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现在又开始臣妾臣妾的了！”

    万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不知这死丫头究竟是有几颗脑袋，要不是她这个皇后一直护着，早就到阎王殿报到了。

    “是是是，妹妹错了，妹妹错了！”

    司南皇贵妃就是这么一好性子，从来就不会与人红脸，当然这中间并不算上张才人，“姐姐，姓张的你究竟准备怎么对付？总不能一直放在那不管吧？”

    “给大长公主下毒的人已经有了些眉目，最近皇上忙着治理北方战乱之事，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到后宫来了，估计那张才人早就已经把望着赶紧剪得慌。”

    “所以”

    “所以不如趁着皇上去见张才人的时候，咱们也闹一出戏。”

    拿起刚刚二儿送上来的一杯茶，这茶也是有讲究的，据是几种花瓣儿一同酿成，味道极为特殊，“要这出戏咱们弄好了，张才人自然而然也就失了宠爱，为了宠爱的妃嫔如何在宫中站稳脚跟，就算肚子里怀着龙子，最终还是要过几道其他的妃嫔膝下养着，到时候我就把这孩子带过来。”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犹豫？”

    “我虽不是那种愿意坑害他人的，可也不能放着张才人胡意妄为。”

    皇后这一步算是彻底迈出来了，司南皇贵妃知道这对于皇后而言到底有多难，心中更是不忍，“姐姐，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自己亲自出面的话，不如就把所有的事落在我一人的身上，反正我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跟张才人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交情，自然是能够把事情做得如鱼得水。”

    司南皇贵妃把皇后娘娘当做亲姐姐一样看待，皇后娘娘更是愿意把她看作是妹妹，两个人的感情是最好的。

    而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的无奈，更是看得真切。

    “司南，我知道你这是想要替我挡了不该有的辞，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那还是皇上真的会怪罪下来，他也不会真的废了皇后之位。”

    多年来的夫妻之久，要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他是太过悲哀。

    更何况

    “我这个人向来是随性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离开，要是哪一天真的走了，宫里面还得指望你呢。”

    与轩辕的十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皇后知道这是躲不了的事儿，找一个借口回到魔鬼窟去，就当做这世上压根就没有自己这么一人，司南皇贵妃则是最好的后位人选，也只有她才能够让人安心。

    “姐姐！好好的，干嘛要这些不开心的事？”

    “人固有一死，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活着吧，又没有谁能够长生不老！”

    皇后故意在此时铺垫一番，免得等时间一到，真要是就这么从宫里消失了，一定会惹来怀疑，“我是不想把自己的丧事闹得轰轰烈烈，不如就寻一处安安静静的地方，一个人平平静静的走了。”

    “就算姐姐真有这样的打算，皇上也是不会同意的。”

    “他同不同意真就那么重要吗？再者，皇上要是真把我放在眼里了，就不会让我觉得那般为难。”

    有一搭没一搭的着，杯中的茶已经喝了一半，觉得嘴中有一些太过于甜蜜，便是把杯子放到一边，拿起一块苦提做成的糕点，“亦苦亦甜，人这辈子不就是这样吗？就算咱们是宫里面的，就算咱们是贵族，还是要归于尘土，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姐姐，我一开始就你和其他的人不一样，就连这想法都是如此。”

    “要是人人都一个样子，还有什么意思？”

    皇后耸了耸肩，咬下一口糕点，“人们总是喜欢喝苦的茶，甜的糕点，可我就是愿意把这味道反过来，一定是要甜的，糕点也未必是一个味道。”

    “也就只有姐姐愿意吃这种苦苦的糕点，我还是喜欢甜的。”

    揪起一块马蹄糕，一整块儿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呜呜囔囔的继续道，“姐，要是有会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去我的老家看看，我的老家有大片大片的花海，要比中原的花园漂亮得多了，那里的花都是最美的。”

    “知道你老家的花海最负盛名，要是真有这个会，我一定跟你去。”

    十年之期还有不到两年，两年之后就必须要离开了，就算自己真的想要到司南到老家去看一看，但是也没有这样的会。

    “姐姐，你不是在故意敷衍我吧，看你这表情，就好像现在就要分离一般。”

    “真要是分开了，我最想念的人一定会是你。”

    “怎么可能？”

    司南皇贵妃摇了摇头，又吃了一大块的马蹄糕，“姐姐最想念的一定是皇上，你们两个人可是出生入死的，宫里面就没有一个嫔妃能比得了，就算那张才人也是如此，自以为得到皇上的宠爱，可皇上的爱几乎全都放在姐姐你一个人这儿了。”

    感情这种东西分很多种，要是一味只想着偏袒，最终只会作茧自缚。

    “司南，我不会再想起他，要是真的走了，忘记是最好的。”

    记住宫中的好姐妹，是想要留下一片更好的记忆，可忘记他，则是为了心中舒坦，“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浅显，年纪再大一些，再老成一些，就能够明白我今天所的，而不是糊里糊涂的”

    轰隆！

    话还在嘴巴里打转，远处便传来一阵轰隆声，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天空中绽出不少美丽的烟花。

    “真漂亮。”

    “皇上命内务司造了不少的烟花，就等着与民同乐了。”

    “就这是个太平盛世吧，姐姐”

    “呦，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在这里都能够遇见你们！”

    张才人穿着一身富丽堂皇的褂子，又在头上戴了不少金银珠宝，炫耀的很，“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

    “张才人，这里不是宫中，你也不必守着这些规矩。”

    皇后这番话时，并没有看向张才人，而是把视线落在司南皇贵妃的身上，“司南，内务司照出来的烟花还真是够漂亮的，还记不记得是谁弄的这些样式？”

    “张家大老爷三房夫人家的哥哥。”

    故意把三房夫人加重音量，张才人的脸色立刻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