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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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麻子的伸到了云芍药的衣服上,他打算连肚兜带外衣全部都偷走,可他才刚抓到那件外衣,一只大黑狗就从角落里迅猛地窜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屁股上,猛地撕下了一截布料。

    “啊!”赵麻子吓得惊叫了一声,抓着衣服拔腿就跑。

    大黑听从了云芍药的命令,紧跟在赵麻子身后追个不停,不时跳起来咬一下他屁股上的布料,吓得赵麻子尿都流了一地,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救命啊!救命啊!有谁出来救救我啊?快过来管管这只狗吧!我要被它咬死了!”赵麻子在村里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大叫。

    那只大黑狗很聪明,它追得很有技巧,总是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每次当赵麻子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它的时候,它又紧跟了上来,撕咬着赵麻子屁股外面挂着的布。

    村里的人听到赵麻子的喊声,纷纷披着衣服点上了灯笼,提着灯笼出了家门,在村里张望着。

    不一会儿,山村里就亮起了一片灯火,其他的狗也跟着大叫了起来,再加上村民们的议论声,整个山村算是彻底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只大黑狗看着像是王大娘家里的狗!”

    “可你们瞧见赵麻子里拿着的衣服了没有?那是一件水红色的衣服,上面还绣着桃花呢,我怎么瞧着这件衣服有点像是云芍药的带过来的嫁妆呢?她昨天还穿了过这件衣服吧?”

    “哎呀,真是不不像,越越像!赵麻子怎么越来越猥琐了?连偷人家媳妇的衣服这种下作事情都做出来了!真是太没下限了!”

    赵麻子在村里跑得气喘吁吁,衣服下摆都被尿浸得湿透了,就连嗓子也喊哑了。

    终于,在他再次路过宋家三房门口的时候,穿好衣服的云芍药走了出来,朝追着他的大黑狗喊道:“黑子,回来吧!”

    大黑狗欢快地奔向云芍药,尾巴摇个不停,像是在邀功一样。

    赵麻子靠在树边,累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躲在暗处的陈大郎见情况不妙想偷偷溜走,不料却被宋明之从暗处抓了出来,扔到了大树旁边。

    陈大郎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想跑,没想到这时候看热闹的村民们已经提着灯笼围了过来。

    陈大郎做贼心虚,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脸,蹲在了地上,面朝着大树。

    “这是怎么回事啊?”村民们纷纷问道。

    “我见王大娘家的大黑十分聪明,就借了过来,打算养个几天,不料今天晚上,这俩人竟然潜到了这里,一人在篱笆外面放哨,另一人进来偷衣服,还好被大黑给发现了,否则我的名声就要毁了!”云芍药冷声道。

    村民们看向赵麻子的眼里,顿时充满了鄙夷之色。

    “连人家媳妇的衣服都要偷,简直是丧尽天良!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你就不怕以后遭报应烂了?”

    “就是,谁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这么做跟逼人家去死有什么分别呢?”

    “人家不就是没买你挖的竹笋嘛,这算得上是多大的仇怨,你的心眼儿也太了吧,跟个女人也要斤斤计较?一想到我居然跟你这种人活在一个村子里,我的后背就一阵阵发寒,真害怕哪天不心惹到了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村民们指着赵麻子纷纷骂了起来,还有不少人朝他身上吐起了口水。

    赵麻子嫌弃地拿着云芍药的衣服擦拭着身上的口水,又将衣服扔到脚下,狠狠地踩了几脚,冷哼一声道:“你们别听那个贱人在那里颠倒黑白,这衣服分明就是她硬塞给我的!她约了我今晚三更时分在她家后面见面,要跟我做那苟且之事!”

    村民们一听这话,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相信他的话,也有人不信他的话。

    “你有什么证据?”云芍药冷静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管我要证据?你真要我当众出来不成?”赵麻子痞笑了一声。

    “那你就看呗。”云芍药笑得从容淡定。

    “呵呵,那我可就了!分明是你悄悄告诉我,你男人不行!你还他满足不了你,求着我夜夜过来呢!”赵麻子没脸没皮地道,“怎么着?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这番话太过贱格,饶是云芍药再淡定,此时也被气得变了脸色。

    村里一些男人看云芍药的目光,顿时变了一些意味。

    美人谁不爱看?

    只是碍于美人已经嫁人了,以前不敢往那方面想,如今被这赵麻子打开了一个缺口,谁不想入非非?

    也有些婆娘注意到了自家男人的眼神,狠狠地上前掐住了男人的耳朵,低声骂了几句。

    然后那些婆娘看云芍药的眼神也变了,充满了警惕和厌恶,更有甚者,在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嫌恶地骂道:“贱人!”

