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孙常戒拍掌讨苦吃 坐花轿余雄做新郎(2)
前面的姑娘上前不由分,一个抓左臂,一个抬右,一个拉裤子,一个脱鞋子,将余雄身上的所有衣物服饰脱下来。余雄就像一个被扒光毛的鸭子一样站在那里,吃惊地不出话来。
被脱光衣物服饰的余雄紧接着被穿上华丽的衣服,腰戴闪着金光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气十足,俨然一个新郎的派头。打扮很快很完结,先前话的那位姑娘朝着身后的姑娘喊道:“新郎准备起身,铺地毯,奏乐!”姑娘的声音干脆,爽口,从门口传出去远远都能够听到。
乐声响起,这首乐曲是成都市井近段时间流行起来的,曲名如意洞房,作者不知道谁,曲意的是几经周折,最后在一起的一对野鸳鸯在家族终于同意下如愿进入洞房,夫妻二人在洞房里窃窃私语,门外偷听的听不清楚,齐声要求大声一点,洞房内夫妻二人急忙关灯拥被,不敢再言语。曲意欢快,听者莞尔一笑,心中十分的羡慕。
随着乐曲响起,刚才还比较凌乱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姑娘们再次站成两排,中间留出过道。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里抬着一捆地毯走到余雄身边,轻轻地没有丝毫声音地放在地上展开,他们一边展开一边退着走出去,地毯随着他们退着走的脚步延伸到门外。
余雄吃惊不,思量道,不知圣姑把我许配给了谁?若是梅姑还好,若是其她女人那是断断不可的。正在思量,耳听姑娘们喊道:“时辰快到了,请新郎移步门外花轿。”还有花轿?余雄顿时觉得脸红起来,她们这是把我当做女人出嫁了,我这是男儿身,怎么能够上花轿呢?
急忙摆道:“姑娘们,不可,不可,这花轿我是万万不能上的。”姑娘们也不管余雄什么不可不可的,簇拥上来,唧唧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把余雄都搞晕菜了。余雄被推搡着走上地毯,一路上晕晕的,到了门外,果然看见一顶靓丽的大花轿放在哪儿。花轿两边分别站着四个虎背龙腰的汉子,他们穿着对襟汗褂一把着花轿的抬杆,见余雄被众多姑娘簇拥走出来,这些彪形大汉用另一只按在胸口处,弯腰齐声道:“请新郎上轿!”
走在前面的姑娘拉开轿帘,心翼翼地扶侍着余雄坐进花轿里。这花轿八个人抬,已然十分的风光隆重。余雄稀里糊涂的就坐上了八抬花轿,还没坐稳,耳听轿外抬夫们整齐划一的喊声:“起轿!”
紧接着这些轿夫一边一边随着乐曲摆动屁股,这花轿就一荡一荡的左右摆动。而且这些轿夫们嘴里还随着乐曲唱着歌。余雄在花轿里被荡来荡去的,就像一个圆球在里面滚过来滚过去的,十分的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自己已经被这些姑娘赶鸭子上架,坐进花轿里,只得暂时忍耐,走一步看一步。打定主意,只要不是梅姑,这洞房万万不进入的。主意已定,余雄这才伸出双按在左右的轿梁上,这样做也才不至于让自己这么晃来晃去的难受。耳听外面轿夫们齐声歌唱:东家姑娘长得俊,腰段身材样样美。
西家三哥丑八怪,矮矬穷家不能爱。
东家姑娘眼界高,西家三哥心眼好。
桥头相遇匆匆走,三哥心中思恋苦。
日久生情两相悦,姑娘三哥稻草朵。
天降一棒打鸳鸯,生生死死诉衷肠。
菩萨感念情意切,画符点醒族人莽。
喜入洞房窃私语,门外笑声齐传扬。
这首民间歌谣在这几个彪形大汉口中唱出来,那是别有一股不出的味道,感觉到既可笑又有一种沧桑感。随着花轿的移动,余雄不知道这是要往何处去?这地府中走廊特别多,穿来绕去的很容易把人都搞晕掉。余雄伸撩开轿帘一端,往外面查看。这一看顿时惊讶不已,没想到外面黑咕隆咚的,灯光也没有,甚至那些跟着服侍自己穿衣服的姑娘们都看不见了,再一细看,花轿周边的轿夫也不知道到何处去了。只觉得黑暗中这顶花轿在往前移动,轿夫们还在唱歌,唱那曲如意洞房。只有这首歌听在耳朵里感觉就在身边一样。
余雄吃惊地放下轿帘,花轿内依然如初,看不出什么异样。她们把我以新郎的名义带往何处?此去到底凶多吉少?余雄不得而知,惶惑中只听轿外姑娘们喊道:“新郎下轿!”
就在余雄诧异地呆坐时,轿帘被打开,一道光线射进来,余雄眨着眼睛,十分恐惧的看着外面。目光所处是一个大门,顶上大书“光辉厅”。这里正是大成国光辉厅,取名光复辉煌大厅,寓意深远。再看大门里面,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大门两边门楣上写着一对联,左边是:十里长街闺阁梅姑大喜;右边:西门柳池瓜娃余雄如意。横联写着:瓜娃大婚。这什么对联?余雄哭笑不得,这完全是在恶搞嘛!
刚才黑暗中的的恐惧一扫而光,余雄跟着搀扶自己的姑娘走下轿来,眨巴着眼睛打量这里,心中想到,原来新娘真是梅姑,不由得放下心来。余雄跨步入大厅,就见国师张过天站在靠里的中央位置,他身后摆放着供案祭果,墙壁上挂着巨型图画,画中飞升的白龙昂首下公孙述威严庄重地坐在龙椅上,正望着下面,画幅中右下角写着一行字:白龙飞升,帝王江山。
在半圆形舞台上坐着的还有严君平大师,自己的父亲也赫然在列。余雄大喜,急忙奔向父亲,嘴里喊道:“父亲,真是你吗?”
余雄奔走,身后的姑娘们也跟着奔走。站列两旁的众多嘉宾顿时哈哈大笑,指着余雄这个时候居然不顾新娘而是奔向自己的父亲,觉得十分的可笑。余雄也不管,到了父亲身边,当即跪下,眼中顿时热泪盈眶,嘴里道:“父亲,还可以见到父亲,真是一件开心的事。”
余父坐着没动,严君平起身走到余雄身边,矮身道:“余雄孩儿,快快请起,你父亲身体有恙,还不能动。”
“父亲怎么了?”
见余雄诧异地看着自己,严君平叹息一声,转头他处。余雄看向国师张过天,张过天哈哈大笑道:“也没事,只要你跟着这位姑娘入洞房,做完该做的事,我们自然会让你父亲与你相聚与你话的。”
余雄大吃一惊,道:“放开我父亲,我都被你们八抬大轿抬到这里,你们还想怎么样?”国师张过天继续道:“子,放心,你父亲什么事都没有,洞房夜后,你就可以带着父亲离开这里了。”
“真的?”余雄不相信的道。
“当然是真的”国师看一眼墙壁上的巨幅画,道:“当作白帝御画像面前,在下绝不会撒谎。”余雄转头看着严君平,严君平点点头。余雄顿然放心,站起来道:“那好,这仪式就免了吧,我们直接入洞房如何?”
余雄的话顿时惹得整个光辉大厅笑声轰隆响起。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209年4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