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白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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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气不管用,不知道你能不能防得住我的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剑戳到严非渊的脸上,云溪随打出一击,来势汹汹,角度刁钻。

    严非渊清楚的发现对方的实力变了,在他面前一个筑基后期的弟子猛的变成了合体期,而且不是一般的合体期大能

    剑光如雨,打在严非渊身边,高台被刺穿了,严非渊闪身,又是跳跃,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对方面前。

    “凌云剑法第一式破云斩”密集的剑光搅碎黑暗,搅碎云雾,却在最后关头被那云溪挡住,对方神色傲然,面带微笑“你不是我的对”

    完,密密麻麻的剑气就对着严非渊招呼起来。

    严非渊避无可避,胳膊被一剑划伤,与此同时,他的剑也带走了对方的一缕头发。

    啧,如果他准一点的话,现在是可以收工的,严非渊也不知道哪来的郁闷,他也陷入疯狂,与那云溪打起来,也是知道了对方的强大,剑在他中就如同自己的指一样,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

    所幸严非渊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两年的时间已经让他将自己的剑道磨炼到极致,风洞已经初步认可了他,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够得到整个风洞的控制权。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打算”严非渊一只锁住对方的咽喉,另一只正要打掉对方中的剑,一阵极强的风从对方身上传来,如同飓风一般,将严非渊就要下的举动打断。

    “我是谁我是谁”

    那云溪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似乎非常生气,严非渊无动于衷,又是重复了一遍。

    “你竟然不认识我”

    他点点头,他自然是不认识对方的。

    “你居然敢不认识我,你居然敢不认识本座,看来本座给丹尘那个废物的告诫还不够”

    严非渊猛的一顿,从一个这样奇怪的人口中提出这个名字,很显然是很怪异的,而且对方又认识自己的师尊

    “你到底是谁”他正要再次仔细询问,却是看见对方扭曲到怪异的脸庞,和那碍眼的笑容。

    “你等着吧,我会回来的。”

    随后,一声巨大的响声响彻云霄,严非渊距离最近,他看见那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挑战者突然从身体内部发出了这等响亮的声音,随后那种危险而冰冷的声音消失,就连气息都变得平常起来,云溪软踏踏的一扭身就要晕倒。

    “好啦,你是绝对不会逃的掉的,等着。”

    云雾猛然散去,严非渊脸色一冷,神色一僵,身边已经是跑出来两个人。

    哭唧唧的晏鸿离和面色凝重的寒霜白。

    寒霜白没有等严非渊话,面带危险的询问道“可是还好”他刚刚并没有看见具体情况,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

    况且他心中萦绕不去的危险让他很想拔剑。只有中有剑,才能让他觉得稍微安全。

    严非渊发现他除了担心之外竟然还有些恐惧。这丝恐惧让的一向强大的他有些脆弱,冷峻的面容似乎也有些缓和。

    “你”不等他询问,晏鸿离已经爬到了他身上,也不知道不是故意,将寒霜白遮掩的严严实实。

    “无碍,我”寒霜白面色一红,不等严非渊再次询问,已经踏上了飞剑,跑了。

    “这”严非渊看向晏鸿离,到底是怎么了

    “大宝宝,我们回家好不好”依旧是勾人的颤音,但是严非渊总觉的有些不对劲,然而面前是熟悉的伴侣,他也并没有多想。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发生。

    “严师叔,不好啦,寒师叔出事了”一童匆忙跑来,隔着老远大声喊,生怕严非渊听不见一样。

    “不好啦严师叔,您夫人出事了”又是一童跑了过来,声音更加慌张,似乎是死了爹娘。

    严非渊额头青筋直跳,看也不看的缩地成寸。

    宣德殿,严非渊的寝宫。他一进来就听见打斗之声,也不犹豫,严非渊一个闪身进去,又是一个跳跃,进入了两人的战场之中。

    刀剑无眼。

    他脸色一抽

    寒霜白的剑划破了他的护身鳞甲,晏鸿离倒是不舍的伤他半分,不过即使是一点点伤害就足够严非渊疼了。

    无他,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已经经历了一个月了。

    严非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寒霜白变得极其容易暴躁,只要他不在面前就容易生气,这一生气就与晏鸿离过不去。

