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儿时经历真铭心,狗三酒馆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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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疤脸爹眼里,兽医的吩咐成了圣旨。 疤脸爹心疼地看着儿子,心里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世道,天天打仗,响枪响炮,处处冒烟,死尸遍野,饿殍满地,伤者哀嚎,惨不忍睹。 给人看病的大夫躲的躲,跑的跑,走不了的都给伤员医伤去了,要不是有个兽医朋友,儿子的命早归了西天。活下来真不易,为了儿子爹可不敢有半点马虎,他攥着疤脸的,想起兽医摸脉的情景,就把放在儿子的腕上,摸来摸去,竟摸到了疤脸脉搏的跳动,他开心地就要跳起来,看着儿子的脸他傻傻笑了。 按着兽医的吩咐,他每天给儿子灌一个鸡蛋,灌完鸡蛋端出那只盛药的破碗,把药再一点点喂进儿子的嘴里,兽医的话还真的灵,疤脸爹可真是服了气,儿子一天比一天好,第六天,这子竟能坐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话,还没到十天,这家伙竟踉踉跄跄的屋里跑来跑去。 疤脸爹重新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儿子,他觉得天也蓝水也绿,鸟儿也在枝头唱,点点头他忍不住笑了,心想:踏下的天,总算让兽医给支了起来。 病好了,疤脸在家里憋不住了,他胖了一点,觉得浑身有了力气,什么也要找伙伴玩。 在街上他看到了伙伴,疤脸站在原地不住地挥动着,伙伴们远远地看着他,多日不见有些想他,他们快速地跑到跟前,疤脸很开心地冲着伙伴们笑。 笑着笑着他突然楞住了,他看到了伙伴们惊愕慌乱的眼神,看到了伙伴盯住他一步步慢慢向后退。突然,一个伙伴大叫一声:“鬼!” 所有的伙伴都飞一样地跑远了,疤脸看着跑得不见踪影的伙伴,偷偷地抹眼泪。疤脸看不到自己有多吓人,他痴呆地看着站着,摸了一下脸上的疤,用力抓挠,内心十分地压抑痛苦。 疤脸已十岁,贪玩的年级,总想有个朋友和他玩,看到伙伴们玩,他禁不住跑到他们跟前,伙伴们一见他,开始一起嚷起来:“疤脸鬼,鬼疤脸,走到面前吓死人。”嚷着叫着伙伴们跑开了。 他的心里难过极了,从此一个人呆着,他恨伙伴,恨瞧他的每一个人,他甚至恨爹没能治好自己的脸,恨来恨去,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对他好。他变得孤独,内向,不爱言语,别人他什么他只是哼啊哈的,也不回话,爹非常心疼,夜里搂着他默默地流眼泪。 疤脸的脾气变得古怪,不用嘴巴倒用眼睛话,他的白眼珠子显得很多,看人的眼神也总是躲躲闪闪,等别人走了,他总要翻一通白眼,他好象要报复,又好象看不起所有的人,他的心里充满了恨,他甚至恨自己的亲爹。 看到活泼可爱的儿子变成这样,爹很担心,他怕儿子这样下去会变成哑巴。 爹找到那个兽医,他们本来是朋友,话不见外,他想让兽医把儿子的疤治好,爹知道,儿子不话的原因在那块疤上。兽医一脸为难,唉声叹气地:“这疤我可治不了,问题是牲口身上有个疤什么的,长了毛能盖上也看不出,就算看得出,不碍干活,也没人会给牲口治疤,从古到今还没听兽医治疤的。 疤脸的爹:“可这脸上不长毛,盖不住,你想法治治。” 兽医摇着:“治的办法我还真的没有,实在的,我一个兽医能治好你儿子的病,捡回一条命就很不错了。咱们是老朋友,如果有招治,我能不跟上次一样,活马当死马医吗?别我这兽医,就是给人看病的大夫也没辙啊!” 疤脸的爹想了又想,村里有好几个疤脸大夫也没能治好,看来儿子的疤是落在脸上了,可长大了咋娶个媳妇,爹越想心里越乱乱,望着兽医,不住地叹气。 