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试刀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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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陈四林与梁霆你侬我侬时,于少欢和姜且已经声快速地向贺新郎解释了事情的始末。在最后姜且对于少欢嘀咕道:“那个姑娘生你的气也就罢了,为何也如此凶恶的看着我。”

    于少欢声回道:“怕是爱上你了吧。”

    姜且哂笑道:“就她那副搓衣板身板,我还真的看不上。”

    或许是最后这两话的声音的大了些,被荆雪听到了,荆雪当即杏眼瞪圆,狠狠的看着姜且。

    于少欢见荆雪的仇恨目标转移,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身子微微的朝贺新郎那边坐了坐,避免被刀子般的目光波及。

    姜且被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有些心虚的强道:“怎么,实还不让人了。”

    “哼。”出声之人是老六魏霄,虽然他没有听清姜且刚刚了什么,但是见到二人异状,便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面露厌恶之色地冷哼一声,和当日在碧翠楼时“混子”的表情一样。

    姜且本就对这人无甚好感,现在又见他在那里阴阳怪气,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这位朋友,前日里不慎将你的兵器损坏,真是抱歉,我与城东打造农具的圣张铁匠熟识,不如明日带朋友前去补一个新的?”

    此时魏霄伤势还尚未痊愈,听得此言苍白了脸上闪过一丝羞怒的红色,还未出口话,梁霆已经先开口道:“这位兄弟挂心了,不知张君夜大哥现在何处,梁霆想向他当面敬酒致谢。”

    在众兄弟中,除了荆云带走的老三和老四外,只有梁霆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也知道是张君夜在中间穿针引线,所以此时万不想看见魏霄和他的人产生矛盾。

    姜且指向主席道:“就在那。”

    梁霆看过去后颇为疑惑,“兄弟再的明白些。”

    姜且有些不耐烦,“不就在那里”

    转头看过去时才发现张君夜的已经不在那里了,一起不在的还有他身边的步婴。见此姜且道:“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你看主席上的两个空位,一个是他,一个是步婴叔祖。”

    于少欢道:“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想来他二人也不会去别的地方,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梁霆听后点了点头。

    在洞庭湖岸不远处的地方,张君夜和步婴鬼鬼祟祟的来到了一户普通的民宅中。

    “哈哈,你来的正是时候,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张君夜笑道。

    民宅里一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人将帽子摘下骂道:“开始了又能怎么样,我也不能进去喝上半杯酒。”这人居然是杨项。

    张君夜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大大的酒袋,扔给了杨项道:“你就对付一下吧。”

    杨项依旧是一副阴沉的面瘫脸,由于长时间赶路,看上去有些疲惫,接过酒袋先喝了一大口后,才低声道:“你可知老子正准备在家里端了张曲坤那些虾兵蟹将,眼看就要动了,却被你一封急信唤来,信上有事跪求我帮忙,老子放弃了这么好的会,就是来看你跪下求我的,正好步婴前辈也在这里,可以给你我做个见证,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还在等什么呢,先跪下,再什么事。”

    张君夜立即反唇相讥道:“你这话的好不要脸,张曲坤离开衡阳怕是有十日了,若是有会动你又怎能等到今日,我给你送信是给你台阶下,不是让你碰瓷儿。”

    杨项探入怀,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只有几个字“有事跪求兄帮忙,速来巴陵,张君夜”。

    “算上前日在衡阳我让你,如今你共欠我六个人情,两次青楼,三顿酒和一次下跪了,吧,这次找我来又有什么事。”

    见杨项起了正事,张君夜也正色道:“原来找你来,只是确认一件事,现在还要找你多帮个忙了。”

    杨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张君夜继续道:“殷刺史承诺,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帮你对付张曲坤。”

    听闻此言,杨项极为痛快地点头道:“好。”

    张君夜早知杨项性格,知他定会答应,也不奇怪,话题一转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是请杨兄帮忙鉴定一样东西。”

    杨项眉毛一挑,有些意外,“杨某既不通金石古器,也不读圣贤文章,有什么东西能让我鉴定。”

    张君夜道:“先给我来。”完三人运起功法,直奔钟洛的巴陵别院而去。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就到了于少欢所住的院,守门的李老伯睁眼看到是步婴带队,也没有阻拦,反而步婴笑意盈盈的打了个招呼,“李老哥,怎么不去宴会上喝酒啊。”

    李老伯咧嘴笑了笑,晃了晃里的酒袋。

    步婴问道:“你可知姜带回来的那个同龄少年住在哪个房间里。”

    李老伯指了一个方向,步婴道了声谢,三人便来到了于少欢的房间,轻巧的打开房门后,张君夜四处巡视了一圈,看到了放在床里的蓝布包。

    杨项极为惊讶,“你的鉴定,莫非是鉴定别人的东西,若结果为真品,好方便你强取豪夺?”