    而晏鸿离

    他自己都没有能让晏鸿离完全放下戒备,一个寒霜白,自然配不上。

    严非渊眼神凌厉,他一只夹住寒霜白的剑身,另一只化作护盾,挡住了晏鸿离的攻击。

    随着一声清亮的剑鸣与一阵爆炸之声,严非渊被两个人的攻击炸成了渣滓。

    他黑着脸看着两个人,无视晏鸿离的讨好和寒霜白的尴尬,径直走到了屋里,果不其然,房间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他的宫殿打了多久。

    “宝宝崽崽可以解释的”晏鸿离蹭到严非渊面前,伸出素白细长的指,拉住严非渊的裤腿。

    严非渊挑眉等着他解释。

    “嗯是这样的”

    “你不用了,师兄,你来”严非渊突然想到自家这个是个惯会撒泼打滚的,出来的话自然不如一向可靠诚实的冷面剑修值得信任。

    “崽崽想。”晏鸿离瞬间委屈,但是想起来争执的原因,又是将那一丝委屈抛到脑后,只剩下了深深的心疼。

    “我,我不知道。”可靠的剑修抿唇,在严非渊鼓励的目光下回忆了一下他进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得出这样的结论。

    严非渊点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扫了一圈。

    房间乱的不行,桌子椅子被两个人打的粉碎,花瓶等装饰更是凄惨,在那一地狼藉之下,严非渊被熟悉的反光吸引了全部心神。

    他走过去扒开上面的桌子,露出下面碎了的瓷片。

    又是笑了笑,严非渊在地上找到了总共十一块碎片。

    那碎片是陶瓷碎片,单看碎片,已经是花纹精美,若是整个陶瓷,必定是精品中的精品,当然了,重要的不是这东西很珍贵,而是,很熟悉。

    “阿离,你给我做饭了”那陶瓷是一个瓷碗,严非渊曾经用过,记忆颇深,一言难尽。

    崽崽害羞的对对指,看看地上碎了一片的碗,又看看那着碎片的大宝宝修长的指,瞬间觉得口干舌燥,他咽咽吐沫“今天,去和阿娘聊天,阿娘爹爹最喜欢吃阿娘做的凤梨酥了,崽崽猜着猜着大宝宝一定也喜欢吃,就就跟着阿娘学了方法,想要养大宝宝”

    这一席话的害羞又委屈,着着,脸上就是挂了金豆豆。

    严非渊沉默,他从地上扒拉很久,方才从角落里找到黑糊糊一样的东西指着道“凤梨酥”

    晏鸿离点头如捣蒜,道“正是呢”

    严非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自己早就已经辟谷,不需要吃东西,再有就是他已经被晏鸿离的吃食毒进医修的的医馆不止一次了。

    “师弟那种东西,不能吃。”寒霜白这才想起来,今天他进来看见桌子上当着一方瓷碗,本想坐下歇歇,谁知道不过做了半刻钟,就是头晕目眩,脑袋轰鸣。

    他各方检查之下,发现那瓷碗里的东西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幻觉性毒药,这才将其打翻,谁知道就在他打翻之后,晏鸿离便是出来了。

    这出来之后,看见了他之后先是呆愣片刻,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在之后,就是严非渊看到的画面了。

    严非渊沉默,他自然知道这东西不能吃,不仅对自身没有好处,还能将人毒死。

    “师弟”寒霜白见他没有动静,心里担忧,又是有些疑惑,师弟这是不相信他这样想着,便要找个生灵,用事实告诉严非渊,这东西确实有毒。

    却是寒霜白只看见一阵残影,等到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看见地上被压扁的“凤梨酥”被晏鸿离一把吃进了嘴里,那晏鸿离还叫嚣着“明明很好吃,你们这两个不识货的家伙”云云。

