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天气晴。

    杨芳捧咖啡，安然坐在办公室的旋转座椅上，想着名单上的那些老家伙。从上午9点到现在，足足有个时了。到张佳一的办公室闹腾的老家伙，也有十个人了。

    杨芳喝了一杯提神咖啡后，优雅地站起来。

    “按理，这有消息了。”

    片刻后，放在象牙木办公桌左上角的金黄色苹果，叮咚了下。短信来了。杨芳放下咖啡，抿了抿樱桃嘴，享受着舌尖上咖啡的苦且甜，拿起了。

    信息是陈玫发过来了。

    “杨总，现在已经初步确定了一条信息。工作协调部胡一波副经理，正在写秘密材料。估计，他会去找你。”

    杨芳起身，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不错。”

    话语还没断，办公室的门便敲响了。

    “请进。”

    门拧开后，一个穿着白马褂，赤红着脸、头发半白的四十几多岁的胡一波进来了。

    “您是？”

    “对不起，杨董事长，冒昧了。我是工作协调部的胡一波。”

    “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工作是有什么问题？我刚接，情况还不很了解，真想找你们这些集团的功臣，好好地请教呢。”

    胡一波，即刻便一脸的眼泪，同时啪的一声。杨芳愕然，看着眼前跪在自己的跟前的副经理，心中暗喜，动作很是慌乱地走了上来。

    “起来，起来，这是做什么。我这大礼，我女子还真的受不了。我刚刚看到一份对集团有重大贡献的功臣的名单，你是赫赫有名。这不是我的。是董事会成员统一讨论的。胡经理，你起来话。”

    “杨董事长，你要为我做主呀。”

    “怎么了？”

    “我现在可是要给集团开除了。现在就差没在集团的办公系统上公布了。”

    “什么？不可能。我怎么会知道的。今天上午，张总有个什么拟开除的名单，要我看。我想这都是e的权限范围，我就没去看了。怎么，里面也有你的名单。”

    杨芳扶起了胡一波。胡一波擦干了眼泪，但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杨董事长，我为集团，呕心沥血了那么多年，现在就差一年就能退休了。怎么就一个迟到就要开除的。我请请你出面。我就万分感激。”

    “就是一次迟到？”

    胡一波作出了要发誓的势，点了点头。杨芳皱了下眉头，仰头叹一口气，露出了一点的微笑。

    “胡经理，我刚刚来集团，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明白。就要你以后多多的指点。”

    “董事长，您这是答应了。”

    “我必须要尊重e。除非有很不合理的理由，我好过问。这迟到，可大可，e，是有权限。”

    杨芳此时低了下头，沉思了一阵后，双一摊。

    “张佳一，那个畜生，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胡一波双颤抖地出裤袋里，拿出了一个折叠的信封，交给了杨芳的中。杨芳眉头一动，很是疑惑地朝着明显紧张的胡一波看了看。

    职场上，一个下属给自己的直属上司打报告。这可是大忌。所以，胡一波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举动。但是兔子急了还是要咬人的。胡一波把信封交给了杨芳之后，牙齿咬了下嘴唇的下唇。

    “这是？告密信，还是举报信？”

    “这，这，这。我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但是，我29年以来，都是蒙受集团的恩赐，才有了今天的日子。我不能集团蒙受损失。实在话，我也是因为张佳一这个畜生做事没一点的余地，所以，我也没法子了。”

    杨芳即刻便拆开信封，而是瞧了瞧信封，掂量下信封。

    “要是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值得商量的。”杨芳停顿了下。“我会通知你。”

    “谢谢董事长。”

    胡一波走出了办公室后，杨芳没话，而是冷笑。片刻后，杨芳看了这封写得满满的三页的信，欣慰地笑了笑。

    到了晚上点钟，杨芳回到了德欣区2栋号别墅，冲了一个热水澡，穿着粉红色的丝绸睡袍，脖子上挂着干毛巾，给陈玫打了电话。

    “现在有什么人来告密，或是举报吗？”

    “现在我听到的风声是，有6个老员工，打算明天一起到你的办公室。”

    “那个张，是怎么情况？”

    “人很灵，我侧面问了张。她，在上电梯时，便认出你来了。”

    “这电梯上，哦。”杨芳似乎有些疑惑，双脚架到欧式的茶几上，“这就能猜测曼生集团会有考勤的事情发生。”

    “张的父母都是政府关的。从都听到父母对关政府部门的一些事情。这是一般领导的三把斧吧。”

    杨芳大笑起来。

    我的套路给官二代撕破了。这有用就行。

    “好好地带带那个姑娘。灵的人，是有用处的。”

    杨芳挂了电话后，便看了一会儿电视剧延禧攻略，笑得很爽快。

    片刻后，杨芳关上了电视，来了一段芭蕾舞后，便上床睡觉了。

    翌日，点钟。

    杨芳发现曼生集团的全体员工都到位了。这考勤一次，就让这作风突然就上前了。权力的力量，杨芳深深地感受了一番。

    到了办公室门前，6个老员工便排着队，朝着杨芳深深地鞠了一躬。杨芳起初是心里惊愕不已。

    这6个员工各个是眼眶红彤彤的，充溢着泪水。而且穿得衣服都是八十年代的。还有一个穿着天蓝色的衣服。那件衣领都开裂的，泛白陈旧。而穿着这衣服就是蒙经理。

    “董事长，您好。”

    “你们这是做什么？进来话吧。”

    6名公园鱼贯而进。率先开口话的是蒙经理。

    “董事长，这件衣服就是当年曼生集团刚成立时，鲁董事长给我发的。当时，一共才八个人。”

    “你们的诉求我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作为董事长，也不能是推翻e的决定，你要知道我的难处。你们的确是迟到了。我也没法子。”

    “这2年以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一次迟到？”

    “你们去找集团的e吧。”

    “我听，杨董事长对集团有些业务不大熟悉，这是我们6个人连夜写出来了一些关键业务工作。”

    蒙经理从口袋上掏出羊皮卷色的信封放到了茶几上。

    “希望董事长，能权衡一番。”

    杨芳抿了抿嘴，深深地一口气。

    “集团真是用人之际，绝不会搞卸磨杀驴的事情。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地看这份材料的。”

    蒙经理一行鱼贯而出后，杨芳从办公室的抽屉上拿出了胡经理的那份和这份。杨芳坐在旋转座椅上，认真地看了看这两份材料，起身走到落地窗上。

    “有了这两份材料，或许能知道一些事情。”

    杨芳沉思了一下，拿出拨号。

    “明天帮我安排下，我要见鲁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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