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到达北都
没去管何怎么想,郑方寻思,反正自己握过了,以后他何如果心疼这顿饭,想找补回来,那就是梁处的事了,和他郑方没有一点关系。
端着酒杯子,梁处招呼郑方和何碰杯,郑方看了看眼前杯子里白乎乎的玩意,心里泛着疑惑。
“这是牛奶,大补的,比你那糖鸡蛋营养丰富多了。”梁处见他不认识牛奶,便介绍道。
听了梁处的解释,郑方端起杯子和两人碰了下杯,喝了一口牛奶,心里一阵无语。
“这姓梁的忒坏,什么玩意儿嘛,不甜不咸的,还泛着股腥味,比糖鸡蛋好,扯淡呢!”
知道自己见识不多,郑方也不出口,只在心下腹诽,扯起筷子也不和梁处、何客气,低头大吃起来,何赔的,客气什么?
不料梁处见郑方吃的飞快,一只烧鸡,他和何还没动几下筷子,就全进了郑方的肚子,估计这子怕是真饿了,又想起郑方家的境况,就又点了两道硬菜,一个红烧肉,一个红烧肘子,在列车上也只能这样了,真正吃还得下去进馆子。
想着这是何的赔偿,郑方哪里还会客气,只恨自己落筷太慢,吃的太少,让梁处、何沾了不少油水,不知不觉间,有生以来第一次,郑方是真的撑着了,他坐在桌边,看着梁处和何一杯杯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闲闲地夹着菜,他是真的有心无力了,只感觉喝下去的牛奶、蛋汤就在自己的嗓子眼荡漾着,一不心便能喷涌而出,他脸上傻傻地笑着,心中赞叹,真好啊!这辈子如果每一顿都这样,就太美啦!
“呃”他幸福地打了个饱嗝,赶紧闭嘴咽下嗓子眼漫上来的菜汤,嗯,如果没有牛奶就好了,换成酒也不错,看他俩喝的那个美。郑方暗暗地想着。
一顿饭彻底和谐了三人之间的关系,郑方的脑子也停下来不动了,全部精力都用来消化肚子里的食物,梁处算是对郑方的能力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似乎有点瞎猫碰死耗子的嫌疑,究竟潜力如何,还得去学校测试了才算数。
至于那个什么摄灵功,梁处也打算先放一放,没办法,危险还是有一点的。至于何,则默默地想着接下来的任务,他从没怀疑过自己会毕不了业,郑方这事就是个插曲,梁处有点题大做,这算什么,在学校,开胃菜都算不上。
列车在晚霞的余晖中驶进了北都市,梁处、何以及挎着包裹,抱着包子的郑方走出了北都车站,北都站比湖安站大了不少,人也多了许多,郑方东张西望,却也不敢瞎跑,紧紧地跟在梁处后面,虽然有人领着,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孤独的感觉,形形**的人在自己眼前走过,然而自己却像与他们隔着一个世界,虽然触可及,却又有一种冰冷的遥远,他像置身于一片由一个个行走的人体组成的森林里,枝桠遍布在他的周围,仿佛一触碰便会响起刺耳的断折声音。
“郑,快点!”梁处扭头招呼了一句,郑方把包裹往上提了提,抱紧了里的包子,加快脚步,追上了梁处长。
“梁处,这边!梁处,这边!”一出车站,郑方就看见一个伙子傻子似的蹦跳着,向郑方他们招着,梁处笑呵呵地点着头,快步走了过去。
“车在那边,跟我来!”见梁处三人走近,伙子向郑方伸出,打算替他提一下行李,郑方身子缩了缩,没理他。
“随他吧,家伙睡了一,精神好着呢。”看着那伙诧异的眼神,梁处笑道。郑方暗自腹诽,谁睡了一?精神好什么?头打破了好吧。
伙子点点头,没再坚持,颠颠地领着三人走到车站附近一辆胡乱停放的车边。
“黄校长昨晚就在催了,一大早就逼着我过来,我他们晚上才到呢,黄校长,你只管走,你走了我这心才能定一点,你黄校长好笑不?”
