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蜀中八美斗艳红楼

    严君平细王气降临

    话严君平与众道士展开斗法，能量不够，差点栽了跟斗，并因此遭到众道士的嘲笑。白帝公孙述思虑正在用人之际，唱起了白脸。在他们一唱一和下，严君平本不想同流合污，但转念间，窗外龙门雪山高耸云端，撑起博大的胸怀，巨龙环绕其间。初心还在心中萌动，为什么做指归？严君平眼前出现了巨龙恳切的目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多少家人在兴亡之间化为白骨？多少楼阁在兴亡间烧为灰烬？一个王朝的兴起，是累累白骨堆砌起来。严君平看到了世间离苦，看到了战火的残酷。他要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助成都巨龙脱离困境，让成都出现一位德行高洁，民疼民的帝王。

    初心不改，严君平当即大切大悟。借力施为，为我所用。这正是老聃“道非道”的经典运用。想到这里，严君平端起酒杯大笑。这一笑，就拉近了严君平与众道士的心理距离，这一笑，在公孙述心中感觉到秦王宝剑被拔出指日可待。

    公孙述端酒杯一饮而净，心中得意，脸上现出不可一世的神情，吩咐身旁的黄门侍者，道：“今日高兴，成都大师严君平终于纳入麾下，快去把蜀中八美请上来舞一曲助兴！”那黄门侍者回应一声，低头退出十二楼去，不到一会的功夫，只听铜锣一声响，北面遮挡墙壁的一道幕帘被拉开，露出宽阔的舞台。

    舞台上彩灯耀眼，就听旁边的一道门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高亢而嘹亮，从低到高，一直没停息。紧接着步履婷婷地迈出一位戴着鬼面具的女人。这女人十分的匀称，腰段可盈握，身穿蜀绣纱衣，别有一番情趣在心中涌出。那戴着鬼面具的女子一段高亢的呼麦声中，从门内鱼贯而出七位女子，她们都戴着鬼面具，里都发出同样的呼麦声。这八美一出，把众道士心中那一股火苗点得熊熊燃烧起来。

    蜀中八美艳冠蜀地，名声在中原。刘秀攻克洛阳后，一日入寝时，突然转头问身边的黄门侍者道：“蜀中八美真的艳绝都城？”

    黄门侍者媚笑道：“陛下，民间传言不可信，蜀中八美也就成都八个脂色一般的闹市女子而已，那能跟鼻陛下身边这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娘娘、答应媲美呢？”刘秀点头道：“你得有道理，但闹市中的女子也有闹市中的一番情趣不是！”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刘秀第一句话就问众臣道：“西方有一块肥沃的平原，哪里的百姓还感受不到汉室的宽民政策，她们还处在公孙述的威权下受苦，众位卿，派谁去解蜀地百姓的苦？”可见蜀地流传成都被刘秀大军破城就是因为蜀中八美的缘故，也不是空穴来风。

    严君平看着台上的蜀中八美袅袅的身姿舞蹈，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转身看众道士，他们都矜持起来，气氛突然变得十分的诡异。诧异中，就看见国师张过天微闭着双眼，满身大汗淋漓。

    张过天不看蜀中八美舞蹈，却在发功，这是为何？

    严君平回头看台上的蜀中八美，蓦然明白。原来这蜀中八美并不是真的蜀中八美，而是张过天超度而来的。当年刘秀大将岑坡派大司马吴汉攻进成都，蜀中八美被认为是不祥之物，遭到枭首。

    蜀中八美是公孙述心中的疼，国师张过天超度这些亡魂归来，并没有考虑公孙述的感受，自然让众道士心中忐忑，一下变得矜持起来。就见台上八位戴着鬼面具的美女随着声乐声翩翩舞蹈，一曲念乡让公孙述热泪盈眶。

    念乡乐曲的是在故土生长，却在他乡获得功名成就，沾沾自喜，没想到穷途暮路，找不到归乡的那一条道路。

    公孙述内心此刻变得十分的脆弱，他想起了茂陵山上的野果，想起了洛阳的牡丹，他还想起了担当蜀郡太守的自己，想起了大成的辉煌，风光无限美好，可惜太短暂。就像昙花一现。

    也不知道国师张过天为何让这蜀中八美跳一曲如此的舞乐？严君平思量道，亡国之君只有亡国恨，张过天这么做也就是在时时地提醒公孙述，沉迷绝色美女有害无益。所以让蜀中八美戴着鬼面具，跳着念乡就是让公孙述想起破家亡的岁月，从而激发更大的仇恨，为光复大成国树立坚定的决心。

    可见国师张过天用心如此良苦！就在严君平独自思量，耳听公孙述声震寰宇的话传来，公孙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屈则修身养，韬光养晦，伸则光耀九州，泽被万民！”台上的舞乐声停了下来，众道士使劲地鼓起掌来，里呼喊着：“光复、光复。”

    公孙述端着酒杯，又道：“大成国光复之日就是各位光宗耀祖之时，复尚未成功，各位卿还需努力！”

    张过天举杯道：“在白帝统领下，大成复国有望，我们跟随白帝成就一番伟业，大家觉得值不值？”

    “值，很值，非常值！”

    众道士喊道。严君平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感觉到公孙述和国师张过天表演太过痕迹，有点鄙夷地转头看着坐在震位的李见风。

