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欺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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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让他们在一起?我难道不是人!”

    她浓墨重彩的两个字,笔力颇为重,以至于那纸张几乎被濡湿一大片。

    “弱智!”

    她的笔锋有力,却也让眼前,颌天别出心裁填上去的诗作,毁了。

    好似拙劣儿的墨迹,涂涂改改,最终还画得格外不堪。

    颌天方才爬到榻上,她不管玄中世房间的一切,但是这儿的环境,也很是清幽。

    不计其数的困意,她的头,自然也疼了。

    酸胀的脑子,这是何等罪孽深重的事情。

    她的心,产生了苦恼。

    为了不把那衣服弄皱,少女急忙学着玄中世的样子,打坐下去。她的动作,是如此自然。

    而且,也不知道黎明什么时候会到来,她的声线清晰而涓涓,仿佛是清泉石上流。

    “那么,就不管了吧。”

    清晨已过,巳时刚至。

    “笃笃”的敲门声,先于樊舜鑫破门而入而来。

    “什么?”

    那声音干脆,而又多出了急促,仿佛斗转星移,最后成为如此躁动不安。

    在榻上,已经安心打坐了半夜的颌天,真的俨如一个不可多得的有匪君子。

    她的身上,淡泊的书卷气,已经溢于言表。

    她的发型,也很像玄中世的泼墨,但格外精巧。

    她的侧脸,摇曳夺目,却独一无二,灼灼其华的感觉,是颌天所不知道的。

    仿佛那白衣礼服,就是特地为她定制的。

    颌天轻轻莞尔一笑。

    “我在。”

    她的声音,此刻产生了变化,和温润如玉的少年声线,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昨日,查房的带刀侍卫了。

    不过,他轻轻叩门的声音,是否是玄中世教育的结果?

    “玄中世,马上,你和我走,直接到会客厅去,我”

    听到带刀侍卫的声音,颌天微微抬头。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唤作玄中世。

    不过,这样却格外亲切--仿佛玄中世近在眼前,但他现在,已经到自己的家中了吧?

    “知道。”

    下榻,干脆利落地打开门,她长发飘飘。

    扑面而来的,是一个已经严肃了许多的带刀侍卫。

    “早上好,玄中世,我是你的导游樊舜鑫,今日带你去参加一次旅行”

    噗!

    什么?

    这个樊舜鑫,先声夺人,在颌天不经意间抬眼打量他的时候,樊舜鑫的眼底,也产生了一种明媚。

    他的容颜,他的笑谈,他的声音,却是极为爽朗的。

    他的容颜,虽然看起来是吊儿郎当些,但是板寸头自然不是那么的碍眼。

    他还格外有情趣地戴了一个的发冠。

    自己看起来,是很舒服的,他的身上,是黑袍

    他的黑衣,和玄中世穿在身上的黑衣,气质走向两个极端。

    他的身高,和自己相仿,自然和玄中世也是差不多的。

    “好,这就跟你走。”

    颌天也不知道些什么好,但是她对这些繁文缛节,不感兴趣。

    今日遇到樊舜鑫,她的心情也颇好,这或许是投,但她则是学着玄中世的风格,微微应了一声。

    “嗯。”

    樊舜鑫的容颜,好似平平无奇。

    但是,他的话多,而也是诙谐幽默的代名词。

    他虽然是一个话唠,但也心思缜密,譬如她更衣的时候。

    颌天没有什么,她龇牙咧嘴地想着那时的事情,虽然心也积蓄了不平气,但她还是以笑面对樊舜鑫。

    今日,为什么玄中世有些不对劲。

    而且,却也越发的沉默了,他的声音,几乎是只有呼吸。

    但是,这声音也多出了少女的感觉--

    “这不可能!”

    玄中世昨夜还疯狂地冲着樊舜鑫吼叫,而颌天自然产生了心有余悸的感觉。

    “还好,他是怕玄中世的。”

    否则,和她打起来,这不好吧?

    但是,颌天的目光扫射,她居然是感觉到了樊舜鑫的微妙视线。

    这种感觉,让颌天觉得有些错愕。

    她的心已经细密到极致。

    但是,樊舜鑫和玄中世,是不是也颇为熟络?

    看起来是的。

    “还好,这衣服遮住了脖颈。”

    颌天这下可好,她想到了玄中世和她的一个区别。

    一个足以让她暴露的细节。

    喉结。

    虽然觉得,这样包着脖颈的白衣有些奇怪,但颌天还是没有话。

    她的心,却也因为樊舜鑫飘到她身前的视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她怕了。

    “玄中世,你可是害死我了!”

    不由自主地叹息,但她的声音,并未给樊舜鑫听到。

    “好啦,你要不快点,我还真的要,这个时候,因为集会比较私密,你可以不面对无数玄家老祖宗他们最近忙得很。”

    什么集会?叶安歌,澹台安歌!

    “私密?为什么要私密!这不是很大的场面吗?”

    颌天寻思,却越想越不对。

    澹台安歌,天之娇女,为什么要到玄府。

    她不在自己的寝宫,就是在皇宫建筑群内,找个地方,紧接着邀请她去啊。

    “玄中世?你确定?这还是你吗?”

    他为什么要谎!

    是不是要和沈流情重逢?然后,他们情感发展,就没有她的份儿了吧。

    但是,邀月剑不告诉她吗?她虽然让它守护了邀月剑。

    甚至,颌天连玄中世的千阙剑,她也没胆子带了。

    “好吧。”

    不见玄中世的亲人,越多越好,这个是颌天该庆幸的事情。

    她也怕,那些人是不是会将她的伪面皮揭下,这自然是不对劲的。

    但是,她的心却服了。

    “樊舜鑫,有谁出席?”

    她满不在乎地问了樊舜鑫一句,再一句。

    “哦?这个,你该是知道的,是晏熹歆,沈流情,还有沈流情的母亲,巧阕,她的父亲,沈谆终。不知道,玄家还会不会产生变数,有更多的人”

    “什么?”

    这可是--沈流情?

    那沈流情,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今日的集会上!啊!真要命啦!

    此刻,颌天的身体,已经一颤。

    “咳咳。”

    她突然间对准了眼前的路,就这样,硬生生地将自己本不想的咳嗽势头,直接推波助澜!

    她的心告诉她,她挺不住了。

    的确,这可是沈流情?

    给玄中世诗作的沈流情?

    是不是有澹台安歌?

    这些事情,却也混杂在颌天的心底。

    “是,是有沈流情?”

    她都是自顾自地心底念叨,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将心底的失落,直接形容。

    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阴谋啊!

    她这叫被委屈了吗?

    但是樊舜鑫郑重其事的声音,却字正腔圆,她无法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