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发安西
第二天,天宝十年正月中旬
高仙芝,李兴,岑参等上百名安西精骑起程离开京城长安城,返回安西。
这一路上,李兴可吃尽了苦头,他虽然会骑马,但是最多也就骑过几里路,那里像现在,一骑马,就是几十里路,结果才走了三天的路,李兴双腿内侧磨噌流血,好在随行人员中大夫,在大夫的药物帮助下,李兴在半个月后,终于适应了长时间骑马。
在这时间,李兴找了一个安西军士中精通骑射的教官和杀人之术,在快抵达安西时,李兴已经能熟练骑射和杀人之术。
在这路上,李兴与岑参成为了知已,双方都为对方学识而感到佩服,李兴从岑参的囗中得知安西都护府的情况。
通常唐朝大都护由亲王或宰相遥领,比安西大部护就由宰相李林甫兼任,现在高仙芝是安西节度使兼安西副大都护,封常清为判官,岑参为高仙芝幕府掌书记。
现在安西都护府领兵24万,均是安西精锐部队。仅凭24万安西精锐部队,安西军镇压西域各国,南拒吐蕃,西与黑衣大食较量,不落任何下风,尤其高仙芝远征勃律,击败彭朅师国,破石国,击败突骑施,使得高仙芝在安西及西域的威望达到顶峰,被西域各国尊称为“山地作战之王”。
安西都护府,龟兹自古就是天山南麓的经济、交通中心,也是西域三十六国的强国之一,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安西都护郭孝恪南击焉耆,北破突厥,一举从突厥军中夺回了龟兹。
疏勒、于阗等地的突厥军队全都望风而降,天山以南失地尽为唐朝收复,唐太宗命郭孝恪将安西都护府从高昌迁往龟兹,恢复两汉以来的旧制;同时宣布正式建立龟兹、焉营、疏勒、于阗四镇,统归安西都护府辖制,至今已过去了百年。
尽管百年来安西都护几度沉浮,但它依然被大唐王朝牢牢控制在中,并设立了安西节度使,驻兵二万四千人,以镇、城、守捉、戍堡、烽等五级军事构为依托,建立了一套严密的防御体系,以龟兹为中心,镇守着西域的万里江山。
目前安西大都护是大唐相国李林甫兼任。
天宝十年四月初
在高仙芝的快马加鞭的速度下,高仙芝一行仅用一个月半的时间,便从京城长安城,返回安西龟兹。这一路上穿过潮海大漠,经过河西走廊,终于扺达目的地了。
明日上午节度使府议事,不准迟到。
高仙芝进入龟兹城后,对岑参和李兴吩咐了一下,便返回自己的府中。
李兄,走,今晚到我家里睡,赶了这么久的路,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岑参等高仙芝走后,高兴地对李兴道。
岑参的家在龟兹城南某处。由于大家都赶路这么久,旅途劳累,无论是体力和精神都非常疲惫,所以岑参和李兴到家后,便躺下睡觉,很快呼鲁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第二天清晨
李兄,快起床,今天是你第一次到节度使府参加议会,不能迟到,否则会给其它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天微亮,岑参便早早的起床了,他来到李兴的房间,发现李兴还在呼呼大睡,便叫李兴起床。
李兴迅速起床,洗完漱后,便和岑参一起走节度使府。
安西节度使府位于龟兹城北。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李兴和岑参来到安西节度使府的门口,门口值班的军士认识李兴与岑参,所以没有拦着他们,任由他们二人进入府中。
李兴与岑参经直来到议事厅,结果厅内没有一人,显然他们来早,过了一会,一身铠甲霸气无比的高仙芝走进议事厅,高仙芝看了一眼李兴,对李兴:等会站在我旁边。
“是”
李兴赶紧答是。
高仙芝坐在议事厅的节度使位子,岑参站在高仙芝右边,李兴站在高仙芝左边。
高仙芝起身研究议事厅的那幅安西军事地图。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一条腿略跛的人走进议事厅,他看到高仙芝,便立即喊道:参见高帅。
“恩”
