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柳无言怒骂严君平 茅草屋头颅化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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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柳无言怒骂严君平

    茅草屋头颅化鲈鱼

    上回到余雄带着柳无言进入自家茅草屋,看见了严君平的头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他的膝盖上,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余雄和柳无言。余雄正在诧异不解中,却不了柳无言忽然哈哈大笑,其笑声恐怖而诡异,让余雄整个身体感觉犹如陷入冰窟里一般,瑟瑟发抖。

    余雄恐惧地看着柳无言。柳无言笑声终于停下来,几根茅草从屋顶被他的笑声震落下来,掉在余雄的脚边。余雄并没有在意,而是瞪着眼睛看着柳无言。余雄的眼睛里有恐惧、有不解、有愤怒,五味杂陈。

    余雄此时的心境柳无言并无在意,而是上前几个跨步,走到严君平的面前,伸出右食指指着严君平膝盖上的脑袋,道:“严君平啊严君平,你也有今天!”柳无言话声中都充满着一丝颤抖,同时也显露出一丝得意在里面。

    只听柳无言继续道:“我家主公也只是让你指点指点帮个忙,而你却不愿意,还躲进平乐山里,我家主公对你一向不薄,当初你若是愿意帮助我家主公,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大败,主公也不至于如此魂落锦江。”柳无言越越生气,就差指着严君平的鼻孔大骂。柳无言骂道:“想当初你在陋巷卜筮,还定什么日卜不过三的规矩,可惜成都市民并不看好你,一日连三个客人都没有,我家主公向来慕你名声,想帮助你但又怕你尊严受到伤害,故每日悄悄地指派三个门人到你卜筮档口,让你能够生活下去,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年,直到你这名声在市井中流传开来,我家主公也才作罢不再派门人,可是你却不愿意帮助我家主公,你倒是为何?你就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一个!”

    罢,柳无言仰天喊道:“严君平就是人,后来人若是尊称他为大师,我柳无言从此栖居水池供后来者悦目,当此为誓!”柳无言掩饰不住沮丧的神情,转身看着座椅上的严君平,愤恨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为我家主公,今天我将你这皮囊付之一炬,也叫后来者警示不做人。”

    柳无言正要吩咐余雄搬来柴火架在严君平尸身周围。余雄大惊道:“柳大叔,这么做侄栖身何处?”柳无言道:“你这破茅草屋就权当严君平的坟墓了,你若不找来柴火,我就一把火点了这草屋。”

    余雄眼中冒出怒火,道:“君平大师尸身葬身何处,我做辈的自当好好安排,不劳柳大叔费心了。”

    柳无言道:“今日我偏要费心,一把火点了他!”

    余雄气急,上前站在严君平的面前,面对着柳无言伸出双阻拦道:“我知道你不是凡夫俗子,但我作为凡夫俗子却偏要阻拦你这么做!”

    柳无言没想到余雄对严君平这么用心,眼睛不由得眨了眨,这才冷冷地道:“难道你不想救你的父亲和三弟了?”

    余雄愣了一下,道:“当然想。”

    “你想的话就赶快去找柴火来!”

    余雄摇头道:“但我不想让你这么处理君平大师的肉身!”

    柳无言就像不认识余雄似的,一双眼珠在余雄身上转动着,道:“既然你如此固执,也好,你带着严君平的头跟着我走,我们去换回你的三弟和父亲!”

    余雄还是摇头,道:“君平大师已死去多时,你们带着他的头有何用?还不如让我葬了君平大师,你们也了却一桩事。”

    柳无言道:“我早已过,这事我已不能做主!现在就两条路,一是焚毁这肉身,二是带着他的头跟我走,你选择吧!”

    余雄摇头道:“大师对我们不薄,我们不能这么做,更何况大师是我请下山来的,这么做我更对不起大师!”

    柳无言气得很无语,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让我杀了你,然后将你们一同焚毁在此?”见余雄依然固执,柳无言伸出右就给了余雄一巴掌。余雄措不及防,朝着严君平的膝盖倒去,严君平膝盖上正是他的头颅,眼看就要被余雄撞在地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严君平膝盖上却伸出一双来,将快倒下的余雄扶住。余雄这才没有倒下,而是站了起来。再次面对柳无言的时候,就看见柳无言脸色苍白,一双惊恐的眼睛瞪着自己的后面。

    余雄终于诧异起来,顺着柳无言的目光转向身后,谁在关键的时候伸出来扶住自己没有倒下?柳无言不可能,难道是严君平?这一转身,余雄也跟着柳无言一样,大惊失色。只见严君平的脸上充满着微笑,眼珠也在转动着,紧接着严君平的嘴唇动了动,道:“柳无言,你闹够没有,我把脑袋给你就是让你不要再加害余家父子三人,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让我自己提着脑袋去见你的主公?”

