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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翠云去厨房拿来另一个油灯，引燃回了厨房去烧水洗漱。天进入了十二月份，水缸里的水冷得很，得在锅里添一把柴，将水烧热了才好用。

    柳翠云是个勤劳得人，灶上烧着水，另一边得炉灶也被引燃了炭火，洗了，从陶缸里抓出三把米，放到陶罐里，用水洗了洗，倒掉淘了米的水，从新加入大半陶罐得清水，将陶罐放到炉灶上煨着。另一边锅里的水也热了，舀出一些放到铜盆里，又盖上锅盖转到灶洞前往里面加了柴，这才端起铜盆去院子里洗漱去了。

    女人洗漱总是要慢些，只见柳翠云先将头发放下来，用一把雕花桃木梳，心的将一头齐腰长发梳理好，用一根带子束在脑后。再拿起一盒漱口用的盐盒子用绵棍粘出一些，漱完口再用清水清了清口腔里的盐，放下绵棍拾起铜盆里的棉布巾，拧了拧水，认真的开始擦洗起脸来。

    洗漱好，倒掉铜盆里的水，将绵巾和木梳、盐盒子、绵棍一起拿到房间里放好。这会儿叶灵已经缓和过来了，正在检查里的图纸有没有被擦花。冲叶灵笑笑，柳翠云拿起桌边的茶壶，又向厨房走去。

    这会儿锅里水已尽开了，想着一大早肚子里什么也没有就喝茶，对胃也不好，刘翠云就没有往茶壶里放茶叶，而是灌了壶开水。再看了看炉灶上的陶罐，里面煮粥的水已经开了，拿起灶台上干净的长木柄汤勺，搅一搅陶罐里的粥，不让它粘在罐底，免得一会儿糊掉。又往炉灶里添加些木炭，往烧水的灶洞里加一把柴，起身将一个笼屉放到有水的锅上，从灶台后面的木柜里端出一盘用碗倒扣着的东西。揭开倒扣的碗，里面是两个包子，想来最近天气凉爽，放一夜的东西也不会坏掉，所以柳翠云昨日就做了包子放到碗柜里，今日一早只要热一热就可以当早餐的食物了。

    将装有包子的盘子放到笼屉上，盖上笼屉的盖子，柳翠云回到房间里。叶灵已将将带来的图样都整理好了，其中有两张被擦花了的样式图也从新修改过了。柳翠云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递给叶灵，让她暖用。

    “灵丫头，来，喝水，这是刚烧开的，烫啊。心点儿喝，先拿里暖暖。”

    “好的，谢谢婶子。”

    “诶你先喝着，婶子将头发盘好了，咱们再啊。”

    “好。”

    完话，柳翠云就去梳妆台前照着模糊的铜镜盘起了头发。

    天色开始亮起来了，周围渐渐有了人们起床话的声音。叶灵不时看着外面逐渐明亮话的天色，心里有些焦急起来。柳翠云感觉到了叶灵的不安，上盘头发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灵丫头，你画了多少衣裙的样式图呀？哎呀呀，这件立领的裙衫真好看，婶子很真没见过这样式呢。”

    就在叶灵第十一次向门外望天色的时候，柳翠云盘好了头发来到叶灵身边，话的功夫就看见了一沓画纸最上面的一张，画着一件立领广袖收腰百褶千层装。虽然这些图画都没有上色，只是在旁边写明了各种布料、颜色、花纹等的要求，却一点儿也不影响柳翠云这样的行家在心中默出其衣裙的样子。这一想，哎呀，很真是件漂亮的衣裙，其样式独特，剪裁大胆规范，花样纹饰也新颖，定能买个好价钱的。

    忍不住，将图纸抽出想拿在里观看一番，谁知，抽出最上面一张，底下的一张又引起了柳翠云的惊呼。

    “哎呀，这张也好。虽然样式和第一张一样，可这颜色花纹一变，哎呀，衣服的感觉就不同了。灵丫头，你可真真是太有心灵巧有想法了。”

    叶灵被夸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这也就不过是借鉴了一些动漫啊什么的服装剪裁稍微修改的东西，不然这么会这么快一晚上画这么几张，这会儿被柳翠云一通夸，实话，还真有些汗颜。

    “那个，我哪里有那么厉害，不过是瞎想的罢了。婶子你看能不能用。”

    “哎哟，要是你这还是瞎想的，那婶子这些年的衣服真是白做了。好了，你也别谦虚，我再看看其他的图样啊。”

    完话，也不等叶灵的回答，继续开始翻看桌上的图纸来。却是越看越欣喜，越看脸上的笑容更多，最后更是高兴的嘴角都裂开了。要知道，在这个行不见脚，笑不露齿的时代，女子笑道嘴角开裂是一件十分不雅的事，可这会儿的刘翠云显然是没工夫注意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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