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岛上炼出了钢
徐福特意带上了三丫,她很久没有回去探望过父母了。
三丫非常开心,不知道父母过的咋样,自己也很想念他们。
皇上的行船由两艘战船护卫着出发了,关飞这次成了保护皇上的主力。
他一直都在郁闷当中。
希望这次的出行能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并赢得皇上的再次信任。
徐福安排关飞和三丫同时出海,自然有他多方面的考虑。
他一来是在给关飞将功赎罪的会,二来也为了弥补和抚慰三丫内心中的失落和伤感。
当然也为了给关飞和三丫,提供一个两人“培养感情”的会。
尚清岛上的秦人在夜以继日地为新朝劳作和奋战着,他们丝毫没有懈怠的迹象。
这仍然要归功于老将军蒙恬。
他始终坚持着每天操练海军,督导着炼制钢铁的工匠。
岛上秩序井然,一点没有“人走茶凉”的感觉。
蒙恬似乎比以前的气色好了一些。
虽然他须发皆白,但仍然神采奕奕,举投足间尽显大将风度。
徐福看到老将军如此威风,心中大喜。
“蒙将军风采依旧,这是我秦人的大福气啊!”
他紧握蒙恬的,动情地道。
“皇上惦记着老臣,令老臣愧不敢当!”
蒙恬非常感动,他的眼里噙着泪花。
徐福拉着蒙恬,二人坐在大帐中叙话。
蒙恬首先向皇上禀告了秦军训练和备战的情况。
徐福也简要介绍了崇明岛上秦人和当地的土著团结协作的状况。
蒙恬听后,感到十分高兴,他对皇上亲民和联姻的创举,深感敬佩。
二人聊得十分投,又相携着一同去视察秦军的训练情况。
只见宽阔的海滩之上,秦兵正在奋力操练。
他们分成“敌我”两个阵营,在相互格斗搏杀。
士兵们斗志高昂,杀声震天,刀枪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武器在搏杀中,被“敌人”击落,秦军便赤膊上阵。
双方扭打在一起,在沙滩上翻滚,和实战无异。
徐福深感振奋,他走向前去,扶起已被“擒服”的秦兵勇士,双拍拍他身上的沙土。
“两军相对勇者胜,你们是秦人的骄傲!”
士兵们受宠若惊,纷纷跪拜皇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
“我等定将奋勇杀敌,光复我大秦江山社稷!”
这确实是一支勇猛神武的虎狼之师,他们个个骁勇善战,精神抖擞。
长年的海上生活和训练,使他们的皮肤变成了酱紫色。
双脚和双腿已经被海水浸泡和侵蚀地泛着灰白的光泽。
上身更不用,如同披着麟甲的巨蟹。
他们几乎成了海陆两栖的海洋生物,也毋庸置疑地会成为海上的王者。
皇上能亲临秦军阵营,这对秦军将士的士气,是莫大的鼓舞和鞭策。
徐福也甚感欣慰,他和蒙恬继续向岛中的炼铁场走去。
李铁匠带着众位工匠们正在炽热的山窑里奋战着。
他们顽强的意志品质,一点也不次于海上训练的士兵。
窑洞里酷热难耐,工匠们几乎是全裸着在干活。
炉温每升高一度,他们的体温就会升高几度。
这种考验,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李师傅跛着腿,他已经成了当之无愧的师傅了。
经他亲锻造的铁器,无论成色和品相都是最完美的,几乎没有瑕疵。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现在炼出的钢,已经比开始时好多了,坚硬程度比铁高出了四五倍。
当徐福和蒙恬出现在李铁匠面前时,李铁匠十分惊喜。
他赶紧拿出刚刚打造成功的一把“钢刀”,让皇上过目。
“这是钢刀?”
徐福十分高兴,他和蒙恬急切地开始观赏起来。
“皇上、蒙将军,这刀好不好,今天让它自己话吧!”
李铁匠拿出这把钢刀,又拿出一把同样形制的铁刀,放在一起进行对比测试。
只见李师傅拿来一根碗状的粗木棒,他先拿铁刀奋力砍向木棒。
铁刀只进入了约一指的深度,待拔出铁刀后,它的刀面已经卷刃了。
李师傅将铁刀仍在一边,又举起钢刀,向木棒砍去。
“噼!”
木棒应声断成两截,且钢刀散发着一道寒光。
“好!”
徐福不由发出了一声赞叹。
如此利器,正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啊!
蒙恬也十分高兴,他亲自拿过钢刀,又向木棒劈去,只见木棒又被劈为两段!
窑洞里顿时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这把钢刀的问世,抚慰了工匠们几年的艰辛和汗水。
同时也点燃了人们心中如炉火般炽热的激情!
徐福非常兴奋,他要重重奖赏工匠们,也要褒奖老将军蒙恬。
正是他们夜以继日地付出和努力,才成功铸造了这把无坚不摧的神器。
这值得全体新朝人民骄傲和自豪。
徐福热情高涨,他嘱咐李铁匠再接再厉,多多铸造出这样的钢刀,来武装秦军队伍。
为此,徐福决定在岛上住几日,以便继续见证钢刀的神奇之处。
徐福兴奋的情绪也感染了身边的三丫和关飞。
关飞极力劝阻皇上,请皇上去营帐里休息。
“皇上保重身体,由末将坚守在窑内,与众工匠齐心协力。”
“争取早日完成更多的利器,替皇上完成心愿。”
徐福便欣然离开。
他要和三丫一同去看望三丫的母亲赵氏。
他的这位“姐姐”不知安否?
赵氏激动万分,她急忙向皇上跪拜。
“姐姐不必多礼,我仍然是你的兄弟,三丫的赵叔叔。”
徐福扶起赵氏,亲切地道。
赵氏惊慌不已,徐福现在贵为皇帝,怎么能与百姓称兄道弟,混为一谈呢?
徐福却不以为然,他很自然地坐在屋内。
“姐姐能不能再做一顿‘玉米面煎饼’吃啊?”
“能啊,当然能!”
赵氏十分激动,三丫给母亲帮忙,很快屋里就飘散着充满家乡美味的气息。
这是一种久违的亲情之味,徐福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惬意。
饭后,三丫提议要去以前他经常登过的那座山,徐福也同意了。
山顶上又一次开满了细碎的花。
翻飞的蝴蝶四下起舞,好像在欢迎三丫的到来。
山风和畅,又吹来了昨日那个满山奔跑着的姑娘的身影。
这里可以望尽天涯,也可以望断思念。
一切似乎都从未改变,又似乎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三丫漫步在山坡上,她的神情不像曾经那般痴迷而充满幻想了。
三丫抬头看着远方,口里喃喃地念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徐福也有些怅然若失,他慢慢走到三丫身旁,低声吟道: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君臣二人各自吟诵着诗经采薇里的诗句,表达出的思想感情却截然不同。
三丫儿女情长,为情所困;徐福忧国忧民,志存高远。
但这是二人最真实最直接的情感,他们此刻更像以前的朋友。
那关于“大白鹤”的记忆是相通的,也是永恒的。
“呜呜!”
山下忽然传来了警报声。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