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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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荼歌淡淡一笑,神色冷冽地看向姜华盛,缓缓道:“父亲自然希望她死了,可是宫里边未必这么想。在禁宫内纵火,多大的罪名啊,若是判成刺杀陛下,怕是要夷三族了。父亲该不会以为我去御前哭一哭,求个情,陛下便真能当此事过去了不成?随便拉一个下人去顶罪,你真当朝中那些臣子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陛下既然没有杀她,且我能把人从顺天府提出来,你当真是为何?父亲好好想一想,此事怎么做,才能不殃及池鱼,让一家老给你这好女儿填命吧!”

    姜华盛越听越觉得心惊,他原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却不想竟然只是个开始。陛下没有杀碧桃,便是留着要挟他们相府的,今日他这个长女能把人提出来,无非也是在警醒他罢了。

    “父亲,你不要提听她胡。陛下仁慈,我不过烧的是座废殿,且又没出人命,我也受了责罚,陛下怎会还记恨此事。定然是她收买了顺天府尹,故意留下碧桃想要要挟你我啊!”

    “你住口!”姜华盛低声斥道,姜琬音委屈地抿了抿唇,怨毒地瞪向姜荼歌。

    “荷香,你回头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跟你联系的婢女。”姜荼歌伸指向夏兰,荷香回头一看,见果真是她,也不由心惊,大姐是何时发现她们之间往来的?还是这个夏兰,本就是大姐的人?

    荷香不敢细思下去,连忙答道:“回大姐,是。”

    “她叫夏兰,是大姐院子里的粗使婢女,余嬷嬷先前她常来找我人多眼杂恐会被人瞧见,所以便收买了夏兰为我们传递消息。”

    夏兰垂着头,遮住眼底那一丝笑意,听荷香完,便扑通跪倒在地,“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如此错事,求相爷饶命啊!”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委屈地道:“都是先前余嬷嬷,只要这次替三姐办好差事,便将我要到丝厢阁去,提为一等侍女,奴婢若是留着宴清楼,大姐有这么多伺候的侍女,我怕没了出头之路,一时鬼迷心窍,才应下了。只是奴婢传递的消息并无谋害大姐之言,否则奴婢也是断然不敢做的,请相爷,大姐明鉴。”

    夏兰一番话让姜琬音脸都白了,稍后忽然一怔,顿时明白过来,大怒道:“你胡八道!余嬷嬷怎会将我出来!”完,姜琬音也觉得有些不对,却见众人都瞧着她,她才发觉刚刚一气之下了什么。

    “这么,三妹是承认自己指使余嬷嬷等人下药害我了?”姜荼歌沉声道。

    姜荼歌地目光看向夏兰,眸中疑色渐浓。夏兰刚刚那话,可不是她教授的,余嬷嬷也断然不可能蠢到当真同一个线人提及三姐如何。而且这个夏兰行为诡异,明明余嬷嬷都死了,她还在给荷香传递消息,她是在帮谁做事呢?

    姜琬音咬了咬唇,没话。她缓缓闭上眼睛,心头终于涌上了一丝绝望。她知道,今日无论什么,她都是陷阱里待杀的羔羊了,姜荼歌特意布了此局,费尽心力,就是为了置她于死地,她再做什么什么也都是无用功了。

    姜荼歌冷笑了一声,道:“你不话不要紧,听着就行。”

    着,她看了碧桃一眼。那碧桃原本是个十四五岁水灵灵的姑娘,在大牢里待上这些时日,已然消瘦地不成人形。若不是姜荼歌事先打点过,只怕她早就不堪忍受折磨而死。

    她上前一步,抬起头来露出消瘦发黄地面孔,幽怨地看向姜琬音,道:“三姐,奴婢回来了,你看到奴婢回来不开心吗?奴婢可是打就跟着你身边伺候,尽心竭力,三姐如今却看奴婢一样都不肯吗?”

    姜琬音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怨恨不平,嗤笑了一声道:“你如今不应该站在这里,你应该死了,这样你才是尽忠了。”

    碧桃闻言,失神了一瞬,神色狰狞地笑了起来:‘三姐当然希望奴婢已经死了,那样三姐做的那些肮脏事就没人知道了。’

    “你住口。”姜琬音咬牙切齿,双紧紧绞着帕子,那方绣着红梅的帕子已经被天揉烂了,她却浑然不觉。

    “奴婢不会住口的,三姐,你便认了吧,你斗不过大姐的。从到大,你用了多少伎俩来害她,最终害到的只有你自己。你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的血,夜晚睡觉你就不怕吗?”

    打从上次姜琬音将她推出去顶罪,她在牢里吃的那些苦头,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记在了三姐的头上。起初她也不是没有恨过大姐,可她发现当她在牢里受尽欺辱时,只有大姐来探望过她,替她安排打点。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留着她,利用她来扳倒三姐,但即便如此,她也愿意来做这桩事。

    姜琬音何曾被自己身边的人如此对待过,险些气的晕过去,颤抖着伸去指她,恨道:“你,你们这些贱人”她气血翻涌,着便止不住咳嗽了起来,不知是气的急了还是如何,竟忽然扶着春秀呕出了一口血。

    众人见她吐血,都惊了一下,春秀也是急了,将她扶住,一边掏出帕子给天擦嘴角的血,一边哭着道:“大姐,三姐都病成这样了,你就发发善心,放过我们三姐吧。”

    姜华盛也有些错愕,迟疑地看了姜荼歌一眼,似乎是想要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姜荼歌怕他又心软,便冷声道:“她若不是恶事做多了,如今还是个体面的相府千金,如今呕这一口血又算什么?我们阖府满门的性命,还抵不上她吐口血了?”

    姜华盛闻言,神色晦暗地瞥了她一眼,果然将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姜荼歌看的分明,却也不拆穿。比起一个女儿的性命,自然是阖府的性命最要紧,他的官声仕途最要紧。至于姜琬音,最多不过心疼一下罢了,比起前程,又算得了什么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