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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值钱了的阮娘开始被安排接最下等的客人，住最差的房间，吃最差的伙食。

    以前被她好嗓子比下去的姑娘们也开始时不时的给她使绊子。让她不但在人前出丑，然后就被妈妈罚的更凶了。

    青楼那样的地方，人人都是自私的，来这里的人也是自私的。于是，阮娘变了。

    忍耐了三年，装乖巧了两年，终于，她找到一个会，一个逃跑的会。

    只是，逃跑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很快被发现，被青楼的打追上。

    几个大男人，当街对着她就是一阵拳脚。

    叶灵路过的时候，看见她一身污渍，嘴角额头都破了，身上淡蓝色的衣料上，有血水浐出。

    但，她没有哭，没有闹。眼里有一团不屈的火，还在燃烧。

    叶灵救下了她，亲自去青楼为她赎了身。

    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值很多银子了，只是过得艰苦愤怒。

    她想离开这里，她要去找那个书生，她，要报仇。

    叶灵救下她，听了她的故事。实话，对于遇到渣男害了自己的故事，叶灵的感触并不深。

    可能是听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吧，已经没有了同情她们，憎恶渣男的心了。

    也许是阮娘眼底的那团火太过光亮，叶灵问阮娘，愿不愿意留下来帮自己。条件是，她会帮阮娘找到那个书生，让阮娘平了心底的那口气。

    之后，阮娘便留了下来。她本就是青楼里的艺伎，有过很好的教导。所以，对于歌舞音乐的事儿，门清。

    虽然，青楼那个地方，大多都是些大胆露骨的表演，但，这不是还有叶灵在嘛。

    叶灵将现代乐曲的调子哼唱出来，阮娘再改成古代乐器本的。别，还挺有一番风味的。

    在然后，叶灵又买来些年轻姑娘，交于阮娘，阮娘挑选其中身子姿好的，教她们跳舞，歌喉美的，就唱曲。

    院子里，唯一做妇人打扮的阮娘正在为明日就要登台的姑娘们做最后的调整。

    叶灵来的时候，她忙着呢。

    “阮娘。”

    突然听到有人呼自己“阮娘”，一时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自从被姑娘救下来，就很少有人称自己“阮娘”了，这里的姑娘都称自己一声“妈妈”。也就对面的几位会唤自己一声“阮娘”了。

    可，自己平日里不出门，他们也都忙着。这声“阮娘”，倒是有近一个月没听到了。

    回过身，一个让自己感恩一辈子的人，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笑意，眼光清明的看着自己。

    这里的姑娘们，虽然表面都很听自己的。但，阮娘有时候还是会从她们不经意的脸上，看到不屑和嘲讽。

    原因嘛，就是长生天的青楼女子，脖子后面都会用烧红的铁拓印一个指甲盖大的“妓”字。所以，她们是看不起她。

    但是叶灵不一样。从第一次见面，救下她。听了她的故事，到亲自去青楼赎了她，再到现在。阮娘在她眼里看到过冷漠，但从来没有见到过鄙视。

    这也是阮娘在隐隐明白，这个看起来只是个及表演和美食美酒为一体的聚风楼并不如表面简单后，主动找到红桑姑娘，要求签下死契，愿意永远留下来的原因。

    “姑娘～您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一路可好？”

    其实，阮娘真的是个很好，很温柔的女子。她身上有古代女子善解人意，为他人着想的心。

    只是，遇人不淑。

    “阮娘一下子问了这么许多，我的从哪里答才好呢？”

    “姑娘啊～你也学会逗弄人了。”

    “呵呵～是吧！”

    阮娘摇头一笑。

    虽然签下来卖身契约，按照契约，阮娘应该向周围的姑娘们一样，给叶灵行礼的。但，叶灵本来也不是这样讲究虚礼的人。且，与阮娘相处时，叶灵喜欢的，就是阮娘身上那股安然劲儿。

    阮娘当然也知道，叶灵要的尊敬是一个人发自内心的那种。表面上做的功夫，她反而不喜欢的。所以，也就不做那些表面的东西了。

    “姑娘该是刚到不久。今日红桑来，要大家午时装扮好去酒楼试演的时候，我就猜到，该是姑娘到了。”

    “嗯。阮娘，你都猜到是我了，怎么也不出来作陪的。哼～生气了。”

    “噗～姑娘就会逗人。”

    阮娘的突然喷笑，让四周散落的姑娘们惊讶极了。这还是很多人，第一次看阮娘笑呢。

    “姑娘这次来，可是姑娘们午时演的不好？”

    “那到没有，阮娘不用紧张。大家表现的都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姑娘要是觉得那里不好，我立刻改过。”

    看着明显急了的阮娘，叶灵知道，她误会了。

    “阮娘你别急。她们的表演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我今日在看表演时，突然有个想法。”

    “想法？姑娘想”

    叶灵笑了笑，却不话。午时上过台的姑娘们也急了，在叶灵身边远远的围了一圈。

    她们都是叶灵买下的，买来时就了，是买她们来做艺人的。

    也就是，每日里为客人表演歌舞什么的，不过，与青楼艺妓是不同的。

    她们有好看的花衣舞服穿，还有好吃好喝的，还有一份工钱拿。却绝不逼她们如青楼女子般出卖身子。甚至，对于想对她们不敬的人，还会保护她们。甚至，还容许她们，二十五岁以后，找到意中人的五，就让她们成亲。

    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些自卖的年轻姑娘，那就是个神仙般的的好日子啊。当即，大家就心动了，哪几日，来聚风楼排队自卖的女子多如牛毛了吧。

    结果，就选中了现在院子里的三十来个姑娘。实话，大家都好怕，怕叶灵突然不要她们了。

    所以，这会儿听叶灵有新想法，却又不愿当众出来。大家的心，自然都提了起来。

    “姑娘，您～？”

    “阮娘，你都不限先招呼我进去坐坐吗？这院里可冷。”

    阮娘一拍头，当即告了声罪，赶紧请叶灵进屋坐去。

    “瞧，瞧我这脑子。这一见到姑娘，就高兴的傻了。姑娘，快，进屋里坐，里面燃了火盆，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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