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擒‘王’
懵了的东郭烈迅速调整心态,变脸很快,浑然忘了他跟蓝海座位之争引起的不快,状似欣慰笑道:“好,好,老子英雄儿好汉,有这样的好侄儿,是蓝家之幸,云城之幸,我与你父亲有结拜之谊,当年我也向你父亲提过,让你和礼儿结拜,延续老一辈的情谊,就算没搞那个仪式,你在我心里跟礼儿也是一样的。但是私情是私情,不能因公废私,按照碧云天律例,这府主一职,必须是金丹境界,或者直属亲戚是金丹坐镇府城,侄儿这府主之位你恐怕没有这个条件。”
蓝海没有望东郭烈,好像对着空气淡淡地道:“是吗?你搞清楚没有,我根本就不是府主!我是代理府主,只是代理父亲行使府主之权,这事你也向赵国、碧云天报备过,你质疑我父亲不是金丹?碧云天和赵国的档案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蓝飞金丹后期鼎峰境界。你这是质疑赵国,还是碧云天了,谁给你的胆子?”
碧云大陆五大帝国屹立,分别是齐、楚、燕、韩、赵,而这五大帝国都由碧云天控制,碧云天就是这个世界的最高主宰。碧云天规定,元婴可以管理一郡之地,叫郡主。
金丹可以管理一城之地,叫府主,筑基可以管理一镇之地,叫镇主。
而帝国之主必须是元婴坐镇,其他的宗派、家族均由相应区域的官员辖制。凡是金丹境界的修士,都得把档案存于碧云天。一般情况下,碧云天除了收取一定的灵石,也不会轻易干预国家和州郡之间的破事。
听蓝海提到碧云天,众人心中都在打颤,质疑碧云天,这事可大可,大,捏死你,你也没话,敢质疑碧云天的权威,自作自受,,不追究就是。
大和,还不是碧云天了算。不要认为,碧云天远在天边,那就错了,不定,在这里开会的人当中就有碧云天的暗探,这就比较恐怖,让你防不胜防。
东郭烈有些气急败坏,道:“上宗碧云天肯定不会错,问题是蓝飞大哥几十年不回来,还得让你代理几十年不成?”
蓝海笑笑,道:“碧云天律例,府主可以接受相应区域内官府人士的挑战,发起者必须征求上峰旨意。胜者,取而代之。”
“你让我挑战你父亲?”东郭烈不满地瞪着蓝海,蓝飞一去十年,不东郭烈是不是蓝飞的对,蓝飞在哪里,他都找不到,这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蓝海摇摇头:“不,两年后我代我父亲接受挑战,按碧云天律例,金丹境界或者直属亲戚有金丹境界的人就可以做府主,你不是金丹吗?只要你的儿子,搞赢我,他就可以当这个府主。怎么样?这个公平吗?你家东郭仁喝了老子十年血,总不会让人失望吧。”
蓝海留下的本子,也有东郭烈的一些事情,但蓝海不敢用,万一这老子急了眼,狗急跳墙。选择同归于尽,他就危险了,不但不能,还得给他希望。
他的羽翼剪除了,他现在也搞不清状况,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给他画个大饼,让时间来撕日历,最后熬死这王八蛋。
东郭烈阴恻恻地盯着他,这兔崽子,又提喝血这茬,然而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他也反驳不了。这子现在才炼体四重天,就算他经脉中的三味真火没有了,两年内能达到炼体九重天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仁儿现在正准备冲击天元境界,两年内肯定会突破了,最也是天元境界中期,捏死一个炼体境,轻松加愉快。
到时候,叫仁儿下死,弄死这王八蛋,以绝后患。
“好,就依你子,大家还有许多事要做,现在就散了吧。”东郭烈习惯性地做了总结陈词。
“慢着,你是府主,还是我是府主,你这是想造反吗?老子还有话,我看谁敢动。”蓝海一‘啪’桌子,历声道。该打压还得打压,不能让这老子抖威风,要把势拉到自己这边。
这是公开打脸,削除他的影响力了,这事不难理解,现在这云城,不是东郭烈了算,而是他蓝海了算。
东郭烈脸色难看,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蓝海没有继续加压东郭烈,而是选了个软柿子:“柳三扁,看到下面那些人了没有,这些都是为云城流过血,那位刘二,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在身边,其他的亲人都战死了,那个叶二娘,只有一个孙子在身边,其他的亲人他妈的也死在保卫云城当中,你这个蠢货竟然让这些人去扫地、洗碗、收租、擦桌子,你还有点良心没有?从今天开始,一切恢复到十年前的模式,谁要叽叽歪歪,老子今天剁了他。”蓝海的菜刀刷地砍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副痞子相极足的模样。
柳三扁不敢吭声,偷偷地望向东郭烈,这十年来最大得益者就是东郭烈,他在各个部门安插了太多亲信,导致云城府开销非常大,他也只能克扣这些弱势群体来填补窟窿。
如果恢复到十年前的待遇,他柳三扁到哪里去搞钱,安置这些老人。
“望什么望?老子是府主,你望他有个鸟用,凡是这十年来进入云城府的人员,他妈的都给老子辞退。”蓝海继续发飙。
东郭烈脸色一沉,双眼冒火,像即将要发飙的凶狮。他站起来,就要发言。
蓝海不给他会,一啪桌子:“老子在位这两年,都他妈的给老子安分点,否则我撕了他。这样处理,东郭烈你可有意见,你这是不听府主号令,想跟赵国,还是碧云天对着干。”
这家伙狐假虎威,什么事都往赵国、碧云天身上扯,赵国、碧云天哪会管你这破事,但他这个府主却是赵国委任的,碧云天批示的。他这样也没错,你反驳都找不到词语。
古风含笑地坐在那里,就在开始了几句话,全程他再无几言片语。
他从乡下赶回来,原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也做了各方面的准备,却远远没有料到,他坐在那里,只是一道威严的风景而已。
整个会议的议题主题完全由眼前这位提出,节奏由眼前这位把控,嘿、嘿、嘿,他几乎暗暗笑破肚皮,东郭大哥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挫败感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光他有这种想法,在场的哪一个没有这种念头,都恍惚感觉台上坐着的是蓝飞而不是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