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信仰的可怕
越想越偏的娜杰塔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是浑身一个激灵,那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她连忙将那可怕的幻想抛诸脑后,咳嗽一声开口问起正事:“塔兹米,你们现在是风暴教会的传教士吧?怎么会找到夜袭来?是有什么事吗?”
塔兹米不知道该怎么,推了推莎悠,示意她来话。
莎悠斜眼瞥了他一样也没多什么,上前一步就开口道:“这个就由我来解释吧。”
接着,莎悠将他们来此的目的明了一番,当然事情的前因后果是必须清楚顺序的,是革命军不对在先,阻碍风暴教会的传教,这一点是必须在前头的。
不过接下来的内容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了,莎悠甚至怕娜杰塔听完后一个没控制住就要和他们动,毕竟将人组织头头脑脑给一锅端了,虽是他们不对在先,这也是过分了。
尤其那个动的是艾斯德斯,身份上十分敏感。
“这个,该怎么呢,事情有些复杂,具体呢是这样的~”
接下来莎开始悠绞尽脑汁的将己方美化,将革命军的一些卑鄙段夸大,将风暴教会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他们是如何不得已的让艾斯德斯来质询,然后又是如何发生冲突都一一讲清了。
莎悠完后,客厅里一片沉默,气氛也有些压抑,这件事实在是太严重了。
终于,娜杰塔深吸口气,语气微冷的问出了关键问题:“那么,你们的科林大人是想如何处理这件所谓事的呢!?”
娜杰塔科林大人和事咬的很重,不满和愤怒的情绪很明显的表露了出来,莎悠自然是听了出来,尴尬的同时也是心那是他们的信仰!有些不满。
你对风暴教会的谁都可以愤怒和不满,但对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科林大人就不行!
连塔兹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潜移默化间,他们的观念早已悄然改变,科林已经是她们心中难以磨灭的信仰。
“科林大人的意思是让你过去接革命军的一切,他会给你提供一些帮助。”莎悠的语气已经不复之前高兴,不满溢于言表。
“最终受益的人不是娜杰塔你吗?事已至此,你直接接受科林大人的好意不好吗?”布兰德也是皱眉道。
娜杰塔闻言一滞,她深深的看了眼布兰德,这个在战场上相识的老友已经变的让她都觉得十分陌生了,她心中心思百转,最终化作了一声悲哀的叹息。
夜袭的其他人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布兰德虽然有所改变,但那也只限于在谈论到与科林相关的话题时,在其他时候,布兰德依旧是那个布兰德,依旧是那个热情的老大哥。
其实最主要原因的是她们对科林并无恶感,她们实在无法对那完美的普通艺术品一样的存在升起厌恶感,甚至,她们心底多多少少对科林有丝丝情愫。
娜杰塔低头思考了起来,她当初因为多种原因选择背叛帝国加入了当时相对不错的革命军,这么多年来她为了自己的理念而一直拼搏着,虽然一路上磕磕绊绊的,但她依旧走到了今天。
如今革命军眼看着就要成功推翻帝国了,却发生了这档子事,这怎么能让她不恼?不怨?
可仔细想来,如果革命军高层真的只剩下她一人,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独掌大局了。
想到这里,娜杰塔深吸口气,平复了躁动的心绪,她重新恢复到了以往那个自信沉稳的她,一旁的拉伯克看到娜杰塔的变化嘴角上扬,他知道现在的娜杰塔才是他当初暗恋的那个娜杰塔。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吧。”娜杰塔当即就作出决定,她要立刻启程去接革命军的一切遗产,趁事态没有发展到不可控之前。
“b,要我们一起去吗?”雷欧奈问道。
“不用,你们继续任务,务必救出列斯戈伯爵,任务完成后立刻撤退。”
安排好一切后,娜杰塔便跟着塔兹米三人出了帝都,快速的赶向革命军指挥部。
当他们赶到指挥部驻地时,天色已经大亮,他们也都看到了那宏伟的奇观——通天彻地的叹息之墙!
“这是什么?”娜杰塔怔怔的仰头看着这可与天比高的巨墙,情不自禁的伸摸了摸,一股不似实物,却反弹力道十足的特殊触感传到了她的脑海。
就在这时,莎悠肩头的袖珍风鹰再次有了动作,它扑腾着翅膀如离弦之箭直冲天际,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云层之间。
它飞过云层的阻碍,来到云床边,唤醒了科林,科林睁眼在看到袖珍风鹰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就有数了,一定是塔莎悠他们三个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回来了。
挥挥,科林散去了袖珍风鹰,舒服的伸了伸懒腰。
“嗯~”一声低吟将科林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艾斯德斯微微皱眉的在那揉动白皙的大腿,被枕了一夜,即便她的身体素质过硬也是感觉到了酸麻。
科林看在眼里有些尴尬,于是凝聚一缕复苏季风拂过艾斯德斯的大腿,下一瞬,艾斯德斯就惊讶的发现,那原本酸麻不适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春风吹拂,让人身心舒爽。
艾斯德斯知道,这是科林在帮她缓解不适,抬头看去,果然科林也在看她,艾斯德斯当即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种被喜欢的人关怀的感觉还真是让人迷恋。
“娜杰塔已经来了,我们下去见见她。”科林并没有解释太多,话的功夫,他们身下的云台便已经开始下降了。
被阻挡在叹息之墙外的娜杰塔几人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一片黑影笼罩住了他们,本能的他们仰头看去,就见到了天上的一朵白云正以一种违反他们认知常识的方式向他们这边坠落而下。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毕竟一朵白云拉来白了也就只是一团气态物体,伤人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