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刃[Ⅸ]爸爸,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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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种“啊,这种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吗”,就是这种感觉。

    我带着成人礼第一轮测试的失败结果回到家中,本来应该是会受到父亲的严厉批评,我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整整训练一个晚上。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您的母亲被刺杀了”

    这样的消息,我听到时,其实内心也并没有多少波动,但正是这一点让我感到那么一丝表面看起来是悲伤的悲伤。

    “哦,这样啊”

    我听闻这个消息时,只了这么一句话。

    在傍晚执行的短暂葬礼上,我可以看出来,父亲平静的面目上,暗藏着对自己的一丝骄傲,哪怕是知道了我测试败北的结果。

    德克萨斯低着头,暗暗地想着:“我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

    我也许疯了吧,那副样子。

    我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和我妈妈的血渍,我抱着妈妈的遗体冲出了礼堂,但是我家族的人们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

    那时我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无论怎么听也不可能有人会去相信的谎言。

    我带着成人礼第一轮测试胜利的消息回家族,本来应该是会和爸爸妈妈一起,高高兴兴庆祝,吃着妈妈做的丰盛的晚餐。然后告诉爸爸,今天是他的生日。和妈妈一起给爸爸一个惊喜

    啊本该是这样的。

    “拉瓦多杀了大家长逃跑了。”

    我把妈妈遗体上的钢锥全部拔掉,把那些杀死我妈妈的钢锥拔掉

    我抱着妈妈的遗体去族内的诊所,医生害怕的把我赶出去。

    我去家族内的其他家长,他们把我们母子俩赶出了门外。

    我回到了家,那个空无一人的家。

    那个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感觉空气中都扬着灰尘,墙壁上都充满了裂痕的家。

    那种悲伤,已经无法称之为悲伤那么简单。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绝望。

    这个家族的人们无一不相信,我的爸爸会杀死她最爱的妻子这一件事。

    这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们却非常轻松的认定为事实了。

    我不想看到爸爸妈妈对我成人礼的认可

    我也不想看到爸爸妈妈夸我的样子了

    我只希望他们可以此时此刻在我的身旁!

    我的妈妈!我最爱的那个妈妈,她就这样彻底的消失了?

    我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了。

    我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饭了。

    我也不能和妈妈一起给爸爸庆祝生日了。

    我紧紧的抱住妈妈的冰凉的身体,但发现,其实更冰冷的。是自己。

    ——深夜——

    “综上所述!这个晚上!我们将会让奥古斯特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历史中!让这个为了一己私欲企图占据叙拉古的家族坠入万劫不复是深渊!!”

    倾盆大雨之下,所有人都举着油脂火把。

    德克萨斯发现自己的pky盒内已经空空如也了,她随一丢,拔出了剑。

    而她的面前,站满了穿着雨衣的德克萨斯族人。

    他们一只举着火把,一只拿着他们的武器。

    阿尔莱特家的杀会来协助德克萨斯家,当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奥古斯特家今夜将被屠杀的消息。

    “为了叙拉古的荣耀!”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大喊着。

    除了德克萨斯。

    ————

    “今晚的行动,会怎么分配?”

    安庇斯看了看表。

    “所有人会分成八个部分全方面包围奥古斯特家族的每一个住户,人家。并实施地毯式屠杀。大家长,阿尔莱特家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索切尔喝完了一瓶香槟,神色轻松的笑着。“阿尔莱特家族从某种意义上很完整,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却十分的残缺。”

    他端着香槟的高脚酒杯在半空中摇晃着,“他们靠对外界势力的武力援助来得到维持家族势力的运作,而本身家族的规模也就这般。摧毁他们,只需要把他们的领头杀死就足够了。当然,这个领头在家族内也没有很大的势力,更重要的,是那唯一可以保证零散的阿尔莱特家族不会碎成一盘散沙的锁链。”

    安庇斯点了点头,欲言却又止。

    索切尔将饮完的香槟酒杯随一扔。在阳台前望着深夜的雨景。

    “毁灭阿尔莱特家的段我们有很多,但是唯一一个足以让我担忧的人。拉瓦多和阿尔忒弥斯的女儿。拉普兰德。这个姑娘竟然在成人礼上击败了德克萨斯,我的女儿有什么实力我十分清楚,能击败她的绝非等闲之辈。另一方面,我在奥古斯特家安插多年的卧底告诉我这个孩子,应该很危险。”

    但毕竟也只是个孩子

    想到这,索切尔的脸上再次洋溢出了笑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成为了叙拉古真正的统治者。”

    安庇斯的眼神却开始慢慢变化,从他开始道拉普兰德这个名字开始。

    ————

    “你你们要干什么!”

    “不不要啊!!快住!”

    “救呃啊!!!”

    奥古斯特家族的周边村庄刹时火光四起,大街巷传来人们一阵阵的惨叫声和呼喊声。

    刚好在一户人家中,屋子内的男主人突然顺起一把菜刀挥向德克萨斯家的族人。

    他肯定来不及闪躲了,那个人这么想着。

    可是下一秒,那只拿着菜刀的臂突然落地。

    一个身披黑袍,脸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拿着两把黑白相间的长剑将他眼前的人瞬间斩成了碎片。

    “是是阿尔莱特家的支援吗?太好了!”

    那个德克萨斯家的族人刚刚露出了得生的笑容,却也被眼前的人瞬间砍下了头颅。

    “拉普”面具下的嘴微微张动,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有有一个感染者女孩!快阻止她!她在疯狂的杀死我们的人!快阻止!”

    声音戛然而止。

    戴着面具的人走出了屋子,看向外头。

    一把把尚未熄灭的火把全部倒在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不完整的尸体和各式武器杂乱的在地上被倾盆大雨敲打着。

    在冰冷的雨夜,一个白发的女孩中只拿着一把长剑。低着头站在那里。

    火光上下跃动着,在那么一瞬间,女孩的脸被戴面具的人看见了。

    “拉普?”

    拉普兰德颤抖着身躯,微微抬起头,她的左眼上多了一道鲜红的刀痕,而脸上更是被鲜血所浸染。

    在她的大腿和脖颈上可以看到微是黑色结晶,不过更多的是伤痕。

    “爸爸,你来了!”

    拉普兰德的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

    “生日快乐!”

    她站在德克萨斯家族人的尸体群上着,脸上浮现的,还是属于纯真少女的笑容。

    ——ark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