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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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无奈的道:“俺们家都是在地里面刨食的苦主,今年收成不好,租子一上交,家里面一家老都得喝西北风去,只好来挣这份卖命钱,若不是为了活命,怎么会当这贼配军,乡亲们都有好些笑话我们的,实在是无脸回去见家乡父老。”

    当兵丢人吗!

    沐川愣了一下,古代都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都是实在没辙了才会去当这贼配军,大盟国亡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国内的大贵族大地主疯狂的聚敛财富,把所有的税收全部都压迫在财富只占据天下财富/0的农民身上。

    很多历史学家都大盟帝国经历了历史动荡的冰河世纪,所以才导致没有粮食吃,但是那时候土地所产出的粮食,真的是不够农民吃吗?

    不!完全是那些地主阶级对于农民的剥削太过严重,而且他们本身又不需要上交税收,国家人口比之盟初翻了五六倍,可是税收却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很多,并且由于军事上的失利导致国库的大量钱银被用于军事。

    士绅污吏为了完成上面的指标,往往会敲出老百姓最后一个钱子,不听话的通通都发配充军去,主要是碰到富年还好,要是碰到了灾年,老百姓的抗灾害能力几乎为零。

    那时候明末有名的大奸臣大汉奸头皮凉,租出自家的三百亩土地并且要了三成利,居然被人称为大善人,那个年代九出十三归都算是良心好的大善人!那些心黑的地主,甚至敢叫到六成利!七成利!甚至那种利滚利的高利贷在大盟非常的盛行,家破人亡,卖儿卖女,只需要一个灾年就行了。

    文官呢!他们希望这些武将能打胜仗吗?不!他们不仅不需要这些武将们打胜战,反而希望他们能够和敌军形成那种对峙的情况,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土木堡之变,天子就应该垂拱而治,让我们好好的治理天下,好好的在其中捞财就好了。

    大盟名将戚继光在的时候,把蒙古人打的30年不敢南侵,以前文官还能在运往北方的物资上,上下其,恼羞成怒的他们只好等张居正死后就把他发配去了南方。

    贼配军终究只是贼配军而已,大盟一个武将,还敢翻身做梦不成!这是属于我们文官的天下,二品的袁崇焕未经先帝允许便能阵斩一品总兵的毛文风,大盟武将何其惨矣。

    (斩帅者,杀毛文龙也。毛文龙,字振南,浙江杭州人,万历四年(56年)正月十一出生于杭州府钱塘县的松盛里。天启二年,毛文龙袭镇江,不数月,实授总兵官,开镇东江。官累至左都督,挂平辽将军印,加太子太傅,正一品节将。崇祯二年六月五日,被袁崇焕矫诏斩于双岛)

    像毛文龙这样的一品武将,未经皇帝批准,未等朝廷问罪,而擅自斩杀的,千古来便只有毛文龙一人!

    沐川叫来传令兵,吩咐道:“传本世子军令,军中大将士平常不得以贼配军,丘八自称!违令者鞭三十,同僚之中只能称呼其为同志!碰到一部之主官,则称之为首长。”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同志这个词语,同德则同心,同心的同志!这句话出自国语?晋语四:“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同志虽远,男女不相及,畏黩敬也。”

    沐川命令刚下,这名传令兵的神色一变点头称是,脸色明显有了一丝犹豫,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向旁边一个牛车之内。

    “同心同志?川子有些胡闹了,莫非想学孙武子乎,就让他去折腾下,让老夫验一下这弟子的成色。”

    不多时,牛车内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喃呢声。

    “让他去试试吧。”

    少倾,几个传令兵便听从指示,各自分配任务传达到各营。

    “将军有令!军中大将士平常不得以贼配军,丘八自称!违令者鞭三十!同僚之中只能称呼其为同志!碰到一部之主官,则称之为首长。”

    “将军有令!军中大将士平常不得以贼配军,丘八自称!违令者鞭三十,同僚之中只能称呼其为同志!碰到一部之主官,则称之为首长。”

    杨大柱拉住传令兵问道:“兄弟,这同志是个啥意思?俺们以后就不是丘八了?”

    传令兵挠挠头不明觉厉的道:

    “听首长,这同志好像是个好词,反正大家跟着换称呼就好。”

    杨大柱的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取笑道:“杨同志,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杨大柱却唺着脸笑道:

    “俺倒觉得这没啥,听起来跟秀才公似的,各位同志都去忙活吧。”

    “杨大头你倒也不害臊,把自己给比成了秀才,这脸皮也忒tnd厚了。”

    “咱们以后就是一个锅里面搭伙的同志了。”

    云南昆明府,已是半夜时分,一座无人问津的破败道观内透过月光时常传来几句耳语,几乎细不可闻。

    然而里面的人身份却非同寻常,一个两个无不是穿朱戴紫贵气逼人,其中为首一人正是昆明知府刘知谨。

    “他们不可能赢,平西王天兵已至漓江,三万关宁铁骑前锋就够他沐正恩喝一壶了,黔国府马上就要完了,沐正恩这条老狗也要完了,哈哈哈哈哈!本官现在就恨不得立马看到他摇尾巴的场景。哼!”

    “明公,属下听沐正恩的老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知我等可有会品尝一二?”

    “嘿嘿,真到了那一日,这黔国公的国公府不是任我们宰割?随心所欲。”

    “哎!沐正恩当杀!这等祸国殃民的奸臣,我等怎能留他到今日?他在昆明犯下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云南百姓盼大金天兵,如久旱盼甘露,又如乳儿盼父母亦。”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沐正恩愚不可及,贪赃妄法,草菅人命,本官可听他连十岁的少女都不放过,当街掳走少女残忍奸杀,这等祸国殃民的大奸贼我们怎能放过?”

    有人不停的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沐正恩的头上,在座的各位都没有反驳,反而露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仿佛这些事情本该如此。

    实际上,沐正恩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平常没有少干这些勾当。

    刘知谨冷笑道:

    “沐正恩,何其蠢也?他以为他的瞒天过海之计能够做到天衣无缝?他想依靠李兴军那个老家伙,挡住我们吴大帅?简直就是痴人做梦,他怎会得知,李兴军最信任的人已经被我们收买?

    人心是最难逃脱考验的!想要让人背叛别人真心不难,一个财字就能杀尽天下九成九的人。”

    “密令大帅:李兴军已废!大帅放心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