疤脸一天天长大,要命的是,脸上的疤好象随着年龄也一天天见长,他不再听爹的话,和一帮地痞无赖搅在一起,人家拿他当狗使,他那性格脾气和常人不一样了,变得乖张暴戾。 看着儿子长大,爹愁眉苦脸,他愁儿子的媳妇,托人媒,媒人一听疤脸,都摇头叹气。 一天,疤脸的爹提着一点东西又去托媒人,儿子找不到媳妇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吃不好睡不着。他走在街上,看到一群学生模样的人朝他跑了过来,只听到有人大呼叫,疯一样地跑,他呆楞楞地瞧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看到一群当兵的在追赶游行示威的学生,想跑早已来不及,一颗子弹打在他胸膛,当时就没了气。 疤脸成了孤儿,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可又不知道恨什么人,他怕,怕人眼睛盯着他那疤,最要命的是他怕狗,听到“狗”这个字心里就一哆嗦,听到狗叫他会吓得跑起来,生怕咬住自己。 时候的经历刻骨铭心,不但脸上留下了疤,还落下了怕狗的毛病。 当了汉奸,恰恰遇到了叫狗三的班长,想想心里就气,狗就狗吧,还他娘的狗三,一条狗他就怕得要命,何况狗三,一个人顶三条狗。 他知道个子狗三在拿他开刀,故意找茬,他心里憋得慌,脸象红布一样,那疤又红又痒,疤脸也不话,黑眼珠上翻,白眼珠子瞪着狗三,越生气那疤就越痒,他抬起挠那红红的疤,挠着挠着慢慢攥起了拳头。 狗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平常看上去木呆呆的疤脸,不知道怎么回事,要发火打人,狗三立时想到这子刚刚喝过酒,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这灌了酒的疤脸。想到这里狗三脸上立马挂上了微笑,伸不打笑脸上,这狗三聪明的很,他笑看着疤脸,若无其事地:“开句玩笑,开句玩笑,过火了,过火了。对不起,对不起。” 每句话个子狗三都了两遍,他紧盯疤脸表情的变化,看到疤脸满面通红,那圆疤象火炉口子就要冒出火来,狗三有些害怕,忙指指疤脸,又指指自己的鼻子,大声:“狗三是我,我是班长,不要喝多了酒装做不认识我,耍酒疯。” 疤脸听到那个狗字,三还没听到耳朵里,浑身吓得一哆嗦,他攥紧的拳头立马伸开,象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瘫软下来,默不作声,把放到了腿上。 狗三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他点着头心里不出的美,突然觉得班长还真管用,出班长,一指自己的鼻子就把疤脸吓得跟没了魂一样,个子狗三不知道那个狗字起了天大的作用。他得意地点点头,拍拍疤脸的肩膀,又看一眼窗外:“时候不早了,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执行任务。鸟游一了,我是主角,到时候咱们干漂亮点,活捉了张一真,金票大大的。” 几个汉奸一听金票,眼睛都放出贼光,一高兴又想喝,白喝的酒他们似乎永远也喝不够,拉扯狗三坐下,喜庆酒咋也得喝个够。 狗三吓得直摇头,抬腿就往门外走。 老板早盯着他,这狗三要走,钱还没收够,老板不算老,别看平常慢悠悠,一到要钱,腿脚立马变得利索。 狗三见老板一阵风来到身边,把大嘴巴撇开,大大咧咧地点着老板的胸膛:“你,先给我立个账,短的钱记账上,等明个完成任务还要喝酒。” 老板满面苦涩,摇着头就是不走,狗三看一眼自己下的几个弟兄,立刻来了精神,他的轻轻地推了老板一把,冲老板一扬头,得意地笑了笑,又突然板起了面孔,朝门外一挥,大声地嚷:“走!”微信搜索公众号:wdy66,你寂寞,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