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 的确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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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腹诽归腹诽,可在美人面前,却是谁也不甘退让。一众文人无奈之下,俱都点头应承,且都努力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马天泽又是摔酒壶,又是提议即兴作诗谱曲,还得到青箬的认可,一时之间大出风头,就快成为众矢之的了。

    不光那些文人,就连任瑶看到他费尽心思讨好青箬,也是烦躁不已,竟然也有了想摔酒壶的冲动,不过是想摔在马天泽头上罢了。

    哼,这人当真无耻,见了美女便曲意逢迎,此等人渣,岂能容于人世?

    连干了数杯酒后,任瑶酒意上涌,越想越气,忽的转头吩咐蝶:“蝶,速速前去,去取那登徒子的狗头与我”

    “啊?姐,这,这”蝶闻言,登时惊呆了。

    “怎么?我让你取这个登徒子的狗头,你不肯么?”任瑶口中问着蝶,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马天泽。

    眼见姐真的发火了,蝶也不敢还口,只是嗫嗫道:“姐,此地人多眼杂,我担心况且,为什么此刻要取他狗头呢?”

    “哼你没听他方才的谬论吗?什么男人就得要要骚这种无耻之人,正应取他狗头!”任瑶银牙紧咬,恨恨不已。

    “可是可是他要他要骚,便便骚好了,反正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呀?”蝶犹自迟疑。

    “你敢顶嘴?”

    任瑶刚要狠狠训斥蝶一番,又见马天泽站起身来道:“青箬姑娘谬赞了我虽提议此事,亦要参与此事,却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结拜兄长。”

    “因为我结拜兄长,非常仰慕青箬姑娘,而他却又醉心武学,不善词曲,因此便由我来代劳,不知可否?”

    “原来他是为了兄弟出头”既然不是他本意,任瑶当即心里一喜,转头看见蝶提溜着短剑,便要往大厅中走去,急忙唤住她,“蝶,你要去作甚?”

    蝶奇道:“姐不是要我去取了那登徒子的狗头么?”

    “唔先暂且饶了那人。还有,你不要狗头狗头的乱叫,多难听。”任瑶口风一变,又不让蝶去了。

    不是,就这么转眼间,“登徒子”,又变成“那人”了?而且狗头也不允许自己了?

    蝶肚里暗暗好笑,也不敢表现出来,答应一声,便坐在了任瑶旁边。

    而青箬听了马天泽的话后,亦点头笑道:“既然你们兄弟一体,我亦自无不可况且,即便是由你自己来作诗谱曲,选中之后想与你兄长一起,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青箬的话语,让人闻之如沐春风,马天泽也感觉心里挺舒服的,当即道:“既如此,便请青箬姑娘拟下题目。”

    众人也都等不及了,齐声要求青箬尽快出题。

    “唔”青箬略一思索,轻声开口:“这样罢,我出四个题目,既然这位公子,如此兄弟情深,那兄弟便是第一个题目。”

    “此外,我素来爱慕月之皎洁,欣赏松之高洁,那么明月和青松自然也少不得。最后一个嘛自古女子尽皆爱花,便以花为题。”

    “四个题目,诗词曲赋均可,以一炷香为限,即时开始”

    青箬此言一出,大厅中顿时寂静一片。

    一众文人墨客都在沉思,有的闭目摇头晃脑,有的仰头喃喃自语,就连胖子朱颜,也眉头紧锁做沉思状,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听到青箬所出的四个题目,沈琼丹和任瑶心里,也是各有感触。

    沈琼丹想的是,马天泽此前所作,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之词,若是在此时念出来,那绝对是独领风骚,甚至转眼间便可轰传天下。

    如此精妙绝伦的旷世之作,莫只是进入香闺喝茶谈心了,便是要那青箬以身相许,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四哥过把那首词送给自己了呀,如果在此时念出来,自己也不知是何心情。

    念及至此,沈琼丹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莫名其妙的有些烦乱起来

    而任瑶则想到,与马天泽第一次西湖相见,最后临别时,他送给自己的那首佳作。

    那首诗,既可以是送给情人知己,也可以是送给友人兄弟。

    此刻若是念出来,那进入青箬姑娘的香闺,肯定也是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里,任瑶暗暗盘算,绝不能让马天泽得逞。他若敢念出这首诗,我便立时接出下半阙,到时候非给他搅黄了不可。

    想到得意处,任瑶的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微笑。

    马天泽听完青箬的题目后,第一反应便是想起大雪压青松那首诗,后来一琢磨,觉得不大行,还是算了。

    可是作什么诗词好呢?

    自己的诗词记得的不算多啊,既然暂时想不起好的诗词来,干脆就唱曲儿得了。

    想到这里,马天泽脑子一转,一首歌已是涌进脑海,成,就是这首了。他心里一定,当即放下心事,放怀吃喝起来。

    刚喝了几杯酒,夹了几口菜,猛地发现拙竹沈琼丹他们,都在怔怔的望着自己,不由一愣,“大哥,六六,还有哥几个,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那几人对望一眼,祝彪首先怪声开口:“老四,这个时候你忙着喝酒吃菜,有些不大对啊。”

    “我咋了?”

    “你咋了?你没看各路文人才子,都在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吗?这时候你应该也在苦苦思索才是。你倒好,吃的哪门子菜啊”

    祝彪完,其余几人一起点头,显然都认为他所言有理。

    “哦哦,那什么,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啊?不是,不吃饱,我脑子里灵光就闪现不了,灵光闪现不了,就做不出好的诗词曲赋来嘛。”

    马天泽好不容易找了个辞,接着又开始倒起苦水:“自从进来之后,光跟那个死胖子置气了,我还没捞着吃几口菜呢。”

    眼见几人又露出了奇怪的眼神,马天泽赶忙解释:“几位哥哥放宽心,我心里已然有了一曲,待会儿我一曲唱罢,那青箬姑娘非得哭着闹着,求咱们进去茗不可。”

    “德性”沈琼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家一个姑娘家,还会哭着闹着求你?不过四哥,你若唱出明月几时有那首词,也还真不定,嘻嘻。”

    沈琼丹抿嘴轻笑,脸上的神色,却是微微有些古怪。

    “对啊对啊。”马天泽闻言不住点头,然后便接着继续喝他的酒,吃他的菜,不再废话。

    “不是,老四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啊?”几人见他毫不在意,也没奈何,不过想到他所作过的诗词和琴曲,也都慢慢将心放了下来。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到,此前一直静静坐在旁边的芳若,起身来到中间,“各位公子,一炷香的时间已到,请各位公子将方才所作,誊抄于纸上,由青箬姑娘过目之后,选出她所中意的佳作即可。”

    芳若此言一出,大厅内众才子,都长出了一口气,均暗暗赞叹青箬姑娘宅心仁厚。

    原来一炷香的时间短不短,但长也真不长。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能即兴做出一首佳作,的确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