    李见风豁然发现严君平看着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问道：“君平大师既没有鼓掌，也没有跟着众位道兄呐喊，想必是心中并不相信白帝复成功呢？”没想到李见风有此一问，也算他观察仔细，居然发现严君平没有鼓掌呐喊。

    李见风的话顿时让整个十二楼的都把目光看向了严君平。公孙述脸有不悦，尴尬地笑道：“君平大师没有鼓掌，也许想到了大成国光复更好的办法？”

    这公孙述明显在给严君平台阶下，期望严君平给个面子也让白帝公孙述有个交代，谁知道严君平很是不屑的道：“不错，刚才众位道兄听了白帝的讲话信心大增，我之所以没有鼓掌，是因为我想起了跟随我进来的西门坝孩子余雄，他三弟被白帝下掳走，他父也被关在了白帝宫水牢里，现在我只想知道余雄在哪？”

    严君平丝毫不给公孙述面子，自顾地了一通。公孙述尴尬地变了脸色，随即哈哈狂笑起来，道：“君平大师果然慈悲如是，大成国有这么好的爱民复国大臣，想我大成怎么会光复无望？可喜可贺！”

    公孙述端杯一饮而净，众道士也跟着端杯一饮而净。

    师笑道：“白帝就是我们的希望，没有白帝就没有我们的未来，白帝礼贤下士，这是大成子民的福气，我们为拥有这么一位杰出的帝王感到高兴，让我们为我们的白帝复成功干一杯！”

    严君平本想气恼公孙述，但想不到公孙述见招撤招，倒显得自己格局不够高大，心里思量道，也罢，你既然避重就轻，不出余雄关在何处？我有的是办法。遂道：“白帝复有望，我也感到高兴，但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公孙述道：“君平大师的不情之请想必对于我来很为难的事情，没事，但无妨！”严君平道：“并不为难白帝，只是老朽刚才过，我需要知道余雄在何处？因为我们要找到秦王宝剑，余雄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节！”

    国师张过天疑惑道：“余雄只不过西门坝上一穷人家的孩子，与秦王宝剑何干？”严君平道：“国师如此想法实在不应当，每个人到这个人世间都有他的道理，若都已出生定前途，那汉室高祖刘邦岂不还在沛下做吏？何来汉室三百年基业？”张过天脸现不悦，道：“西门儿，怎能与汉室刘邦相论，汉室刘邦天生异象，诞生之日蛟龙破窗，西门儿有吗？”

    公孙述笑道：“两位卿得都十分有道理，但我们光复大成，正所谓用人之际，只要是能人才子，我们都不拘一格使用，也罢，君平大师，你西门儿余雄有何重要，来让我们也明白明白，如何？”

    严君平思量道，如此看来，公孙述只是想拔出秦王宝剑，也好让成就帝王伟业的缘将落在自己身上而已，但这缘岂是他想让其降落在自己身上就自己身上的？今天我若不个头头是道的理来，想必他们绝不会相信余雄三父子对于秦王宝剑的作用来，想到这里，瞪着眼睛看着大厅的众位，放低声音，有点神秘的道：“想必各位听过十几年前，成都半空中天现异象的事吧！”

    公孙述和众位道士都点头，看着严君平故弄玄虚的样子，侧耳倾听。严君平道：“当年当日申酉时分，月亮才爬上云朵，两支军队突然出现在成都上空，厮杀声震天动地，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见众人点头，严君平继续道：“各位可知道那位被箭所伤的将军最后降落何处？”严君平伸出右指指地下，道：“降落在西门，而且降落在余雄家的茅草屋！”

    国师张过天道：“那位将军投胎余雄的三弟，但也正是余雄三弟余固出生日，余固儿一诞生，他可怜的母就魂归地府。”张过天微微一笑道：“当年我还在鹤鸣山跟着我师父修炼，那日我师父正在打坐，蓦然睁开眼睛看着我们道，巨星降落反间，此子必定蹊跷！但并没有他会成大器！”

    严君平神情凝重，道：“张道陵大师的没错，余固儿虽然不能成大器，但他天生就是为了这秦王宝剑而来的，若没有这余家三父子，秦王宝剑不可能拔出，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想必你师父没有交代吧？”

    张过天诧异，摇摇头道：“君平大师请？”

    严君平道：“这秦王宝剑好拔，宝剑拔出后，龙跃九州，四海翻腾，成都平原王气隆盛时，这王气落在谁的头上？”严君平看看丁不一，道：“落你头上？”丁不一急忙摇头。严君平又指着李见风，道：“落你头上？”李见风看了一眼公孙述，慌忙摇头。

    严君平一路问下去，每个被问的道士都慌忙摇头。最后，严君平看着公孙述道：“这王气必虚落到白帝身上，这才是我们拔出秦王宝剑的初衷，众位觉得是不是如此？”

    众位道士点头道：“这个自然是如此！”

    公孙述看着严君平道：“大师，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严君平摇头道：“白帝做的很多事我都觉得是正确的，只是这一件事一定是做错了，使得王气降临时必定会被错开，降到别人头上！”

    公孙述大怒，道：“谁敢，我一定灭他满门！”转脸一笑，道：“君平大师，哪一件事做错了？请指点我们如何做才能让王气降临我身上？”

    只见严君平叹息一声，出一段话来。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209年4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