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树息小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姜且问道。
贺新郎悄声道:“我有一项秘术,能够以肤代窍,即是用皮肤代替你的口鼻来换气,用此秘术后,我们就会像是死物一般,除非被人亲眼看见,否则绝不会被发现。”
姜且大惊:“龟息神功?这个可是传中的秘术啊,这么珍贵的东西,贺兄要拿出来分享?”
贺新郎苦笑道:“屁的龟息神功,你都了那是传中的秘术,我怎么可能会。”
接着他指着一旁的大树道:“看那棵树,我的那项秘术便如它一般,首先需要的便是呆呆地在那里不能动,乌龟虽然爬的慢,但绝不是不能动啊,而且听闻龟息神功一口气可以用上长达数月甚至数年,我的秘术恐怕连两个时辰都坚持不到,充其量就是个龟息大法,甚至大法都算不上,不如就称他为树息法好了。”
姜且恍然道:“怪不得你们货郎帮能打听到那么多隐秘之事,原来还有这等秘术。”
贺新郎纠正道:“群英会”
于少欢在一旁有些担心,道:“你的这个树息法有那么可靠么,毕竟钟洛跟我等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贺新郎则是万分自信道:“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我可是亲自做过试验的。”
“如何做的。”
贺新郎难得的有些尴尬:“在我师父身上做的试验,我刚学会此法时,有一次偷偷潜入师父的房间准备吓他一吓,哪知我师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从那次之后,我就长了记性,做晚辈的还是少知道些长辈的事情为好。”
于少欢和姜且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贺新郎待二人笑够了,方才开口道:“我连这种事情都交待了,你们还信不过嘛,而且我向你二人保证,绝不会将偷听到的章程泄露出去,你们若是不信,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直到钟洛公布此事为止。”
姜且大方的摆道:“这倒不必,于兄这两天对你颇多推崇,想来你也是信得过同伴,而且还拿出了这么珍贵的秘法,我又岂会当人来怀疑你呢,这事既然是我们三个一起做,那么卖出去情报钱也定会分你一份。哈,想必五百两金子,俞钤还是愿意出的。”
于少欢转念一想,问贺新郎道:“这树息法容易习得么,我等时间不过半日,甚至恐怕他们现在就已经进城了,若是一时半刻不能学会,怕是来不及了,况且姜还在筑基,这秘术对经脉的负担大么,若是太大的话,姜也是习不得的。”
贺新郎道:“于兄放心,我当日学时筑基也尚未完成,所以将姜兄完全可学。此乃技,勿需如对敌功法那般苦练,粗通即可,我初学仅仅半个时辰便掌握了窍门。所以我们现在不如找个地方,先吃上一顿,边吃我边向二位解运功方法,等到吃完饭了,就去钟洛的书房等着发财,如何。”
“那就这么定了。”着三人便准备找个安静的馆子。
哪知刚走两步,姜且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树息法只能坚持不到两个时辰,若是我们去的早了,时辰过了,他们还没来该怎么办。”
于少欢盯着姜且看了半晌,才叹气道:“我们可以等他们将进屋时在运功,在这之前正常呼气就好”
姜且恍然,哈哈笑着跟了上去。
钟府巴陵别院内的一个偏院里,于少欢与贺新郎两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片刻后姜且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对二人道:“完全在计划之内,我刚刚打听了,叔祖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们赶快溜到书房去,这里是别院,没有多少下人,只要心一些,一定不会被发现。”
于少欢同意道:“好,我们现在赶快过去,不过你是向娟姐打听的嘛。”
姜且面不改色地道:“于兄我就觉得你总是把注意力放在一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之上,这很不好。”
三人贼一般猫腰走出了院,按照姜且设定的路线向着书房潜去。
于少欢声问道:“为何现在称钟洛为叔祖了。”
姜且头也不回的答道;“既然你们现在已经都知道了,那我还瞒着什么。其实我与钟洛也没什么关系,只是长辈们亲近些,因此我便多了这么个叔祖。”
贺新郎也在一旁深有同感道:“每隔两年,我们群英会会召开总舵大会,那个时候,我也会有很多叔祖,的时候磕头甚至要磕上一天。”
“确实如此,即便现在逢年过节,我也依然如磕头虫一般,于兄呢。”
于少欢摇了摇头,没有多做回答。