这个人这才看高仙芝旁边的陌生人,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敢多问,便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之后半个时辰,陆陆续续来了近十个人,
原来高仙芝在进入安西地域后,便令亲兵以最快速度前住安西各地传喻众将到龟兹节度使府议事。
高仙芝见人到齐后,便脸色冷漠:今日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商议出师征伐乌浒河,讨平大食,彻底解除大唐西陲之忧。
想必大家都知道石国王子侥幸逃脱,他已逃到黑衣大食木鹿城,向呼罗珊总督求救。咋日我得到情报,大食呼罗珊总督已经答应石国王子请求,为石国出兵,现大食正频繁调整兵马。
李兴原以为远征恒罗斯会得到将领们一致拥护,没想到商议一开始,就有人唱起反调。
一位三十出头的身穿明兴铠的人出声道:现我军连连征战,军心已有疲惫之象,而我安西的粮草,军械物资,消耗甚大,“现大食内乱无力东侵,实乃休养生息之天赐良,不如借此厉兵秣马,待我元气大复,自我一举拔之”。
段将军此言差矣,我安西兵精粮足,又乃不败之师,士气旺盛,军心思战,此为连胜之相也,何谓军心疲惫,粮草军械物资耗竭,光平石国之获,便可养军数年,另一中年将军站在反对。
而李兴经岑参的暗中介绍,便明白刚才开口反对的是段秀实,这段秀实也是盛唐名将忠义之士。而开口反对之人乃是席元庆
而那位身材瘦,一条腿略跛的将军正是盛唐名将悲情将军封常清。
而另一旁身材槐梧大汉正是盛唐名将李嗣业。
李兴注意到封常清和李嗣业一直未表态,李兴不由望了高仙芝一眼。
张达恭站起来道:劳师远袭,虽有违兵法,然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若一味照搬,何以有用兵如神之,我安西军乃百战之师,三年来征勃律,灭朅师,破石国,灭突骑施,那一次不是孤军犯险,虎口拔牙,此事,尽在高帅掌握中。
高仙芝微微一笑。
其实今日的商议不过是让高仙芝活动活动脑子而已,他召集众将前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视众人意见而遣众人远征之责;二是商议远征剿敌细节。至于是否讨贼,早就盖棺定论了。安西军扩兵,保大军重建,侧戎军新编,西域诸羁縻州府也已分得发兵檄文,这一切都明远征已是箭在弦上,岂是容众人商议的?那是高高仙芝决定的事!
讨伐大食不仅是高仙芝梦寐以求的,也是遥领安西大都护的李林甫蓄谋已久的。高仙芝想通过此战赢得高官厚禄,以便名垂青史,而李林甫则想借此博取皇帝欢心,权压朝堂新贵杨国忠。
最后,高仙芝确定了征讨大食之战。四月中下旬出兵恒罗斯。
席元庆得到了垂涎已久的前锋之职,他的麾下集中了安西军里最精锐的将士,
而封常清作为安西留后,负责安西都护府秩序和远征大军的后勤军械粮草保障。
高仙芝待所有事情安排好后,最后:各位回去准备,切勿玩忽懈待。段秀实留下。
谨尊大将令。
众将陆续离开节度使府。只剩段秀实,李兴,岑参。
高仙芝似乎早做决定道:李兴,我正式任命你为番兵营剽野团校尉,你的官凭我在京城长安城时,已在兵部已经为你报备了。而你的上司正是番兵营都尉兼侧戎军军使段秀实。
李兴神色非常高兴向高仙芝作军礼:感谢高帅提拔,我一定不会辜负高帅对我的恩情。
高仙芝拍了拍,从外面走进一名军士,军士双托着托盘,来到高仙芝旁。托盘上放着一套明光铠,一本官凭,一个校尉令牌。
高仙芝微笑:李兴这就是你的东西,收好吧!
谢谢高帅,李兴喜滋滋的收好东西。
段秀实,这李兴可是一位有才能而且心怀朝廷的人才,你要好好提携他。
高仙芝脸色自然对段秀实解释着。
“是”,放心吧,高帅,我最喜欢有闯劲的年轻人。
段秀实立即拍胸脯保证道。
“好”,你带他到军营好好熟悉一下情况。
高仙芝吩咐道。
“是”
段秀实便带着李兴离开了节度使府。
高帅,陡然让他当一个团的校尉,管理几百人,这能行吗?
这是对他的考验,如果他真的有本事,那他就一定能压住这群骄兵悍将,如何不能压住这群骄兵悍将,明我们高看了他,以后可以不用管他了。
高仙芝神色冷漠道。
岑参心里替李兴念道:李兄,你可千万不要辜负高帅对你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