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助杨三德回阳转寿 帷帐黑影断石砍头(1)
第六十六章:助杨三德回阳转寿
帷帐黑影断石砍头
书接上回。
话杨三德断断续续地把其祖上在武旦山设坛帮助张若剑刺龙门山真龙的事情惊心动魄的出来后,整个身体砌底垮掉,瘫在地上。原本魁梧高大肥硕的杨三德瞬间变了犹如侏儒般的矮瘦弱。余雄急忙上前将杨三德从地上扶起来,问道:“杨师父,怎么了?”
杨三德颤抖着把右举起半尺高,道:“不碍事,我泄露祖上的秘密,这是应该的惩罚。”余雄看着杨三德的眼睛,诧异道:“可是你是在知道我自我介绍我从西门坝余家,师从何不来的那一刻,就感觉你身体精神不佳了。”
杨三德轻微地咳嗽一声,望着余雄那张显得稚嫩的脸,摇头道:“你的没错,我祖上当年协助张若刺杀真龙,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在成都道家都心知肚明,这次公孙述把我抓来这里,也是以为我继承衣钵,能够在助他们吸纳王气的时候有所帮助,这才把我安排到乾位驻守。”
余雄转头打量这个地方,屋内四周帷帐环绕,帷帐上画着乾卦的卦符。环绕四周的蜡烛依次燃烧着,发出微弱的光线,将原本昏暗的屋子映衬得更加的迷糊。而身旁的神龛上面并没有神仙塑像,空空的凹进去一部分,倒显得十分的诡异。
整个房间就余雄和杨三德两人,除了神龛位置摆放供品的桌子外,甚至连坐的凳子都没有一张。环顾四周打量这基本上空无一物的屋子一番后,余雄回头看着杨三德,这老头子身材矮,居然留着红色的头发,模样看起来有点怪异。余雄问道:“杨师父,你在这地方待了多久?”
杨三德再次的咳嗽,这次居然咳出血丝,虚弱地看着余雄,道:“我到这里都快七八年了,也不知道家中如何?看来要想出去也不能够的了,家人肯定都以为我已不再了,何况我都已经快过百岁了。”
没想到杨三德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余雄思量道,当初我进入地下白宫,在兑位被抓,然后送到巽位,离奇地掉落在震位上,变成了三寸矮人,又被圣姑作为要挟何不来的人质带到离位上,这才在九顶山真龙的帮助下到了九顶山,在九顶山一待就是两年多,成都城内情况变化如何还不清楚,原本谋划着找到断石刀就可以去找师父何不来他们,谁知道鹤鸣山张道陵的出现打乱计划,被断石刀带到这里来。也不知道断石刀为何把自己带到这里,带到这乾卦的位置?
眼见杨三德神情萎靡,极度虚弱。而这里又是陡然四壁,不知道这乾位有何秘密?若杨三德就此死去,自己一人在这里也就失去了知道断石刀另一种来历的法。这断石刀师父十分看重,杨三德尽管神情不振,但目光却在有意无意的看向中的断石刀。余雄心中琢磨开来,看来这把断石刀既然把自己带到这里,一定有它的道理,只是不知道杨三德能否告知。余雄正要向杨三德发问,却发现杨三德闭上了眼睛,嘴角开始流出血丝,全身也在抽搐,像极打摆子,但这并不是打摆子那么简单。
杨三德气若游丝,眼见性命不保。余雄大惊,急忙将杨三德平躺在地上,伸在杨三德人中穴位上使劲地掐着。好一会,杨三德睁开眼睛,看着余雄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只是我都已经这样了,想帮助你明白事理,却已经无能为力了,我这次可能躲不过这一关了,你若能出去,麻烦你到严君平曾经卜筮的那条街道去找一个叫莫乱叫的人。”余雄诧异,问道:“莫乱叫,这是名字?”
杨三德摆摆,脆弱地道:“不要话,听我,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余雄尴尬地闭上嘴巴,看着虚弱的杨三德。杨三德道:“莫乱叫为人老实,我在他家寄放着一个包裹,你拿到后找个僻静处打开,不要让第二个人看到,否则对你将有灭顶之灾。”
杨三德踹息一会,话更加的微弱,声音几乎听不见了。余雄不想再听了,阻拦道:“杨师父,你就不要再了,身体要紧。”杨三德似乎听不见了,再次睁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余雄,抬起左指着余雄的脸,突然用力道:“我明白了,西门柳池余家傲,蜀中杨家断石刀。”杨三德话一完,再次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余雄看着杨三德这回光返照的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心中甚为不解。这句话杨三德明白了,到底何用意?西门柳池余家傲,难道的就是我家?难怪杨三德听到我介绍来自西门余家,顿时变了脸色,吓得身体都瘫在地上,我们余家真有那么可怕?余雄眉头紧皱,思量道,我们余家看起来也就普通百姓,怎么能与这成都龙气挂上了钩?
心中疑惑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杨三德死了没有。伸出在杨三德鼻孔处试探鼻息,似乎一丝儿进气都没有了,这杨三德就这样在此挂掉了,家人都不知道,想起来百岁老人甚为可悲。
余雄在杨三德衣服兜里摸着看有什么线索类的东西,还真摸出了一块揉成一团的丝绸来。摊开这块白色的丝绸,上面居然写着密密麻麻的子。在丝绸上写字,东汉初年在富贵人家还是比较流行的,毕竟抱着一堆竹简也太重了。更何况在丝绸上写字也是一种富贵的象征。
余雄瞪着丝绸上的字,低声地念起来:丙子鼠正月,鼠患严重。奉命灭鼠。鼠患未绝;丙子鼠五月,白帝到此,亲授指归乾部数页,君平所作,读之怅然。丙子鼠七月,流火未央,甚为凉爽,指归乾部了然于胸。丁丑牛三月,照指归修炼,感悟颇多,独思祖上恩德,助张若刺龙,今助公孙释龙,因果循环,应也。已卯兔九月,君平作指归,心思无人能及。辛已蛇十月,寒气入骨,冬早临。葵未羊二月,诸事不顺。甲申猴三月五日,心有不宁,有事发生。
余雄念着丝绸上的这些字,思量道,眼下正是甲申年,也正是三月,只是今日正是三月十五日。杨三德在三月五日就知道有事发生,心中佩服他的感觉灵敏。再往下看,丝绸上已到最后面了。写着几行字,第一行甲申猴三月十日,族谱“柳池西门余家傲,蜀中杨家断石刀”何解?后面几行写着杨三德的思考,杨三德思考祖上助张若刺龙,压制龙气泄露,张若定会杀人灭口,不希望有人知道龙气在何处?但祖上逃脱一劫,不知道张若为何放过?
杨三德写到这里,就没有再写下去。往后的几日都没有什么文字,也许丝绸已经写完了,再也找不到丝绸了,只得作罢。余雄看到这里,心中很是失望,若杨三德再继续思考下去,能够写下来,这里很多的秘密和疑惑都可迎刃而解。只是埋怨也没有用,要是杨三德能够再次醒过来,多问几句也许还能帮助自己知道的更多。可惜杨三德躺在地上,与死了并无两样。余雄起身走到神龛前察看,在神龛里面寻找有没有价值的线索。神龛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甚至配备的蜡烛都没有一根,若这里燃烧的蜡烛熄灭后,岂不成了黑咕隆咚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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