贺新郎见状岔开话题道:“姜兄不知你可曾注意到,我们前面这条路是死路。”
姜且走到了墙角,“翻过这堵墙就是书房所在的院了,从院正门走太容易被发现了,所以我们从这个角落翻进去。”
三人便鬼鬼祟祟的翻墙进入到书房内,于少欢摸了一把门口处的花架道:“看来因为钟洛要回来,所以刚刚重新打扫过,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要不然咱们进来之后,在满是灰尘地面上踩满了脚印,岂不是可笑。”
姜且点头称是:“看来我们考虑的还是太少了,赶紧记下,下次干这些勾当时,都是要注意的。”
于少欢环视一周道:“我们考虑的确实太少了,就比如,我们现在应该藏在哪里。”
钟洛的书房里一本书都没有,一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刀剑兵器,另一侧的巨大架子上置满了瓷器摆件,书房正中放置了一张软榻,榻上的胡床上摆了一套茶具,还有一个点燃的火炉,榻前对放了几对椅子,整个书房扫视一眼便一览无遗。
“不要箱子或是柜子了,连个盒子都没有。”于少欢苦笑着。
姜且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发现确实如此,沮丧道:“贺兄你还有什么能将我等变的秘术么,可以让我们藏在那架子上的花瓶里,而且还要易学的,你看火炉都已经点燃了,想来正主就快要到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贺新郎在书房中来回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了置满了摆件的架子前,道:“二位过来看看这个架子。”
于少欢和姜且来到了他的身旁,贺新郎道:“你们看这个架子,是不是很深。”着贺新郎将臂伸进的架子里,“这般伸都摸不到墙壁,我猜这面墙应是一面冰墙。”
于少欢明白了过来,“消暑的冰墙?”
贺新郎点了点头,走到了架子旁的缝隙处将身子探进去了一半,摸了摸墙壁道:“这应是后来改造的冰墙,在墙面上加了一层铜管,在铜管外面又盖上一层木板,而且应该刚加过冰,可以听到细细的流水声。”
把身子站直后贺新郎总结道:“所以我们可以看看上面,如果他们铺置木板时没有顶到棚顶,我们应该能躲在架子上面。”
姜且听后急不可耐地道:“两位兄台垫我一下,我来看看上面。”
“怎么样?”于少欢和贺新郎把姜且举起后问到。
姜且趴在架子上面,回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个书房里的书都放在哪里。”
着双臂一用力便攀到了架子上,从里面掏出了一堆卷轴,道:“如果将这些发黄的画轴典籍全部拿走,我们三个躲在上面还是没问题的。”
于少欢大喜道:“那还在等什么呢。”
片刻后,于少欢便将架子上所有废纸转移到了院内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而贺新郎也对架子上摆件重新做了调整,拿出来三四件一会放在架子顶部,可以多少遮掩一下。
不久后,三人都爬了上去,贺新郎躺在了最里面,于少欢在中间,姜且在最外侧,三个人并排躺在了上面,架子顶部到顶棚没有多少距离,于少欢仅是将臂支起就可以触碰到顶棚。
姜且心翼翼的将贺新郎选出来的摆件放好,转头对二人道:“哈哈,虽然跟我想象中的模样有些差距,不过我们毕竟是藏好了。”
于少欢调整着身子道:“如果二位仁兄中的任何一位能与我换个位置,那我一定感激不尽,这个架子和墙板高度不等,弟就躺在了缝隙处,硌的人十分难受。”
贺新郎也抱怨道:“我在铜管正上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冰块的凉气透过木板正在侵入我的脾脏,也是难受的很。”
于少欢讶道:“此时正是热的季节,贺兄应是冷冰冰的很舒服才是。”
贺新郎叹口气道:“由于我练的功法有些特殊,所以很不耐凉。”
于少欢听得是功法所至,也不好多问,便转口道:“起来还是姜的位置最舒服。”
姜且嘻嘻笑道:“这就是先上来的好处了,不过也理应是我在最外面,这样被发现后不至于连个解释的会就被别人干掉了。”接着又极为猥琐地笑道:“我想问贺兄一个问题,还望贺兄如实相告,你有树息法这等奇功,去逛楼子时,定然没少做一些扒门听角这类事吧。”
贺新郎奇道:“我又不像姜兄这般还在筑基,去了那等地方,又怎么有只听不做的道理。”
姜且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旁窃笑的于少欢刚想要配合贺新郎一起取笑姜且,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三人互相看了看,知道正主来了,心中同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