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拜师礼
刚想转身离开,便听到老头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立刻愣在原地,扭过僵硬的脖子,嘴巴微张,“还还有拜师礼?”
“二十坛好酒。”
甭管这拜师礼到底是编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事,但这老头根本就是在讹酒,“城里酒楼的菜来上几盘,那丫头怕是进不了龙府,也不会跟我抢,我定是要好好的大吃一顿,这拜师你也就算成了。”
呵呵。
一席话毕,杜瑶连声冷笑。
什么拜师礼?!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可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也只能暂时应下,等回了京都,就当这件事压根没发生过,就不信老头敢闯进八王府来行凶。
心里想着,脸上的笑意也荡了个圈,蔓延至每一处。
“杜姐姐,你想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笑成这个样子?”
与六公子并肩离开后花园,走到岔路口时,突然停了下来,“你是不是并不想拜师傅为师,他确实是有些古怪,但也是因为那件事之后,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怕是整个江湖上的人,就还记得那个风流才子。”
这番话时,六公子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复杂。
尤其是那一双满含愧疚之色的眸子,让杜瑶倍感兴趣。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在自己的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
明明不该多管闲事的,只管把眼前的这些麻烦跨过去,安安全全的回到京都,任务完成,便能抱着自己的儿子女儿想清福,免得整天提着命过日子。
然!
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习武道之人,一共分三等,一为上等,二为中等,三为下等。”
这便是心中多年的秘密,并非一定保密,只是无人可。
如今总算来了个杜瑶,心里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自然也不再隐忍,想什么就什么,“我和五姐入门晚,如今也就只是个中上,四哥确实厉害,不仅在修为方面极为有天赋,就连习武也是如此,十五岁那年,便突破了上等,到了上上等的境界了。”
灵力法术,作为攻击辅助之法,刚刚好。
可若想行走于世间,必然还是要加强武道修为,才能更有不败之地,反之,就会被视为修仙界的狂妄之徒,只知道增强灵力,却忘了这最基本的武学。
“四哥上上等,师傅却要比他还厉害,已到终极。”
武道的巅峰,不过如此。
杜瑶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终极强者,怎么可能会整天窝在破院子里喝酒,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怪异。
一脸的雾水,一览无遗,六公子知道她在思索些什么,便又继续道,“就算再强的强者,也会为情所困,父亲与母亲是真心相爱,两人算是天作之合,但没有人知道在母亲嫁入河西龙家之前,曾经遇到一个风流才子,也曾被他深深的喜欢过。”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掏出一颗真心,最终也只能落得空欢喜。
“若我猜的没错,你口中的风流才子,就是那个老头吧?”
“嗯。”
六公子从鼻中嗯了一声,继续道,“母亲没能喜欢上他,一直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直到遇见父亲,就好像上天早已安排的缘分,很快便谈婚论嫁。”
自己真心实意喜欢的姑娘,居然嫁给了别人,换做谁,心里的那道坎都很难跨的过去,即便人已经不在,仍是会郁郁寡欢,唯有用酒来麻痹神经。
可借酒消愁,只会愁上加愁。
“母亲在临终之前,有交代我和五姐要好好照顾师傅,希望他能够早些从以前的事情中挣脱出来。”
“怪不得他可以住在河西龙家,原来是为了保护你的母亲,吴姐被陷害,他也不顾自身的安危,仍旧把人留在身边,应该也是为了心中所爱。”
听了这简单却饱含情意的陈年往事,杜瑶不得不承认,对那老头的厌恶,正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怜悯和同情。
但即便如此,也绝不会出口,毕竟对于老头而言,什么都不,就当这世上从未有过龙夫人,反倒是更好的安慰,更能感同身受的替她着想一番。
“罢了罢了。”
杜瑶摇头晃脑,摊了摊,“姑奶奶我还好好的活着,又没被他捏死,更没必要心眼的记仇。”
“杜姐姐好心肠,就知道你不会记在心上。”
一听她不介意,六公子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意,主动挎上杜瑶的胳膊,“我送你回去,这夜晚的路黑漆漆的,府中的地形又奇怪的很,一个不心,就会走丢,掉进陷阱里,那可就真的是麻烦了。”
“好好的一个府邸,干嘛还要设陷阱?”
被六公子拽着往前走,不免又追问。
“那个女人疑心病重,总害怕五姐和四哥会悄悄回来,这才命人在府中设陷阱,处处都危险着呢。”
走到一处奇怪的石头旁,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夸大其词,捡起路边的一片枯叶,团成一个团,丢在岛屿不远处的草坪中。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启动的声音,数十支箭齐发,这要是站在那一处,非得被直接戳成马蜂窝。
“你这个二姐,还真是心思歹毒啊!”
目瞪口呆的站在那一处,瞧着扎了满地的长箭,心头咯噔一声。
刚才那么乱跑,要是不慎触碰关,不就是当场玩完,哪怕只是随便想一想,都会觉得实在瘆人的很。
“杜姐姐放心吧,刚才有五姐的华沙在,你不会有事儿的。”
关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为了吓唬人而已,弄出些动静,就能引来府中的护卫队,偷偷溜进府中的人便现了真身。
“内个嗯”
杜瑶用力的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颊,磕磕巴巴的继续道,“六公子,你介不介意给我画一幅府中的地图?”
“我屋中就有一张,明天我拿给你。”
六公子继续拖着她往前走,此时,某人下脚的力度变得越来越轻,就像是一只准备扑倒耗子的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