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寒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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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并不想细,只是粗略的解释了一番,又自顾自的继续道,“四公子,既然你想与永年一同上战场,那哀家也不拦着你,但你必须向哀家保证,一定会把哀家的孙儿全须全影的给带回京都。”

    “草民对天发誓,”泽汲竖起三根指,举过头顶,“有我在的一日,世子不会伤一根毫毛,若有背誓言,愿受天打雷劈之苦,更愿交出性命一条。”

    “好。”

    得了满意的答复,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司药姑姑则把一直托在掌心上的宝盒递了过去,散着浓浓的药香。

    “这”

    “这寒冰毒未必能解得了,哀家并不懂解毒之术,但哀家的一个朋友却能练出缓解痛楚的丹药。”

    随着太后的话,司药姑姑缓缓打开宝盒,里面并排放着十几个圆筒,每一只圆桶里都有十几颗药丸。

    这药丸看起来普普通通,黑不溜秋的,没什么特殊之处,可用来装药的盒子,却是巧设关,暗藏玄,就连制作用的材料都是极为罕见的银料。

    “你把这宝盒收在身边,每次寒冰毒发作时吞下一颗,便会让你体内的经脉畅通无阻,不会被寒气冰封,利用灵力或内力逼出五脏六腑,痛苦也会随之减轻。”

    寒冰毒过于凶猛,根本没有与其相克的解药,制作这些药丸的人却异常聪明,既然无法根治,不如就从最基本的一处着,解开被寒气所处的灵力和内力,有了外在力量的干扰,便不会任由毒素横行霸道。

    妙!

    实在是太妙了!

    心里想着,不自觉的拍起巴掌来,“太后娘娘,您的这位朋友究竟是何许人也?可否给草民引荐引荐?”

    哈哈

    太后轻笑了两声,又指了指紧闭的两扇门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如你到外面自己去找。”

    “府中的人?”

    这怎么可能?!

    后半句话并未出口,毕竟这老太太是太后,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要是把人给惹急了,倒霉的还是他。

    “刚刚到府中来的,待的时日不久,所以之前并未把这些药丸交给你,才会让你多受了这么久的苦。”

    给了一些模糊不清的提示,便从椅子上起身,“时辰不早了,哀家也得赶紧回宫,要是让那妖后察觉到异样,怕是又要惹来腥风血雨!!”

    “儿臣恭送母后。”

    “臣妾恭送老祖宗。”

    王爷与王妃齐刷刷的行礼目送,只有泽汲杵在原地,中拿着那救命的宝盒,嘴中念念有词,“刚到府中不久?没有待上几日?这人究竟是谁?”

    把能想到的人全都想了一遍,最近府内大换血,前一波的下人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因为年纪大,就是绝对可以信任,不必生出半分怀疑。

    而在从外面选进王府的,八王妃亲自一一筛选,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个遍,没有一个与皇家牵扯。

    “泽汲,你实在是太冒失了。”

    见太后走远,八王妃才吐出口气来,擦掉额间的冷汗,“母后心思缜密,没人能看得透,要是哪天你觉得自己极为了解她,多半也都是被骗了的。”

    年少时走南闯北,又是从无极山庄里出来的,按理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融在骨血里,不该有畏惧的人。

    但自打见了这位太后娘娘,算是有了先例。

    “还是那句话,你不能离开王府!”

    八王爷也上前一步,眉头锁得更紧,“先不这些丹药到底有没有用处,就算真的能够缓解,却治标不治本,你若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害了自己,还会害了永年,本王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四公子与永年的年纪相差不多,也就只长出几岁,可二人的经历却天差地别,养出来的性子也截然不同,如今非要殊途同归,怕是要难上加难。

    “永年的事,本王会再想办法周旋,绝对不能让他带着骁骑营去前线!”

    “太后做的主,皇上和皇后也都同意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八王妃并非是想拆王爷的台,只是实话实,“再言之,母后哪里来的骁骑营虎符?自打先皇驾崩以来,这骁骑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翻遍整个京都以及京都外几百里的范围,都无踪迹。”

    神秘的骁骑营就像是扎在皇宫里的一颗钉子,只要这颗钉子还在,任何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夺皇位,就连这位花妖变的皇后,都得忌惮那么一两分。

    “先父母后若即若离,这也许只是假象,为的就是隐藏骁骑营。”

    八王爷缕缕渐渐长起来的胡子,神情默然,若有所思,“没人会想到,父皇会把骁骑营交给母后,如今母后又把虎符给了永年,看来是别有深意。”

    虽然营中只有三千人,但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二。

    还有那些自制的奇怪兵器,每一样都出其不意,更是打得敌人措不及,还住在宫中的那几年,八王爷曾亲眼见过骁骑营作战,英勇到让人汗颜。

    “母后做事,总有她一贯的道理,咱们是拦不住的。”

    心中七上八下,脸色苍白,却又无力回天,“算了,永年这一生注定不凡,死了一回,又活了一回,现在又要被送到那险象环生的地方,只愿往事不要重蹈复辙。”

    双十指合拢在胸口前,漫步走到那半开的竹窗旁,瞧着那西边山头的一抹余晖,默默替永年祈祷。

    而泽汲和八王爷相视一笑,那笑中苦涩,一左一右立在王妃身后。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有我四哥陪在身边,周永年死不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把事情清,坐在板凳上的杜瑶,极力控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简直抓狂。

    至于五姐,打着饱嗝,钻到潮湿的被子里,“怪不得师傅把你做的菜都吃了,艺确实不错。”

    作为交换条件,杜瑶必须把刚才的菜重新做一遍。

    “这就完了?”

    “不然呢?”

    被子里的五姐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含糊不清的继续道,“四哥离开京都,这一仗打下来最少也得一年,咱们也不必急着赶过去了。”

    “一年?!”

    杜瑶一把抓住五姐的衣领,硬是把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孩子他爹走这么久,孩子们谁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