    “赵麻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云芍药厉声道。

    “怎么着?你敢做还不敢让人了是吧?”赵麻子放肆地笑道,看像云芍药的眼神,也带了一些淫*邪的意味,“有本事你让你男人证明他能行啊!”

    一些大姑娘媳妇一听到这话不由得红了脸,纷纷别开了头。

    证明?这怎么证明啊?

    那是人家房里的事情,难道还能趴到人家窗户上去看吗?

    而这时候,陈大郎也来劲了,他放下了遮脸的袖子,站起来面向众人道:“没错!而且,她还觉得一个人满足不了她,今晚特地让赵麻子把我也带了过来!”

    他不能让赵麻子偷人家衣服的事情被坐实了,否则他就是帮凶,以后在村里就没法见人了!

    虽然,他一开始也觉得坏了一个媳妇儿的名声太过残忍,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为了让自己脱身而出,他也只能为虎作伥了!

    云氏,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陈大郎在心里默默地了一句,今天这黑锅,你就替我们兄弟俩背了吧!

    村民们一听陈大郎要两个男人才能满足这个贱人,看她的眼神就更鄙夷了。

    甚至有些心理阴暗的男人暗想,等云氏被休了,或许自己晚上可以去她家墙外学猫叫,引得美人将自己领进去翻云覆雨一番。

    “你们这是胡!”云芍药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站在人群后面的赵弟。

    赵弟瑟缩了一下,低下了头。

    他敢向云芍药告密,却不敢当众拆穿赵麻子的谎言,生怕赵麻子回去之后,对他又是一顿毒打!

    云芍药见赵弟不敢站出来为她话,又急又气!

    而身旁的宋明之则温柔地将她拥入了怀中,眼中含着浅浅温情,替她拢了拢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然后,坚定地对村民们道:“我妻子冰清玉洁,天地可鉴!”

    没有几个村民相信他的话,其他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注视着他。

    “等我一下。”他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好似清浅拨弄的琴弦,让她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村里的女人见他这般维护她,难免对云芍药心生嫉妒。

    要是她们被外人泼了这样的脏水,丈夫别站出来维护她们了,不将她们当众打个半死都算不错了!

    凭什么云芍药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能嫁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真是太不公平了!

    此刻,因为唯一的证人萎缩不前,似乎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孤独感再次笼罩了她,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又一次为了她愿意与全世界对峙!

    这需要怎样的勇气?

    这需要怎样的信任?

    她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原本坚硬的心,渐渐软化。

    宋明之回到屋里,拿出了以前做猎户时打猎用的弓箭,当着众人的面,弯弓搭箭对准了陈大郎,眼神如刀锋一般锐利!

    “你要做什么?宋明之,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杀人可是犯法的!”

    “是啊,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人头落地不值得啊!你快清醒一点吧!”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前拉住他呀!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咱们村出一桩命案吗?”

    村民们慌乱了起来,纷纷扑向宋明之!

    然而,村民们的言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的稳如磐石,在他们靠近他的那一刻,松开了搭在弦上的箭矢!

    “咻--!”

    箭矢发出了锐利的破空声!

    下一刻,陈大郎被钉在了树上,脸色惨白!

    村民们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

    而陈大郎则是傻在了原地,与赵麻子一样尿湿了裤子。

    “大家看到了吗?”宋明之冷笑一声,扔掉了里的弓箭,然后又解下了自己的衣服,温柔地披在了云芍药的身上。

    他冷情而又决绝,似乎人命在他眼中如同死物一般,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坚定地射出一支箭,去教训那个攻讦他妻子的人!

    他温柔而又细致,生怕此时吹来的一阵夜风,会让他心爱的妻子着凉,仿佛人命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还不如为她披衣服重要。

    众人有些茫然,进而面面相觑。

    宋明之将云芍药有些微凉的放进自己温暖的大中捂着,又轻轻地朝她的哈了一口热气,在抬眸的一瞬间,那万般柔情为她一人绽放。

    然而,他出口的话,却又残忍至极。

    “我的箭射得是他的裤裆,他惨叫了吗?”

    他如同冬夜里的寒梅,温柔与凉薄交织着,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然后,纷纷猎奇般地盯着陈大郎的裤裆看个不停。

    “没出血呢!他不会是没有那个玩意儿吧?”

    “不是吧?难怪陈老婆子从就不肯给他穿开裆裤,原来他根本就算不得一个真正的男人啊!”

    “哎哟,这可真是丢死人了!还人家云氏要他去伺候,他能伺候得了吗?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玩意儿,能过来凑这个热闹?”

    “这么来,云氏才是无辜者,他们俩定然是真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