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重视
花娇和萧韬锦相视而笑, 一起点点头, 花娇强调,“翁大人,我们夫妻还年轻,也没有孩子, 花不了太多的钱,能为寒门学子做点事情是我们的幸运。”
礼部尚书乐仪有些结巴, “花氏……你们夫妻刚刚在京城落足……就要捐出来一万五千两银子修建寒门学馆?”
花娇嗯着,“乐大人不必惊讶, 因为我们夫妻深知寒门学子读书入仕万般艰难, 所以如此略尽绵薄之力。”
几天后翁泰派人送来好消息,摄政王已经在京郊选好了一块地皮。
同时, 工部尚书已经按照京学署的布局规格安排人手破土奠基, 估计明年入秋就可以招收寒门学子。
“京学署不是大熙朝最大的官学署吗?摄政王怎么这么重视寒门学馆啊?”
花娇很是纳闷不解, 捉住萧韬锦不安分的爪子,轻咬了一下指尖, 如是询问。
但是萧少年对此不感兴趣, “娘子, 我们有夫妻之实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怀孕啊?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夫?或许是为夫的身体有问题!”
一语中的!
花娇早就想怀个孩子, 因为有萧韬锦这块珠玉在前,即使哪天他们和离了,她也无心另嫁他人,有个孩子是上天对她这段婚姻最好的馈赠。
萧少年俊脸上满是认真, 花娇往他怀里钻了钻,“也有可能是我身子有问题呢,你别乱想了,明天我们去看大夫。”
翌日,花娇和萧韬锦乘坐骡车来到京城有名气的杏林堂,馆主林元珍是三十多年的知名老中医。
他给两人把脉的同时,问了些日常问题,最后他们都没有大毛病,只要萧韬锦别熬夜,坚持房事,花娇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怀孕。
这下两人心里有了底,由于林元珍不肯收诊金,因此花娇买了些中药材。
离开杏林堂后,萧韬锦不想回去,提议去郊外的娘娘庙上香许愿求儿女,还那片儿想来是新梅初开美得很。
花娇甚是珍惜和丈夫独处的时间,欣然同意,路上,两人在车厢里执手相谈甚欢。
出了京城,骡车走得更快,因为潘起寻思着折返回锦娇居吃午饭比较安全稳妥。
郊区的路边处处可见疏落有致的梅树,枝上缀着鼓鼓的花苞,仿佛只待一场雪就会染雪绽放。
萧韬锦冷不丁低语,前面不远处左转有座夫子庙,那儿的梅树长得很精神,花色也多。
花娇声音很低问,是不是上一世常常去那儿,少年点点头每个休沐日都是在那儿的厢房过夜。
自家相公上一世那般洁身自好,这世又对她这么好,无可挑剔。
“三郎,林大夫都了我们没啥大毛病,其实不用去娘娘庙上香许愿,我们改道去夫子庙拜拜吧,求夫子保佑你春闱高中!”
萧韬锦略略妥协,“我们先去娘娘庙,然后去夫子庙,今天就等于为夫休息一天!”
正着,外面传来了喧嚷声,花娇听到了几个熟人的声音,徐氏哭嚎着,宋翠莲哄劝着,程栗叱骂着。
已经和对方事实断亲了,花娇不想过问发生了什么,但是,潘起低声提醒。
“夫人,你父亲和弟弟也在呢,看热闹的路人有三个!”
潘起不久前对花娇过,两个多月前大熙朝了大胜仗,花玉立了军功被朝廷封为骑都尉,花宝匠开了一个皮匠铺子。
花宝匠专门回了一趟老家,将田地宅子铺子都变卖为现银,接宋翠莲和徐氏程栗来到了京城。
“潘起,见了也无话可不如不见,你驾车去夫子庙吧,那儿清静!”
萧韬锦寻思着娘娘庙那儿的人肯定不少,确实是夫子庙更为清静,他依着妻子的意思。
但是呢,宋翠莲等几人的嚷嚷声儿直往花娇的耳朵里钻,她不想听也听了个大概。
程栗指责徐氏到了京城后就拼命巴结花玉,对他不理不睬,他为了生计不得不重操旧业。
而春娘起初不过是喜欢听他唱戏而已,认识时间久了才给他送吃的送钱。
所以他们好上很正常,来娘娘庙求子很正常,徐氏大骂程栗有奶就是娘,只要赔她五十两银子,她就放过他。
程栗一个子儿也没有,徐氏扯住他不放手,嚷嚷着让他赔她的儿子。
花玉扯开了徐氏,让程栗和春娘尽管去娘娘庙,等到这两人离开后,他了狠话。
如果徐氏还丢人现眼地纠缠程栗,那么他的宅子容不得她一天,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徐氏只要花玉接纳她,那她自然会百依百顺,花玉冷笑他们之间只可能勉强是亲人,不可能是夫妻。
宋翠莲帮腔花玉不能这么狠心,徐氏千错万错都比一个陌生人好,反正她不同意花玉娶外面的女人为妻。
花玉毫不留情戳穿,重点是徐氏比一个陌生的儿媳妇好掌控,还有个重点是他才是都尉府的主人,谁逆着他谁滚。
完,花玉拉着他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宋翠莲抱着徐氏嚎啕大哭,潘起驾着骡车走出了好远,花娇还听得见。
“娘子,为夫私下听过了,花玉非常仗义好相处,而且明辨是非,我们应该找个机会见见花玉和爹。”
闻言,花娇不太感兴趣,“我一看见宋氏婆媳就心烦,以后再吧!”
