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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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狗被向人杰抓的生疼,但嘴角却是挂起了笑意,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有武艺高强的向人杰护着,他心里踏实多了,当真是睡觉缺枕头就立马来了枕头。

    “向大哥,先不急,虽已经明确了是叶乾干的,但他行踪很是隐秘,我还没找到他的藏身之处。而且叶乾的武艺极其强横,就我们两个去,我怕不是他的对。”刘二狗开始火上浇油了。

    这话一出,向人杰眉头一皱,一双浓浓的剑眉顿时竖起,“啪”地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刘二狗脸上。

    刘二狗右边的脸顿时红肿,悲愤愕然。他知道向人杰脾气很是火爆,但也不至于下这么突然,他只是了句他们两个不是叶乾的对,向人杰就发飙了。

    “不是他的对?我向人杰纵横沙场二十余载,你我不是那个狗屁叶乾的对?就那只敢偷偷摸摸杀人的贼也敢和我比?”向人杰怒目,着着又想上前来殴打刘二狗。

    刘二狗欲哭无泪,他这把火真的是玩大了。向人杰一巴掌扇地他牙床都松动了,要是再被打几下,不用叶乾来收拾,他就要被向人杰给弄残了。

    “向大哥,停停停!他可不是一般的贼啊,咱们清水县上一任县里你知道怎么死的么?满门啊,县令一家十口外加县衙内的五十八个衙役统统都被叶乾给灭了啊。”刘二狗边逃边解释。

    向人杰停下了脚步,好奇心顿起,急不可耐地道:“整个县衙都被那个叶乾给灭了?他为什么灭县衙的门?莫非上一任县令是狗官?叶乾在替天行道?”

    “上一任县令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把叶乾老爹百亩良田用计谋给贪了,转给了他那个游好闲的舅子,活生生把叶乾老爹给气死了。后来叶乾得到这个消息,就回来报仇了。”

    “他原先是幽州府青龙镖局的总镖师,在江湖中很有威望,但终究只是江湖中人,上一任县令没把他这个江湖人放在眼里。没想到叶乾来了,白天来的,就拎着一把长刀,大吼了句‘请父老乡亲们作证’,然后就踏进了衙门,见一个杀一个,没有人能在他上走过一个回合。”

    刘二狗到这里,回想起了那个时候所见的场景,寒毛又竖起来了,真的是恶鬼一般的人。

    停顿了片刻之后,刘二狗接着道:“他杀人的时候,真的眼睛都不带眨的,男女老幼,他一视同仁,都是一刀了事。那个时候我年纪不大,还不是衙役,胆子也比现在要大的多,跟着一群看热闹不要命的人跟进去看了。当真是心狠辣!他把整个衙门的人杀了之后,对着我们这群看热闹的拱了拱,又了句‘我乃叶乾,如若有人敢为难我弟弟叶坤,我必杀之!’,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走了,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向人杰越听神情越是肃穆,半晌之后道:“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想不到江湖中竟然有这种人物!”向人杰当了二十多载的兵,对江湖中的人下意识是看不起的,在他眼中,只有铁骨铮铮抵御外敌的士兵才值得他敬佩,但这叶乾,这气魄这担当,让他钦佩了。

    但越钦佩,他越想砍了叶乾的脑袋,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换成他,顶多也就灭了县令,以及阻拦他的衙役,至于老人、女人还有孩,他是不会杀的。

    “你的事情,到现在过去了多少年了?”向人杰问道。

    “过去了十年。这次要不是叶坤犯了事被抓,估计叶乾也不会出现。听他已经被六扇门四大名捕给除掉了,想不到又出现了。”刘二狗回答。

    向人杰虽然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但也不至于真的傻,一把抓过了刘二狗的衣领,冷笑道:“你确定不是糊弄我?十年前那么光明磊落的一条汉子,会用这种段杀人?”

    刘二狗真的怕了,早知道不招惹向人杰了,当真是提心吊胆,就怕自己回答问题不好,又再挨一巴掌,急忙道:“十年啊,十年肯定会改变一个人的。而且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确实是叶坤犯了杀人罪,证据确凿,可不存在什么冤枉!”

    向人杰一声冷哼,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这次可是下重了,刘二狗半边牙齿直接脱落,这还不算完,向人杰又朝着刘二狗嘴巴猛地一拍,脱落的十几颗牙齿,直接被刘二狗给咽了下去。

    刘二狗弯腰干呕,他肠子都悔青了,他招谁惹谁了!

    “别以为老子傻,再他妈的敢忽悠老子,下次要了你的命!”向人杰完便离开了,他不信刘二狗的话,他更信自己的直觉。当初那么光明磊落的汉子,绝不可能如此宵。既然做了,监狱里被关的叶坤也肯定被救出去了,怎么可能还留他弟弟在牢房。

    清水县牢房。

    “你到底是不是叶乾来报仇了?要是他杀到牢房里来救他弟弟,我们该怎么办?”洪狱卒和黄狱卒也在讨论叶乾。

    黄狱卒吃着桌上的菜肴,淡然道:“怎么办?肯定不能拦着啊,我可不想被一刀给劈了。到时候真要是叶乾来了,我们就躲起来。而且啊,这次八成不是叶乾动的。十年前我可是见过叶乾的,那人杀人是成批成批杀的,怎么可能只杀李庆一人,真要是叶乾,估计轩德武馆的人都要死光了。”

    “听你这么一,我也觉得挺有道理。这叶乾凶悍得和恶鬼一样,但我觉得他脑子不太好使,当时那种情况,他晚上偷偷杀了县令,谁又能知道是他干得呢?非要弄得大家都知道,就他一个江湖汉子敢和朝廷公然作对,真是活腻了!据他被六扇门的人给斩灭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洪狱卒低着嗓子道。

    “脑子不太好使?他如果不这样做,你官府会先通缉谁?八成会通缉叶坤,毕竟他作案动是最大的。叶乾不公然站出来做灭门的事情,他弟弟叶坤早就被官府给弄死了,就算不是叶坤做的,进了咱官府,也变成叶坤做的了。”黄狱卒看得远比洪狱卒透彻。

    “那叶乾完全可以带着叶坤一起逃离啊。”洪狱卒追问。

    黄狱卒有些不耐烦,很是不喜和洪狱卒这种愚笨的人为伍,但在牢房里,闲着也是闲着,分析道:“如果叶乾带着叶乾逃了,那做这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反而连累了叶坤,让叶坤也成了通缉犯。叶乾一个人就把事情给扛了,成功吸引了六扇门的火力。特别是他离开时那句话,得多掷地有声。这十年,除了已经死了的李庆,咱们清水县有人敢主动去招惹叶坤吗?”

    洪狱卒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地道:“听你这么一,我怎么感觉杀李庆的人还是叶乾来着”

    黄狱卒翻了翻白眼,懒得话了。

    在他看来,李庆的死八成是巧合,估计是李庆其他仇人干得好事,在这个节骨子眼上,刚好能把事情推到已经消失了十年的叶乾身上。

    十年啊,十年真的太久了。久到连他这个狱卒也不太把叶乾放在眼里了。这么多年没有叶乾的消息,被六扇门击杀这个传言,八成是真的。

    关押叶坤的牢房。

    自从上次摔倒之后,叶坤发现自己出问题了,时不时会走神,有时候明明在想一件事情,但一走神,他就想不起之前在想什么了。

    这让他过得很是浑噩。

    此时的叶坤正在走神,双眸有些呆滞,低垂着脑袋空洞看着地面。

    突然间,叶坤猛然抬头。

    脚步声,他又听到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