    柳无言尴尬地笑道:“君平大师见笑了,我们这就前去如何?”

    严君平道:“敢请前面带路!”完这话,严君平转身对余雄道:“我这脑袋就烦请余雄提着,到了地方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让你们父子回家的。”

    余雄害怕地指着严君平的肉身,道:“我们这一走,你这肉身在这里被猫猫狗狗看到怎么办?”

    严君平的头颅道:“余雄贤侄,不用担心,肉身去了还有灵魂在,只要我这灵魂在,到哪都可以找到肉身。”

    余雄将信将疑的找来一个盒子,心翼翼地将严君平的头颅装了进去,害怕里面没有空气,余雄故意在盒子上挖了一个洞。余雄提起装着严君平头颅的盒子,跟着柳无言走出家门,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余雄回头朝客厅里看了一眼,只见严君平的肉身十分庄严地坐在那里,还伸出右挥挥示意余雄赶快走。余雄吓得转身,朝着前面的柳无言跑去。

    此刻,天将傍晚,落霞隐去。余雄跟着柳无言踏出自家茅草屋后,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柳池波光潋滟,岸边柳树轻拂着柳条。更让余雄吃惊的是邻居的几个顽童还在柳池边上戏水,扔着的石块打水漂;几个年长的大爷大妈坐在柳树下谈着天;谁家的姑娘坐在门槛上绣着蜀绣,谁家的阿哥望着绣蜀绣的姑娘发呆;隔壁的茅草屋上炊烟寥寥,空中几只鸟叽叽咋咋地飞过,落下一地的欢笑。

    生活如此安宁,只恨人生短暂。

    可是这样的场景怎么会出现?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就在刚才的刚才,柳池中央的水还在打着旋,那旋转激烈,然后就有一个大洞,把柳池岸边的柳树旋进了洞里,还有自己的父亲也被旋进洞里,而且柳大叔还从洞里走出来。

    难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余雄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出问题了,怎么回事?下意识的低头去看中的盒子,盒子还在,盒子里的严君平头颅也还在,提在中沉沉的。余雄跟在柳无言的身后,满腹疑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思量间,没想到柳无言已停下脚步,余雄在身后差点撞了上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头望前面一看,心中更是惊讶万分。怎么回事?柳无言的茅草屋不是被余固带着几个顽童焚毁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就见柳无言推开虚掩的茅草屋门,朝着门里喊道:“老婆子,我们回来了,赶快做晚饭我们吃了赶路。”

    另一间屋里传来女人回应的声音,余雄诧异极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呆呆地跟着柳无言进了屋,站在房屋中央,里提着的盒子也不知道放在何处,就这么提着。然后,柳无言就对余雄道:“贤侄,把盒子给你的婶婶,让她在厨房里做一餐清蒸鲈鱼。”

    柳无言完就朝着屋内喊道:“老婆子,我们带回了一条鲈鱼,赶快提去清蒸了,让我陪着贤侄喝两杯。”

    屋内走出来一个老妇人,面带着微笑,伸想从余雄中接过盒子。余雄不由得大惊道:“婶婶,柳叔骗你的,这不是鲈鱼,这是人头!”

    柳无言笑道:“这子烧糊涂了吧,怎么会是人头?我们一个下午在柳池边上钓鱼,也就钓到这么一条鲈鱼,赶快清蒸了,新鲜着呢!”

    余雄十分生气,道:“婶婶,柳叔开玩笑呢!”

    柳无言道:“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会与你等辈开玩笑?倒显得我没大没的,快给婶婶,别闹了!”

    余雄气恼道:“婶婶不相信柳叔开玩笑,我就打开盒子让婶婶看看,婶婶千万别吓着了!很可怕的。”完话,余雄就将中的盒子盖揭开,端着让婶婶看。就在给婶婶看的那一瞬间,余雄自己也呆住了。只见盒子里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正在试着往外面跳跃,对于鱼来没有水的日子是十分难过的。余雄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君平大师的头颅呢?”

    柳无言的夫人接过盒子进了厨房,留下余雄呆立当场。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