两人这趟夫子庙之行是乘兴而去,尽兴而归,两天后的下午,潘起得到了消息。
徐氏和宋翠莲因琐事争吵不休,丫鬟婆子都劝不好,最后徐氏将宋翠莲推入荷花池中,自己随后跳进了池子,一起溺亡。
听完后,花娇安安静静的,萧韬锦挥手让潘起出去,他将妻子拥入怀里。
花娇自己没事儿,那对婆媳结局如此,根源在宋翠莲身上,她对徐氏的畸形控制欲害死了她们。
半个月后的这天上午,花娇和萧韬锦逛银楼,两人商量后最终买了两对玉佩,花了九十两银子。
随后潘起驾车载着他们到了花宝匠的铺子里,凑巧花玉也在。
但是呢,花娇真不知道从何起,浅然笑了笑,“我和三郎过来看看你们!”
他们夫妻一向是深居简出,因此花家父子从未见过,仅仅从花娇与花玉肖似的五官推论出来她是谁。
花宝匠激动得一时间不出话来,花玉腾地一下站起来,凑近量。
“天哪,你们……姐姐,你和姐夫来了呀,快坐下话,姐夫好高啊,个子比我高,学问更是比我高得没影儿,不错不错!”
落座后,萧韬锦拿出来一对锦盒,“爹,花玉,礼物不成敬意,希望你们喜欢!”
一声爹顿时令花宝匠老泪纵横,擦也擦不完,花玉慌忙把他推进了里屋。
“姐夫,你们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自家人没必要客气,这玉佩真漂亮,我喜欢,爹肯定也喜欢,不过,他一个糟老头儿戴什么玉佩呢,你们看我戴着好看吧,花都尉是不是特别英俊潇洒?”
着话,花玉已经将玉佩挂在了软甲腰带上,转着圈儿,萧韬锦笑着哪天穿便服戴着更好看。
在过来的路上,花娇还担心无话可会冷场,没想到自家相公如此这般,与花玉这般亲近。
片刻后,花宝匠端着一壶茶水出来,一盏茶后,他话多了起来。
自己父母早亡,从就是吃百家饭活了下来,后来在外乡遇见了岳父教他皮匠手艺,还把女儿嫁给他。
对岳父只有感恩戴德,因此,后来带着妻子远赴三千多里外的青岩郡秦家村,一住就是十几年。
那时,他不同意收养徐氏,也特别抵触徐氏做花玉的童养媳,反正就是特别对不起亲女儿花娇。
花娇嘴上着都过去了,心道仙女姐姐莫要悲戚,这时,她看见锦鸳仙子的身影顿现,朝她柔柔一笑,顿逝。
花玉像是吃到了苍蝇似的一脸膈应,“姐姐,姐夫,娘和徐氏都不是正常人,她们竟然合伙在酒里放料,事后徐氏怀了孕逼我办喜宴,我就从了军,爹不放心我也跟着从了军。”
花宝匠愧疚难当,“娇姐儿,我从里正那里听到你们两口过得不错,三郎学业有成,我非常安心,早听你们到了京城,明知道没脸相认但总盼着哪天在街上遇见你们。”
花娇始终话不多,萧韬锦犯了话痨似的,和花家父子聊得火热。
花宝匠渐渐神色自若,声称要选用上好的羊羔皮和野猪皮,亲手给女儿女婿缝制皮大氅等等。
着着就到了午饭的点儿,花玉给了潘起一锭银子,叫他带着铺子里的两个学徒出去下馆子。
花娇叫花玉从骡车上拿下来那两个食盒,过来前,他们夫妻包了一些饭菜。
花玉一样样摆出来,都还热乎着呢,他量着其中几样卤菜,忍不住询问。
“姐,姐夫你们住在锦娇居,再吃着这么好的饭菜,你们从哪儿来的银子啊?是不是手头紧得厉害?我在钱庄里存着几百两银子,你们先拿着用。
住在外面太费钱了,你们不如回家里住吧,家里有好多房子都空着,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