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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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台阶前醒来的德克萨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抬起挡着透过树林映射下来的阳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拉普兰德?”

    她突然朝四周看去,原本靠在她身上的拉普兰德已经无影无踪。

    —半夜—

    索切尔捂住自己断臂的伤口,咬着牙跟在安庇斯的身后。

    “还要走多久才可以到治疗我的地方!”

    “不要急。”安庇斯此时话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没有一点尊敬家主的感觉,仿佛是在和一只将死的老鼠唠叨。

    安庇斯走到了德克萨斯宅邸外的一座空地上,停下了脚步。

    “你,你干嘛停下来?在不抓紧我可能会失血过多的!”

    安庇斯完全没有理睬他,而是转过身来。

    “因为你不会活过今天。”

    那不是安庇斯。

    “你,你是谁!!!”

    索切尔像是发了疯一般开始狂吼着,因为眼前的那个人,那个刚刚还是安庇斯的人,变成了一个女孩!

    “桃乐茜,他给你解决吗?”

    在树林平地的另一边,头上带着兜帽,脸上戴着面具的桃乐茜和真正的安庇斯慢慢地走了过来。

    “嗯,我确实想要这么做。但是刚刚,我去见了拉普。她想让这个混蛋以最痛苦最能让自己受到折磨的方式死去。我接受了她的请求,同样,她也愿意欠下我一个人情。当然我可是很关注那个孩子的”

    “桃乐茜大人。”

    安庇斯轻声了一句。

    索切尔愣愣地看着他,不出话来。

    “他的身体,可以留下来吗我想做个实验。”

    “你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吗?算了,随你吧。”

    “多谢桃乐茜大人。”

    桃乐茜和安庇斯似乎根本没把索切尔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着。

    “对了安庇斯,你这次烂尾的实验,我们可是为此损失了不少啊。你辛辛苦苦培育的武器,就这样跑掉了。”

    “这确实很遗憾,但事实上损失还不算是特别重大。因为那个叫塞瑞厄斯的孩子,我发现她也可以代替她的位置。至少作为那个东西的试验品,没有问题。”

    桃乐茜一边点头,一边走向了索切尔。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大家长!中拥有的权利是你无法想象的!”

    “哦?是吗。”

    桃乐茜再往前走了一步,把指贴在索切尔的额头上。

    “我问了拉普,她就算我把你们德克萨斯家灭族,也没问题。正好我的力量已经很久没有释放过了你你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大家长?那今夜,我会屠杀叙拉古里所有见到的鲁珀族,当然会优先杀你们家族的人。”

    索切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女孩的面前如此胆怯,她的眼睛仿佛可以把自己的灵魂都掏空。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了,也不能全部杀完,我会想办法把这一切全部嫁祸在德克萨斯家族的身上。就像你把妻子的死嫁祸给奥古斯特家族,把拉普母亲的死嫁祸给她父亲那样。”

    桃乐茜稍稍一用力,索切尔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停止了任何动作。

    ——

    拉普兰德站在叙拉古大森林的边缘,朝自己曾生活过的地方再看了一眼。

    “我该去哪”

    她陷入了纠结之中。

    身为感染者的她,到底可以去哪?

    刷啦啦——

    一阵树枝叶的抖动声从拉普的后方传来,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附近。但是最后,那个身影跳到了拉普兰德的面前,虽然仅仅停留了一刻。

    [那副面具]

    [她原来的那把白色长剑]

    [那一身眼熟的黑色风衣]

    身影跳下来之后,瞬间冲出了叙拉古大森林,而他的身上掉下来了几块染着血的家族标牌,随后立刻消失在了拉普兰德的视野里。

    拉普兰德呆滞地拾起了几块标牌,望着远方。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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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星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他们和谈咯?”

    “准确来和谈已经结束了。”

    弑君者拍了拍身上的血迹,不屑的切了一声,可最激动的反而是碎骨。

    “塔露拉的意思是!我们打不过敌人只能靠卑劣的和谈来取得胜利吗?!”

    “你先冷静一下,后续的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所以先理性的”

    碎骨推开了在劝他的w,抬起散弹铳对准了暂无防备的天狼。

    “感染者,永远只能被无穷无尽的战斗所包围。”

    他扣下了扳。

    “不,所谓感染者,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存在。”

    射出的压缩源石弹药在空中莫名其妙的爆炸,散开的烟雾逐渐化作了一群飞散开的蝴蝶。

    和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两派人的中间,淡淡地对碎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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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尼克奥恩大人,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事态暂时缓解了下来,桃乐茜在对敌人的首领请求和解。似乎成功了。”

    “这样吗我明白了。”

    安庇斯把指放在切断通讯的地方,但好像在犹豫是否要按下去。

    “由尼克奥恩大人。”

    “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现在有事要离开黑釉城,您可以允许吗?”

    由尼克奥恩的声音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威胁性:“你要逃吗?”

    “逃?不,我这一生只会跟随黑釉城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只是我想要去知道一些我想要了解的事之后的行程是去莱茵生命吧?我留下了报告,等和姬卧底进去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照着我的报告执行一切就没问题了。”

    安庇斯呼了一口气,对着通讯器了最后一句话。

    “那么,由尼克奥恩大人。保重。”

    “等等,安庇斯。”

    “嗯?”

    “你会走多久?”

    “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如果你没回来,那么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出来。”

    “感谢由尼克奥恩大人对我的关心。”

    并不是无关心的语气,但是安庇斯却似乎很轻松地着。

    “等到您再次失去自我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回到您身边。就像当年一样。”

    安庇斯把通讯器拍在桌上,独自一人走出了帐篷,拖起了一口由实木制成的棺材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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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的命令传给梅菲斯特吧,然他先把当下的一切搞定。然后”

    霜星和塔露拉走在森林的路上,轻声轻语地交谈着。

    “然后,等待。”

    在她们的身后,那一大片红色的雪花开始逐渐漂白,最终被风吹散在了荒野之中。

    ——ark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