一边着,那伙一边上了车,梁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剩下何和郑方坐在后座上。三人刚坐定,车便一掠而出,郑方靠着车窗,静静地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与人流,北都是每个华国人心中的圣地,郑方也不例外,他借着道路两边整齐的路灯,将看到的北都景象与自己上学学过的、听过的一一印证着,而车里,伙子正和梁处、何聊着希
“梁处,这子就是你和黄校长的那宝贝?”伙子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郑方,张嘴问道。
“几年了?你赵三八就没一点长进,什么宝贝?是人才。”梁处摇了摇头,纠正着伙的用词。
“梁处你这就不对了啊,我名字叫赵军,你故意的吧?”伙子不满地道。
“什么赵军?我只知道你子叫赵三八,户口本上写着呢,你能不认?”梁处满不在乎地调侃着伙。
“你爷爷为你这名字,都亲自去公安局打了几次招呼,你就认了吧,其实,赵三八这名字也不错,叫着挺响亮的。”何也在一边笑着插嘴。
“萎子,阴坏吧?这名字梁处叫叫也就罢了,你也敢叫?找揍是吧?”那叫赵三澳伙子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忿。
“练练就练练,别到时候又是拉翔撒尿的找借口。”何面色不变,微笑着道。
“我你们两个,学弟在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赵三八叹了口气。
“是你自己矫情,爹妈给的名字,有什么忌讳的?你这名字可是寄托了你爷爷一段伟大的战斗情谊,这么有纪念价值,你还一肚子不乐意?”梁处笑道:
“我也就不懂了?三八线,三八妇女节,多好的意思,怎么就变成骂饶话了呢?”赵三八摇摇头,停了一会儿,突然不满地道。
“别想那些不着调的事,这回带完何,就到你了,修炼的怎么样?到时候别给我掉链子。”梁处哼了一声,淡淡的道。
“梁处您放心,我赵军可不像萎子,屁大的事都要你亲自来回跑一趟,到时候你只管吃饭睡觉,我替你把任务完成妥妥的,绝不放走一个异鬼。”赵三八听了这话,精神又上来了。
“你就吹吧,怪不得我听人,赵三八要成作家了,专门写牛皮是怎样吹成的。”何笑道。
“你听谁的?”赵三八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重重哼了一声。
“我干嘛跟你?”何撑了个懒腰,扒拉着郑方怀里的袋子,拿了一只包子出来咬了一口。
看见何拿了一只包子去吃,郑方略有些心疼,他把里的袋子紧了紧,横了何一眼。
“我猜八成是你萎子自己编的,不是我你,萎子,你是真坏,专门干破坏安定团结的事。野心家,阴谋家,的就是你这号人。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阴人了。”却听赵三八自顾自地道。
“,接着,这话我爱听。”何笑眯眯地吃着包子。
“何,给我来个包子,还真有点饿了呢,郑,要不你也垫垫,学校晚上不知道还有吃的没?”梁处突然道。
“你的还真是,现在这个点,学校食堂肯定关门了,要不,我们找个饭店吃一点再走?”赵三八像是突然想到了似的道。
“算了,时间紧,送了郑,还得再回湖安,先去学校吧,办完了正事再。”梁处摇了摇头。
“萎子,也给我来只包子。”赵三八也没坚持,他点点头,冲何道。
看着怀里的包子三两下全没了,郑方心疼得没办法,可也不好什么,包子又不是他买的,他还能挡着不让别人吃?他拿着最后一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唉,中午吃的太饱,一点胃口都没樱
车子在林立的楼宇与熙攘的人流中穿行,也不知开了多久,直到郑方感觉车边的灯火渐次稀少,视野逐渐开阔,明白车子又开出了城市,开到了野外。又行了一阵,仿佛驶进了一片林区,车子在密密的树林中行进,好在道路非常平整,并不如何颠簸。越发黑了下来,路上别车,连一个人也看不见。
终于,车子停在了两扇大铁门边,赵三八从驾驶台上拿了张纸,一边嘀咕着:“真麻烦。”一边下了车。
铁门两边有站岗的哨兵,挎着枪,郑方看见那枪管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乌黑的金属光泽,赵三八跑到哨兵身边,将纸递给一位哨兵,哨兵看了看,向赵三八敬了个礼,回身打开了铁门,赵三八回到车上,把车开进了铁门。
铁门后依然是笔直的一条道路,路两边植着密密的行道树,树丛中路灯整齐排列着一直延伸到道路的尽头,车子一路往前开着,不时路边会出现一道岔口,郑方发现,每一道岔口里面,似乎都有一些建筑的模样,只是晚上黑乎乎的,看不真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