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而无知，你知道你在和谁话吗？”

    一如既往的傲慢！

    一如既往的高冷！

    秦毅已经准备好之后的一套连打了，论逼格，从高一开始他就没怕过谁！

    秦毅话刚出口，那个男生忽然红了脸，尴尬地扭过头去，支支吾吾道：“我我就随口。我，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拖后腿的。”

    秦毅懵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按照正常发展，对方应该狂怒的向他发起挑战，然后自己用各种高端技法，一套连环打脸揍得他心理阴影无法计算。

    现在算什么？

    认怂了？

    叮，装逼失败

    等等！系统这不算数！对方认怂了，应该是我赢了才对！

    系统错误

    这才对嘛。

    措辞改正为“任务失败”

    秦毅：“”

    这系统是不是有毛病？

    “那个谁？额对！秦毅！上来躺着，你现在需要电一电。”

    秦毅乖乖躺上床，任由医生将两个金属棒放在自己胳膊上。

    “嗯！”

    肌肉一阵刺痛，秦毅发出一声闷哼。

    医生对秦毅温柔一笑：“爽吗？”

    秦毅深呼吸一次，压着怒火淡淡道：“我不是受虐狂。”

    “这种电击尝试多了会上瘾的，就和健身一样。”医生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一边不断用仪器触碰秦毅，就像在玩一个玩具。

    在完成这项测试之后，秦毅又经历了另外几项测试，其中还有几项秦毅从没听过的测试名，譬如气血测试、筋骨测试之类的，整条流程下来前前后后一个时，就像刚刚在洗脚城经历了全套按摩，有种不出是爽还是难受的感觉。

    结束测试之后，医生在电脑前敲打键盘好一阵，才拉出一张纸。

    “你的斗商是3，非常优秀。”

    叶晓灵接过报告随便看了几眼，仪器检测出的复杂数据已经被统合为几个简单的指标。

    气血：a

    丹田容量：b

    筋骨：a

    力道：a

    柔韧：a

    反应：b+

    综合斗商：3

    “不错嘛，接下来我们去预定装备。”叶晓灵轻描淡写的将报告折叠成方块，塞进自己的口袋。

    跟着叶晓灵在复杂的基地中行走，秦毅愈发觉得这里像是迷宫，搭乘电梯进前往地下一层，看了看数字控制板，电梯显示地下总共有五层。

    “治安局地下也有空间，用来停车？”

    “不，是用来关押囚犯，抓来的堕落者全关在里面。”

    秦毅眉毛一挑，反问道：“不直接杀了？”

    “当然不，虽然堕落者不被视为人类，但他们曾经也是人。你可以看作他们得了无法逆转的绝症，研究他们不是为了治愈他们，而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还是人类的武者免遭堕落的痛苦哎真是无法言的循环，为什么堕落了就不是人了呢？”

    叶晓灵懊恼地摇了摇头，仿佛设身处地为堕落者考虑着。

    叮！电梯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金属屑的气味和浮躁的热浪，以及嘈杂的喧哗。

    “监狱这么热闹吗？”秦毅心翼翼地走出电梯门，站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

    戴着形似防毒面具装备的人员在走廊中来来往往，不时互相交谈些什么，内容多为“昨天爆炸事故炸死了个人”之类的惊悚内容。

    远处的黑衣人拿着文件神色焦虑地穿行，那些人的打扮和文森特有点相像，直觉告诉叶云他们是一类人。

    “这里完全不像监狱。”

    “别发呆，地下一层不是，这里是装备部和情报中转站。你只需记得装备部朝右走就可以了。如果糊涂了可以让我带路。”叶晓灵轻笑着拍了拍秦毅的后脑勺，像是宠溺后生的前辈。

    罢叶晓灵带头朝右走去，来到尽头的房间，里面充斥着电焊声，电蓝色的弧光和耀眼的橘红在电工中绽放，车床工作的噪声像驾驶大卡车的司在人耳开进开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拿着一块平板电脑，一脸严肃地站在角落，秦毅大着胆子靠近过去，才发现对方在玩连连看。

    老爷子迅速收起平板，若无其事调出了工作界面，顺势抬头瞄了秦毅一眼，看到是秦毅后长出一口气。

    “年轻人，你是谁？”

    “杨大师，这是新来的治安官，想要配置新武器。”叶晓灵替秦毅回道，顺便轻声在叶云耳边嘀咕了句：“以后你要叫他大师，这老头最喜欢别人叫他大师了。”

    “叶晓灵你什么！”

    “没什么？”叶晓灵耸了耸肩。

    杨元推了推脏兮兮的圆框眼镜，将秦毅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点头喃喃道：“和顾梦尘那丫头一样年轻嗯跟我来，看看你擅长使用什么。”

    “你有擅长使用的兵器吗？刀、剑、还是长刀长枪？”

    “我用镰刀。”秦毅开口道。

    “镰刀？”杨元花白眉毛抖了抖，低下头，视线从眼镜上方穿过：“你确定？那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兵器。”

    “我会用。”秦毅漫不经心道：“而且我们治安局也有用镰刀的，不是吗？”

    “我记得，擅长用镰刀的是个整天抱怨的姑娘，而且还是个猎人。”

    杨元自顾自道，指在平板上操作几下，眼前的大屏幕上出现几个镰刀的样式。

    “选吧，选完了我量一量你的身体尺寸，之后就没事了。”

    秦毅看着上面三个镰刀样式，第一个镰刃外侧并非刀背，反而和内侧一样是锋刃；第二个镰刃外侧有一排锯齿，看起来非常凶恶，像从神话故事中拎出来的兵器；第三个样式简洁，上下自成一体，最为传统。

    “看起来是第一个方便一点。”秦毅喃喃自语道：“我选第三个。”

    “哦？为什么不选第一个，大部分人都喜欢第一个。”

    “我不喜欢。”

    “不错，有个性的伙子。把你的体检报告给我，我会根据你的力气给你打造这柄武器，保证你拿到它就像遇到前世恋人一样。”杨元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黑的黄牙，冲秦毅挑了挑眉毛。

    秦毅点点头，补充道：“我要稍微重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