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土匪头子
萧纵坐在床头思考着人生,想了半天他总算是动了。
反正现在是被动了,他问也问不出个情况来,何不主动一次呢何况,那男人长的还不错,就算是绑在床头欣赏一番也是不错的。
于是,土匪头子萧纵迈开步子推门出去了。
“大当家的,嘛呢”苏怀锦蹲在他屋檐下,端着一碗汤面就着馍馍往嘴里送,那香味引得他有些饿了。
“前天绑上山来的那位公子在哪”
“哦,你他啊”孩不以为意的一笑,像是根本不在乎那人的死活。“柴房关着了。大当家的,您提他做什么”
孩有点儿婴儿肥,除了尚在襁褓中不能话的婴孩外,算得上是这山里能的最的孩子了。七八岁的样子,却时常学作大人一般蹙着眉头,显得滑稽又可爱。
萧纵忍不住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你哥呢我跟你有什么用。”
“我哥去打猎了,夫人她想吃山鸡炖肉,因为双笙舅舅受伤流了很多血,他得喝鸡汤补补。”
听到这话萧纵不禁满头黑线,不是这孩没清楚,而是他这山寨里真有这么一号不会安慰人的人。
“柴房那人怎么样了。”他旁敲侧击着,指望着孩多少能靠谱点。
不用多问,他也知道把人关柴房是谁的主意,那人又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三天前一伙子官兵上山来,正巧他出城办事,留下一堆山上的老弱病残顽强抵抗着,就这样等他赶回来的时候,他那个不靠谱的舅舅总算是误打误撞的擒了落单的一个子。
那子他只匆匆见了一面,对他态度不怎么友好,只是很奇怪的是在听到别人叫他名字时很错愕,仿佛他不该是萧纵一般。可是他确定在万州这块地上他“祸害”的姑娘不少,至于美丽娇贵的公子他还真是没处过一个。
不过那子被带下去时幽怨的眼神却是着实挠的他心痒痒,他记得那时他交代了一声要是出了什么来路就知会他一声,而直到现在还没人来告诉他消息,看上去那公子该是个硬茬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
要这山寨里谁最无聊,苏怀锦这个朋友敢第二那绝对是没人敢称第一的。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朋友撇撇嘴有些不大高兴,他觉得今天的大当家不大一样,对他态度不好,他得告诉他哥去。
“算了,我过去看看吧”他扫了眼孩里的面碗,“你爹做的还是你娘做的”
“我自己做的。”孩更不高兴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萧纵一阵心抽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来,“苏怀锦朋友,你怎么了呀,跟大哥哥好不好“
“不好“孩端着碗屁颠屁颠的跑了,“你个大灰狼。”
“”萧纵无奈的摇摇头,“个熊孩子,让你哥惯坏了。”
“大当家的好。”走到柴房门口,隔得老远就看见有两个大汉正在站岗。
“里面人怎么样”他问。
“不知道。”
“”萧纵再度深吸一口气,“不是你们哥俩盯着的么”
“我们没进去过。”
“他不会”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以往的时候一些被拐上山的人他的好娘亲一般都是用作打发时间的工具,自然,最后下场都是十分的凄凉啊。
看来这位公子的皮相他的好娘亲应当是相当满意的,所以也不舍得下狠,而是关起来任他自生自灭去了。起来还是生气了,毕竟这孩子武力值还行,将他舅舅那个天然呆给刺伤了。
不过,他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他在这占山为王也有几年了。
现在这天下正大乱着了,朝廷怎么就看他那么不顺眼呢还安排上来剿他老巢了,他就这么遭人记恨
这天下匪家这么多,他还真就是个安安分分退居一室的匪首而已,也没抢过皇粮更没劫过八百里加急啊
怎么老天爷就这么喜欢杠他呢除却占据了个山头,他真的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啊自然,得除却他眼神不安分,长的也不安分以外。
“你们不会没给他送饭吧”
“嗯。”两人均是点头,“夫人他弄伤了二当家的,所以得罚他。”
“罚”萧纵冷笑一声,他娘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可是很清楚的,现世报还不为过,现在这么静得下心来一定是不寻常了,必然是等着自己给她找面子了。
“真的是罚么”
“不知道,夫人的意思哪是我们揣摩的出来的。”两人均是摇头,其中一人倒是,“不过二当家了一声此人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当好生对待,不可怠慢。”
“这样看来也就得通了。”萧纵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呛得萧纵直捂鼻,那外面两人朝里看了一眼也是眉头一皱。
山里的空气向来潮湿,再加上前段时间的连夜雨,这柴房湿气颇重,又储备着大量的干柴,一股植物腐朽的气息便在此滋生了。
许是太久未见得生人了,那少年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地上猝然坐起,门外的光线有些刺眼,他适应了一会才将挡在额前的放下。
“丁权,你去看看苏家婶子在不在屋里,让她烧壶水把怀衣的衣服取来,给他洗个澡。”
“万一夫人那里”胡贵欲言又止,他们大当家的是个畏娘的人,这要是做错了事夫人事后收拾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喽啰。
“你看过谁因为我受过罚”萧纵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这两人是他抢了一个山头地盘后降来的人,不知是否是她娘阴险恶毒的形象在这群人里根深蒂固了,还是他平时什么事都顺着他娘亲了些,导致现在所有新人都不信他的话了。
“没有。”两人低下头。
“没有还不快去”他无语,“明显就是受伤了,我还等着拿他去跟朝廷那边谈判的,洗完澡了送我屋里去,可别出什么差错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