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色彩
武德犁一出直接秒杀所有质疑。
等着看笑话的悄悄的收起了自己的尾巴,替他着急的都长出了口气,中立的陷入了沉思。李建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名当出头鸟的官员顿时面如死灰。
但别忘了,现在的皇帝是李渊,在场的大臣更多的是效忠于他的臣子。听到武德犁这个名字,他们先是一愣,然后由衷的为李渊感到开心。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詹士裴矩第一个站出来大声呐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高士廉第二个站出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裴寂、封德彝等大臣也站了出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所有大臣不管是支持李世民的,还是支持李建成的,包括忠于李渊的都齐声道贺。
李渊兴奋的一张老脸犹如开了花般,明明很想要,嘴上却道:“使不得使不得,惭愧惭愧。我不过是顺应天命为黎民苍生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实在当不得这样的感谢。”
“陛下此言差矣。”裴矩一脸正色的道:“臣窃观陛下有恭俭之德,有聪明睿智之才,夙兴夜寐,无一日之懈,声色狗马,观游玩好之事,无纤介之蔽,而仁民爱物之意,孚于天下”
(有没有熟悉这段话的伙伴?)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夸皇帝德才兼备、努力不懈、节俭爱民、不好声色犬马游戏您的美名天下人都知道了,争相传扬。
所以连一个十岁的少年都对您感恩戴德,把自己发明出来的农耕神器命名为武德犁。您也应该接受,不能凉了子民的一番忠敬之心。
裴矩果然不愧是四朝名臣三朝宰相,这智和文采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上的。就这篇临时编出来的马屁话,绝对能上后世语文课本。
这一番话下来把李渊夸的是满面红光,笑的见牙不见眼,看向裴矩的眼神也充满了欣赏。
果然,没过多久裴矩就当上了检校侍中成为宰相。这个时间比历史上提前近一年。
这些都是后话,有了裴矩这一番堪称范文的赞美之言,李渊顺势接受了武德犁这个名字。李世民贡献祥瑞的功劳也切切实实落到了实处。
李渊为什么会这么开心?那些宰相级别的人又为什么会为了武德犁的出现感到高兴?难道他们真的一心为公一心为民吗?
不全是,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身后名。
李渊是大唐皇帝权利的最巅峰,宰相们也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了他们这一步,更看重的是身后的名了。
李渊希望死后得到‘文’‘仁’‘康’‘明’‘宣’之类的谥号,大臣也一样。对于文臣来,‘文’就是最高的谥号。纵观中国历史,得到这个谥号的文臣都屈指可数。
名从哪来?当然是生前的功绩。
中原是农耕文明,所以和农耕有关的事情是最容易出功绩的。尤其是‘武德犁’这样划时代的工具,那更是天大的功绩。
而且这样的工具必然会推广到千家万户,也会流传数千年。只要有人提起‘武德犁’就会想起李渊,也会顺带提起他们这些大臣。
这也是为什么李渊听到‘武德犁’会这么兴奋的原因。
同时他也对那个创造‘武德犁’的少年产生了兴趣,问道:“你献上武德犁的是个少年?把详情一一道来。”
李世民没有得意忘形,依然保持冷静,恭敬的上前一步道:“是的,那少年才十岁,世居陇西,年初才被朝廷迁徙安置在龙首山下。”
“才十岁就能打造出如此神器,真是天降奇才于我大唐啊。还是陇西人,果然那里的人最这样的人一定要重用,不让人才流落在朝堂之外。”
李渊本来想陇西的人对李家最忠心什么的,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改了口。这要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出来,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啊。
他的话相当于是为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即便是有人怀疑十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创造的出武德犁,这个时候也不敢站出来质疑。那不是正直,是找死。
然而却是有人站了出来,正是李世民,只听他道:“父亲,这件事情恐怕比您想象的还要神奇。”
“哦,怎么个神奇法?”李渊正在兴头上,闻言也来了兴趣。
“据那少年所此物并不是他首创。半年前一名邋遢老道士突然出现在他们村周围,少年经常救济于他,老道士感其心善收他为徒。”李世民开始讲述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
“哦,这和老道士有什么关系?”李渊微微皱眉,他对老道士什么的并不感兴趣。而且突然多出一个人,让这份祥瑞变得有点不那么完美了。
高士廉等人也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非常完美了,想不通秦王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
李世民目不斜视,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继续道:“在少年一家接到朝廷迁徙令的前一天,老道士把武德犁的的制作方法告诉了他。并告诉他;天降圣人盛世已至,老道特以此物助圣人一臂之力也好结个善缘。”
当听到天降圣人盛世已至之类的话的时候,李渊豁然抬起头,双死死的攥着衣袖,眼睛盯着李世民。大臣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老道又对少年,我受你一饭之恩当还你一场荣华富贵,从此你我因果了解再无瓜葛。”道这里,李世民停了下来。
“然后呢?”李渊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完这些话老道就突然消失了。”李世民道。
“哦。”众大臣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惋惜的声音。
李渊则又是兴奋又是遗憾。
李世民继续道:“当时少年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他随父母迁徙到龙首山下,直到遇到儿子,直到今天”
后面的话李世民没有再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渊兴奋的都呆住了,只知道不停的念叨‘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