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疼不已,超重伤势

A+A-

    “接下来,你们也都知道啦!”

    “那张绍敏最后一次劝师伯,条件也不是很苛刻。我是多么希望她能答应下来,然而并没有。于是,我看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一个人!虽然谷哥哥提醒过我——那是个非常可怕的家伙。但直到他出前,我都没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厉害到这种程度!”

    “我当时已有相当的见识,知道那是配合印和言灵之术,减消耗、降反噬,真正用于攻伐的则是连我也只曾耳闻,尚未见过的瞳术!”

    “看明此点,我心中登时凉凉。果然,师伯无论多么厉害的先天绝招或必杀之技,都被张绍敏他洞察入微,一一窥破。内力配合瞳力,每一轮攻势都是轻描淡写般就接了下来。”

    “后来,他就开始还击了。想来真正出时,连印与真言都不用,瞳术无声无息便施展了出来!师伯她第一招就没能全部避开,败象已成。之后只有会还出一招,便倒在了第三发致命瞳术上。”

    唐铃想要发问,却被巫月弦抬制止,她接着道:

    “当时,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好在那三人就这么离开了,谷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旁,安慰我道:‘没事的!你不也已经先天了么,正好继任天后,让巫山派休养生息。若真有人想趁火打劫,我替你料理了就是。’听他这么,我心下大定。”

    “之后也没什么大事,大家就这么安定下来。只是,就在第二天,谷哥哥对我讲,要去找那个人找张绍敏打一场,是替我找回场子。”

    “我当时吓坏了:你这得什么胡话!和那个人打,不是嫌命长么!他却很有信心,什么那人和我师伯打过一场,即使没受伤,消耗一定不。他又不是去拼命,打不赢还不会逃么?我师伯那是死脑筋硬磕,这才身死命陨。”

    “哎——当时我傻乎乎的,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了他。要是早知道会那样,我是什么都不会让他去的。”到这里,已是语带哽咽。唐铃和江梦萦也是听得大讶,这不好端端的没事么?何出此言呐?

    巫月弦似是陷入了回忆中,娇媚的容颜带着一抹惊惧,喃喃道:

    “就在第三天晚上,突然有些心绪不宁。我有些担心,但也还好,不像师伯出事那天有明显的预感。然后下一刻,我就看到了一个人,是那张绍敏下的两人之一。我当时紧张得全身冒汗,不知道他再次回来是什么意思。但我突然想到了谷哥哥他登时全身冰凉。”

    “好在事情似乎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他对我直了来意:‘哎——你家男人和我们老大打了一架,现在两人都处于前所未有的虚弱期,我特地护送他回来刚我瞧他瞒着你偷偷去疗伤了,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我当时都听傻了,连忙道了声‘谢谢’,便急着去找那死鬼。”

    “他完话就走,临别时犹豫了一下,留下了一句‘放心,绝对死不掉’。我心急火燎的,也是听过就算。一路赶去,途中,果然见到一个黑影,踉踉跄跄朝着谷哥哥的居所移去。”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那还是我的谷哥哥嘛!从背影已完全认不出他,整个人像是瘦了好几圈。我越是跟上去,越是心惊,感觉就像是一副骨架子在走路一样。接着,他就发现我了。但他没有回头,也没话,停了下后又继续往前走。我强忍着一股心悸,追了上去。”

    “等抢到他面前一看,我差点没晕过去。这哪还有我谷哥哥的半点儿影子!这分明就是一个血人!我我简直没法形容,别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好些地方连血肉都没了。”

    “在他胸腹处,我看见了至少有七根肋骨露在一截在肌肉外面;他的脸,一团暗红,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嘴唇,只留下两个惨白的眼珠我我不下去了!”

    “我当时完全给吓懵。谷哥哥却仍是一步一步走着,我也是被他这动作拉回了神。想到刚才那句‘放心,绝对死不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跟上去问道:‘我要怎么帮你?’着便去扶他。”

    “‘别动!’”

    “我的精神里突然响起这道意念。我不敢再碰他,然后又收到他的传讯:‘里面,大缸,烧水,放药。’我点点头,赶忙先朝屋里跑去。那是我给他修建的地下密室,全用石头砌成。”

    “进去后,我在一间石室找到了他的东西。柴火都准备好了,便给他烧水。只是药的话,瓶瓶罐罐不少,我正要回去再问,恰好看见旁边放在一起,事先已配好分量,晒干的几味药材。我松了口气,给他放入。”

    “做完这一切,我便等他过来。同时心下暗恨,恼他伤成这副样子。不一会儿,他来了。我也奇怪,这么重的伤,地上血迹却只是零星两三点,这绝不寻常。我不能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辛苦地爬进水缸里,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他坐入水中,只散开了一抹浅浅的红色氤氲。那时,他已完全没有了表情,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他舒适的呻吟声,也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拿起就放在旁边的瓶瓶罐罐,一口气服了十几种药丸。还有三个外表美轮美奂的瓷瓶,里面却是什么药液,被他全部喝下。又传讯我从一个选择里拿出更多药材,放入水中。”

    “这些一做完,底下的火势突然旺盛至极。谷哥哥他他给我传讯:‘木剑,穿胸!’我吓了一跳,但随即就觉得,这已不算什么了。”

    “找到那把桃木剑,我和他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便从他右胸肋骨缝隙里刺了过去,从背部穿出。刺穿肌理的一刹那,我仿佛看见有黑色之气从伤口逸出,化成模糊却森然的鬼影,旋又消失于无;又听见像有什么东西在凄厉嘶吼一般,背脊有冰冰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