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拳脚棍棒皆胜
“怎样?服是不服!”
刘越抬起脚,收起拳,笑问道。
“好!”
“好!”
这一战不仅让本都的士卒围观,更让其他营帐的兵士跑过来,见平时不可一世的燕康被刘越打倒,顿时都大声叫好不绝。
“不服!不服!我不服!”
从地面爬起来的燕康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大叫。
“怎地?这也不算?”
刘越晃晃拳头,语气十足地挑衅。
“”
燕康快要羞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想他出道至今,苦练武艺,没想到今日竟被当中打的如此凄惨,心中羞愤之余仍大喊:
“我一身本事十成都在兵器上,拳脚只是道,你要能在兵刃上胜我,我就服!”
“哦?这回还当不当真!”
刘越心里发笑,今天一定要把这黑汉打服为止。
“算数!你要兵器上都能胜我,我就服了!从此鞍前马后,绝不虚言!”燕康红着脖子大叫,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当中丢了大人,再不赢,以后怎么在军营里混?
“那好,来人,拿两杆木棍来!”刘越听了立即向周围喊道。
把燕康都打趴下了,士卒们对这个新上任的副都尉不敢不敬,立即有人递来一根木棍。
“哼!”
燕康一把夺过士卒中木棍,端着一头,紧盯着刘越,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围绕。
刘越拿着木棍耍了一圈,然后看燕康那心翼翼地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旋即,他脸色一变,踏步一迈,身若流星,当头喝棒如力劈华山一般狠狠砸向燕康。
燕康也不是易与,举着木棍直接挡住刘越的攻击,木棍在中伺轮转,如那毒舌吐信,狠狠扎张刘越胸口。
刘越回身一转,那棍头竟再次袭来,紧追不舍。
这似乎是一套枪法!
交之余,刘越看出了燕康的门道,他这枪法十分精妙,木棍在燕康中似一条黑蟒,活了过来,力道与招式兼备,被咬上一口必然会被紧随而来的招式狂风骤雨击倒,如大蟒咬住猎物用强大的体魄纠缠绞杀一般!
刘越只会剑法,枪法不怎么行,面对这厮进攻只是招架回旋。
但他不光体魄力气不在燕康之下,他更是一个修内功的武人!
内功心法运转之下,整个人轻盈灵巧了太多,身法加持,即便只会劈、刺、撩、戳、这些枪术基本功,却仍旧与燕康打的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众多士卒看这争斗看的是如痴如醉,叫好击掌之声不绝。
怎地如此难缠?
燕康一边与刘越交,一边内心不甘。
看刘越对枪术不通,本以为在兵器上能胜刘越,却没想到他身法太过灵逸,靠着步伐身法竟教自己完全不能把他捕捉,这实在是憋屈的很。
“大蛇盘身!”
燕康一个发力,寻到了刘越破绽后怒吼,木棍如长蛇出洞,直击刘越要害!
谁料到刘越移形换影,是欺燕康求胜心切,故意卖的一个破绽!竟在顷刻间换位于燕康侧身,一棍拍下来
燕康硬扛这一棍,咬牙不发声,但也被打了个踉跄。
“你还有何话?”
刘越单持棍,笑呵呵地问着。
燕康脸色涨红,实在不知道该些什么,同时对于刘越的武力,本人也是心生佩服。
松开了木棍,燕康直接单膝下跪,抱拳低头道:“燕康输了,今后唯刘副都头马首是瞻。”
“唉?这是做什么?燕什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刘越连忙弯身把他扶起来。
“若是真战场,刘越是岂能敌燕什长?燕什长的功夫才是千人敌,万人敌,刘越不过是取巧而已,当不得数的!”
这话倒是没错,在战场上双方冲阵,可没那么多空间令人闪转腾挪。
体魄强健的兵家大将只需披上几层铁甲,拿着兵器横冲直撞,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轻功,除非练到那种出出神入化的极致,方可在万军丛中走上一走。
不然,任凭你什么武林高,江湖大侠,大军围攻之下只有死路一条。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的。”燕康低着头,抱着拳。
“哈哈哈哈,我刘越也是性情中人,今日以武会友,实在快哉,走!与我同去吃酒!”刘越大笑一声,拉着黑汉向营门走去。
士卒们也一哄而散,该干自己的事干自己的事去了。
守门兵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直愣愣地看着刘越和燕康出了大营。
他实在不敢相信,怎地一会儿未见,这人竟然穿上了都尉才有的甲胄了?
虽已入夜,但南郡繁华,没到夜不闭户的地步,但也依旧有那酒肆茶楼,勾栏瓦室开着。
刘越拉着燕康来到一家酒肆,对着正忙前忙后的店家喊道:“来两大壶酒,在来两斤肉。”
“呦!是两位军爷,您稍等候着!”
那披着头巾正在为其他客人倒酒的二眼尖,看到了刘越和燕康那一身甲胄后立即应道。
不过片刻,酒已上来了,是壶,但用的是大坛装。
肉也飘香,是那猪肉腌制而成。
大魏禁民间食马肉,而牛又是农家不可或缺的劳动力,所以市面上一般不会有牛马肉出现。
多为肥猪之肉,亦或是猎户从山林里打来的野味。
酒虽常见,但肉可不便宜。
闷着头不吭声的燕康则被这肉香吸引,鼻子耸动。
燕康嗜酒,一月响钱除了买酒就是给了家中的老母,平日里别肉了,就是骨头都没钱买一根。
这厮能吃,军营别的不,但饭食还是管够的。
“哈哈哈,怎地,现在怎么像是个娘们一样,来,喝酒!”
见燕康捏捏扭扭,刘越不禁大笑一声,撕开酒坛泥封,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又给燕康倒了一大碗。
燕康低头看了看那酒里自己的倒影,双托着大碗,才抬头看向刘越。
“刘都尉,今日是我姓燕的不是,就借由这碗酒,给都尉你赔礼道歉了!”
罢,他便要举碗饮尽。
不过却突然被一只抓住臂,燕康抬首,发现刘越同样举着碗,目光灼灼地道:“怎么?不拿我刘越当丈夫?某虽看似圆滑,但实则是在这世上身不由己罢了!但刘越绝对是性情中人!了是以武会友,怎能是赔礼道歉?你要是赔礼,就放下酒离开,全当我刘越看错了人!你若认我这个朋友,就一同干了这碗!”
燕康一愣,目光直瞅着刘越,喉头有些涌动。
“来,干了!”
刘越见此,大声道。
“干!”
燕康不再犹豫,两只酒碗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之后,双方共饮,碗中之酒尽数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