将两匹马系在了河边的一棵树木上。
此间前方,有着一座大桥。
云庭城的四面,三面都是有着大桥。这些大桥连接着河对岸,也是行人通行的保障,最重要的是,大桥能够保证军队的快速驶过。
歧渊雪在那河边看着此条朱雀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寒风吹过湖面,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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