    张君夜没有理会他,心翼翼的拿出了包裹的很好的刀。

    “杨兄刀法精绝,想来对刀的了解也不会差,所以请兄来鉴定这刀。”

    杨项见张君夜和步婴都是面色严肃,不像是有玩笑之意,便依言慎重的拿起刀来。

    “恩?”只一提便心头微惊,对张君夜道:“这刀比你的锤子都要重上三分吧。”

    张君夜点了点头道:“不瞒杨兄,昨日我们已经来看过一次了,初拿起时我也吃了一惊。”

    看着坑点遍布的刀身,杨项眉头微皱,“张兄想让我鉴定什么?”

    张君夜没有话,反倒是步婴在一旁似乎有点紧张。

    杨项也没有再问,随挥了挥道:“似乎没有什么,只是一块废铁而已。”

    张君夜摇了摇头,带头走出了房间道:“外面宽敞,你来外面比划比划。”

    杨项心中愈加纳闷,提刀出来,还未多做动作,就听到张君夜在一旁喊道:“别控制,用力,看到那棵树了没有,你就把它想成张曲坤,砍它。”

    听他在一旁阴阳怪气,杨项心中来气,但也真的将面前这棵树当成了张曲坤,闭目运气,低喝一声,猛地出刀横削,大概茶碗口粗细的树便被一刀斩断。

    张君夜见状,连问道:“如何。”

    杨项也不答话,提起刀来一寸一分的仔细查去,接着又如发疯般连劈数刀,闭目沉思片刻后,方才开口道:“怪不得你们将我找来,这应是于前辈的刀。”

    张君夜呼出一口气,哈哈笑道:“果然如此。”

    步婴则还有些放心不下,道:“我当年曾见过于大哥的残刀,与这刀相差的太多。”

    杨项肯定道:“外形可以骗人,于前辈是天下出名的铸刀大师,想来是想将这刀重铸,后来不知为何只做到一半,因此外观看上去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步婴沉默片刻,嗓子竟然有些沙哑道:“多谢贤侄了。”

    杨项也有些黯然,道:“既然于前辈的刀在这里,那么想来传言是真的,于前辈已经走了。”

    张君夜点了点头道:“我们几人前几日去襄阳,还是靠着殷前辈,才找到了于前辈的坟茔。”

    杨项沉默半晌,方才反应过来道:“你们刚进门此刀是一个少年的,莫非那是于前辈的传人?”

    张君夜点头道:“应是如此了,于前辈坟前立了木头墓碑,上书弟子于少欢立我在衡阳时,恰好遇到了一个名为于少欢的少年,便怀疑二人是否为同一人,便想将你唤来确认一番,因此在襄阳时便派人给你送了信。其实昨日我拿起刀时,便知道叫你前来有些多余了,一个孩背着这么重的家伙南来北走也不觉得辛苦,结果应是很显然的”

    杨项长吐出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想与二位商议。”

    张君夜直接摇头道:“除非你放弃衡阳跟我回京口,要不然我不会让你收他为徒的,我们东府懂刀的人也不少,虽然比不得你杨项,但是也绝不至于误人子弟。”

    话音刚落步婴便不悦道:“为何不能留在荆州,荆州有我,有殷大哥,还能让他吃亏了不成。”接着转头对杨项道:“等江州事了,我便跟你一同回衡阳,你教这孩子,我来帮你干掉你的对头。”

    张君夜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

    步婴则拉着张君夜劈头盖脸地问为何不成。

    杨项见二人一时半会也讨论不出结果,便转移话题道:“你们刚刚到了江州事了,难道是韩陆的亲事?”

    步婴挥换来李老伯,对他:“带杨贤侄去见荆云吧。”

    又对杨项道:“杨贤侄,此事要是办妥了,张曲坤绝对就会像个兔子似的,从此决不会在你面前叫嚣。”接着从他里拿回了刀,拉着张君夜就要去见于贤侄。

    杨项在那里愣了片刻,便随李老伯而去,边走便在边在心里嘀咕,有了于贤侄,就不理会杨贤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