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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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马杆既然连马都能套住,一个人被套上了哪还有逃脱的本事。原本姜铁心以为这个女人有几分本事,可是很让人失望,竟然没有丝毫反抗。或许这个女人也就是骑术好一些,至于其余的本事可就没有了。

    在女人被套马杆拽下来的时候,还在白马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似乎想让马跑得更快一些。这匹白马也确实称得上是一匹好马,驮着两个人都能跑在前面。如果只驮着一个人,是有很大可能逃脱的。不过马上的少年似乎很重情义,发觉身后的人被拽下马,就立刻拉紧缰绳将马控制住。

    从马上的女人被拽下来,到马被控制住,就几个呼吸的功夫,马就已经跑出去十几丈的距离。这会少年控制马头回转,然后看到后面的西戎骑兵挥起马刀直接将女人砍倒。

    其实也不上是砍,因为借着马匹的冲击力量。根本就不需要挥舞马刀,只是将马刀横在一边,就能借助马力将人劈成两半。

    这个女人的身量很高,所以马刀没有砍中她的身体,而是恰好将她的头颅砍断。随着人头飞起,血浆也朝着天上喷。除了砍人的骑兵跑得快,后面跟上来的骑兵的身上多半都沾染了血迹。他们灰色的皮甲上沾上血,看上去似乎变得更加凶残了。

    “阿母。”

    白马上的少年痛呼一声,然后抓起马鞍上放置的长刀就朝着后面的追兵冲了过去。不过他的力气似乎不够大,所以长刀挥舞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气势。后面的追兵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发出熙熙攘攘的笑声。

    姜铁心是不愿意管闲事的,老榆树凑到他的旁边站着,然后用指了一下那个少年里的长刀,之后又朝着天上一指。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老榆树之前吹嘘的经历让姜铁心不敢轻视他。看到他的势,姜铁心大概明白其中的含义。无非就是那柄长刀价值连城,这少年肯定不是一般人,或许是某个君主的儿子之类的意思。

    管他是谁的儿子,姜铁心都不会当回事。但是他也看不惯这些西戎骑兵,连句话都不就直接砍一个女人的头。要是被这些骑兵发现自己这些人的踪迹,八成也是同样的下场。而且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西戎骑兵追上来,只要被追上一次可就完了。

    思量片刻,姜铁心下定决心救人。他朝后看了看其余人,然后只轻轻地了一个字:“马。”

    能够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笨蛋,他们听到这个字,就已经明白了姜铁心想什么。不管前面白马上是什么人,也不管西戎的骑兵有多凶残。这些西戎骑兵有马,这就是他们的原罪。所以今天只要有会,这些西戎骑兵就得死。

    虽然中州的总体实力要比北野强,可是马匹的数目跟质量总归是要差一些。这一次大败以后更是损失了无数的马匹,所以逃亡的士兵多半是靠着两条腿。

    最差劲的士卒,很多已经死在了胡人的追兵里。能够活下来逃到这里的,多半都是身强力壮之辈。他们原本在军队里面就受过最好的训练,所以他们不管原来是不是骑兵,多半都是会骑马的。只要有会把这些西戎骑兵的马夺到里,就有极大的可能逃回中州。

    何英武是现在所有人里官最大的,既然姜铁心提了这个主意,是否执行他其实有很大的发言权。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违背多数人的意愿。而且有逃走的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些西戎骑兵其实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多,因为其中有好几个人都是一人双马。所以总共十几匹马,人却只有七八个。而中州的这伙逃兵有十几个人,只要心偷袭,还是有极大成功可能的。

    何英武也不话,只是朝前挥舞拳头。剩下的人有样学样,一个个拳头朝前挥舞。姜铁心回过头观察前方,等待出击的会。

    以步战骑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姜铁心不得不慎重。现在他两世的记忆已经融合的差不多,似乎前世的记忆渐渐远去,这一世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他甚至不用特意去想,已经知道该如何去战斗。他蹲在地上,然后看到西戎骑兵一边骑着马在那个少年周围转圈,一边时不时的朝他挥舞鞭子。

    不过或许这个少年的身份真的不一般,刚才那么随意就把女人的头砍掉的骑兵。这会尽管不断地用鞭子调笑少年,却一直没有真的动杀人。

    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哪能容忍别人这样羞辱自己,少年中的长刀挥舞的幅度更大,可惜依然没有砍中任何一个骑兵,连他们的马都没有伤到。或许如果不是这些西戎骑兵特意控制自己的马,这个少年早就被盛怒的马儿给撞飞了。

    少年愈加疯狂,终于忍不住朝天怒吼。一直嬉闹的西戎骑兵陡然镇静下来,他们将少年围成一个圈,然后将中的马刀横放。似乎一旦少年有什么异动,这些骑兵就会痛下杀。

    姜铁心倒是对少年愈发好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老榆树的身子似乎有些发抖。他只是盯着前方,然后看到少年再次将长刀举过头顶,然后朝着面前的骑兵劈了下去。

    少年正面的骑兵就是当时用套马杆将那个女人套住,并且最终用马刀砍了她的头的那一个。他的马刀上现在还有着当初杀人时候的血迹,在日光的映照下马刀似乎泛出别样的光彩。

    面对着少年的长刀,这个骑兵不再犹豫。他用脚踢着战马的腹部,想让战马提速。不过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将速度完全提起来的。所以他改变姿势,将马刀举过头顶。然后在经过少年的时候猛然下劈,跟少年的长刀撞在一起。

    虽然马速没有完全提起来,可是借助马力的弯刀还是很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弯刀没有劈断长刀,甚至连被长刀砍飞的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