    晏鸿离哪里是什么能忍的角色刚刚看见严非渊与寒霜白这样近乎“打情骂俏”一样的相处方式,哪里还能不着急这一着急就想着做点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而最引人注意而且最让他中意的就是尝尝自己做的食物了。

    ,一群不懂得欣赏的土包子,他做出来的东西怎么会不好吃明明是他们自己的不对

    然而他嚼着嚼着,自己先变了脸色。

    苦,咸,腥,难吃

    一张邪魅的剑皱的不行,晏鸿离掐着嗓子喊“水,给我水给我水”

    严非渊早在他一把将那所谓的“凤梨酥”吞下去之后就准备好了酒水,这会儿更是不慌不忙,先是将放到他的后背,给他输送了清凉的灵力,以同心契来减少他的味觉,又是用灵力将食物中的毒素逼了出来,做完这些,方才不慌不忙的给了他水。

    “难吃”

    兴许是喝了水的缘故,晏鸿离一张脸红扑扑的,带了点婴儿的粉红色,给他俊美的脸平添了一分魅色,又是在眼睫毛上挂了星星点点,让的他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

    “吐出来,快点。”听他这样,已经将食物中的毒素给化解的严非渊难得有些紧张,毕竟面前这个乖乖可不是他流血不流泪的伴侣,这崽崽,可是脆弱的不行的。

    “不”吐出来就浪费了,这可是崽崽自己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出来的。

    严非渊不懂得他的纠结,只是沉默的看着他,整件事情似乎也已经清楚了,无怪乎是乖乖心血来潮给他做了这什么凤梨酥,恰巧被寒霜白撞上,寒霜白与自己不同,不可能会忍着味蕾和身体上的不适吃下去晏鸿离做出来的东西,反而是在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在第一时间毁掉,估计是被晏鸿离看见了,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一个是觉得自己的心血被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践踏,另一个是认为

    罢了,严非渊也能理解,毕竟寒霜白可不是什么懂得委婉的性子,打碎那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毒物”一点问题都没有。

    “师弟,吾”

    寒霜白想要解释什么,他想自己不是故意的,想他并不知道这东西是晏鸿离的一片心意,同时还觉得心口有些疼,这两个人

    严非渊眼里只有那一个晏鸿离,即使是对方变成了稚儿也能全然包容,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尤为多余。

    严非渊转过头来,抬打断了他的话,他将晏鸿离拥在怀里道“师兄,阿离顽劣,却没什么坏心,这次便请师兄原谅阿离一次,师弟在这里感激不尽。”

    他低下头来,为了晏鸿离道歉,虽然他能够理解自己伴侣的心思,但是并不能要求其他人也可以,同理,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宠着伴侣,但是却没有让其他人包容伴侣的意思。

    尤其是,这位寒霜白师兄。

    寒霜白心颤了颤,头一次这样无措,这让他冷清的面容都染上了一抹殊色,却是不发一言。

    空气就此沉默。

    晏鸿离懵懵懂懂的看着两个人,突然间从严非渊怀里蹦了出来,双一张,将严非渊给挡住,凶巴巴道“不准你看”

    他野兽一样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大宝宝看其他长得好看的男妖精

    公式是这样的:男的长得好看的男妖精三。

    同时晏鸿离自己还有点委屈,他觉的自己虽然打了这个男妖精,但是那个男妖精也打他了啊,为什么自家大宝宝就自己,我没有错

    他这样一,严非渊和寒霜白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了味,寒霜白似乎是被他的那句“男妖精”刺激,脸色霎时间惨白,就在他脸色突变之际,一股不清的感觉袭上心头,严非渊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的魔气,与这里的空气融合,隐隐约约的扰乱了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